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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銀一聲令下,衙役們一擁而上,連負責筆錄的文吏都擼袖子上陣。
張千戶奮起反抗,奈何雙拳不敵四手,外套裡衣,連靴子都沒保住。
白條條的趴在地上,張安目眥皆烈,手握成拳,頭頂冒煙。
奇恥大辱!
衣服撕開,腰帶拆開,靴子底也被斷開,仍沒發現密詔的影子。一個衙役靈機一動,解開張安揹著的包裹,露-出裡面的信封,眾人的動作齊刷刷的停住了。
這衣服,扒得太沒有價值了。
賀縣令看著擺在面前的信封,咳嗽一聲,“今天的事必須保密,敢洩露半點,休怪本官不講情面!”
錦衣衛,密詔,還有扒衣服,通通不許!
“遵命!”
十一月的北平,呼口氣都能結冰。
張千戶身上裹了一件舊棉襖,掛著兩管鼻涕,一邊念著奇恥大辱一邊被抬進了王府。
密詔也被一起送到。
賀縣令是個謹慎的人,密詔原封不動,連個邊角都沒折損。信封未拆開,自然無人知曉密詔裡的內容。
朱高熾聽完前因後果,沉吟良久,眉頭越皺越緊。
“賀大令,此人真是錦衣衛?”
“回世子,正是。”
“密詔一事,除了縣衙眾人,可有其他人知曉?”
“回世子,臣已下令嚴守訊息,務必不能傳出縣衙之外。若是走漏訊息,在場的文吏衙役連罪。”
“恩。”
朱高熾滿意的點頭,當著賀銀的面叫來王安,令他帶人將關在縣衙中的錦衣衛提出,連同眼前的張千戶一起送到燕王駕前。
“這封密詔也帶去,不能有一點破損。”朱高熾鄭重說道,“父王問起,一五一十的說,不得隱瞞。”
“奴婢遵命。”
王安捧起密詔,退了出去。
送走賀銀,朱高熾立刻去見了燕王妃。此事非同小可,一旦父王起疑,挨一頓鞭子是輕的,很可能徹底厭棄自己,必須未雨綢繆,把自己摘出來。
王安嘴巴很嚴,他身邊的小宦官卻沒這個本事。架不住有心人詢問,或多或少露出了一點口風。王府中官黃儼便是這樣的有心人。
黃儼深知世子兄弟不睦,且早已站在高陽郡王一邊,認為這是扳倒朱高熾的機會,秘密派人趕在王安之前趕往定州,密報世子與京中聯絡密切。
“切記,速度一定要快!”
“是!”
黃儼派人秘密出府,未到典寶處申領腰牌,直到隔日,朱高熾才得到訊息。明知黃儼給他使絆子,卻不能宰了他。若是被燕王得知,又是一個欲蓋彌彰的罪名。再憋屈,也必須打落牙齒和血吞。
握緊拳頭,朱高熾告訴自己不要著急,暫且忍耐,留待日後再算。
黃儼派出的人先一步抵達燕軍大營,燕王果真起了疑心。
朱高熾曾同朱允炆一起讀書,交情很是不錯,又有周王的例子擺在面前,某非,世子真要反了自己?
此事不好大肆宣揚,朱棣召來朱高煦和幾名心腹商議。孟清和有幸在列,心中卻暗叫倒黴。
朱高熾不會同朱允炆聯手,除非腦袋發抽。建文帝明擺著削藩,今天許給朱高熾王位,明天就能給他摘了。還要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打死朱高熾也不會幹。
孟清和心中明白,話卻不能說。
燕王明顯對世子起了疑心,高陽郡王又在一旁,為朱高熾說好話,實在是得不償失。
悄悄挪後兩步,儘量躲在沈瑄和朱能高大的背影之後,還是當背景安全。
沈瑄等人也不傻,雖是武將,在政治嗅覺上卻比孟清和敏銳百倍。
世子與京中聯絡密切?
看看燕王和高陽郡王的表情,朱能帶頭,沈瑄隨後,眾將一致保持沉默。
說到底,這件事要看燕王的態度。只要燕王不相信,建文帝和方孝孺派更多人也沒用。一旦燕王起了疑心,便是密詔和人都被送到面前,也會認定朱高熾是做戲給他看。
沉默在大帳中蔓延,空氣都好似凍結一般。
黃儼派來的人同王安一起跪在地上,兩人都在發抖。
燕王一直沒叫二人起來,撕開信封,看過密詔,突然開口問朱高煦,“你認為此事如何?”
朱高煦似有些猶豫,“父王,兒……”
“孤要聽實話。”
話落,視線掃過帳內眾人,在孟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