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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感情牌打得正是時候,見燕王神情不似作偽,思及這幾年的不順,慶成郡主也是眼圈發紅。
姐弟倆執手相看,淚灑風中,這就是親情啊!
燕王身後的隊伍中,孟十二郎默默轉頭,堅決不承認自己被慶成郡主的身高打擊到了。這身材,這長相,真該讓後世詆譭朱元璋是張馬臉的人看看,老朱家的基因絕對是超一流水準。
簡短寒暄之後,燕王迎慶成郡主入營。擺出的儀仗,給出的待遇,全都是公主級別。慶成郡主十分感動,身為建文帝的說客,心卻早已偏向了燕王一邊。
“瑄兒,高煦,高燧,來見過堂姑。”燕王將慶成郡主扶坐到上首,道,“堂姐可記得定遠侯?”
“可是高皇帝義子沈良?”
“正是。瑄兒乃定遠侯獨子,一直跟在孤的身邊,已被孤收為義子。回想當年,著實是……唉!”
朱棣嘆氣,慶成郡主也是心頭髮沉,受了沈瑄和朱高煦兄弟的禮,以長輩的身份溫言幾句,重又轉向朱棣。
不管偏向誰,該說的話總是要說。
“天子已下罪己詔,願同殿下割地,劃南北而治,只請殿下退兵。”
燕王沉默良久,嘆息一聲:“自天子登基,奸臣當道。孤起兵是奉高皇帝遺詔靖難清君側,何為割地!”
慶成郡主沉默了。
燕王起兵真正目的為何,天下人都清楚,可他硬要拿靖難說事,也沒法反駁。
論演技,燕王爐火純青。揣著明白裝糊塗,更是駕輕就熟。
南京城裡的天子……那屬於腦袋上有坑的,整日同豎儒為伍,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真糊塗。
正不知該如何接話,燕王又道:“堂姐可知周、齊二王今何在?”
慶成郡主道:“天子已召周王還京,但未復爵,齊王已釋囚。”
聽聞此言,燕王愣了幾秒,突然一拍大腿,嚎啕大哭。
慶成郡主愕然,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哭了?
“殿下?”
“天子如此,親親之情何在?吾悲矣!”
皇帝不念親情,必須大哭!
燕王越哭越起勁,慶成郡主急得出了汗。一箇中年大漢在她眼前哭成這樣,燕王臉皮厚不覺得尷尬,她彆扭啊。
想讓沈瑄和朱高煦兄弟勸一勸,卻發現朱棣的兩個親兒子正跟著一起掉眼淚,一邊哭一邊喊“父王,王叔”。朱棣的乾兒子雙手握拳,眼露殺氣,比燕王嚎啕更滲人。
慶成郡主苦勸無果,乾脆不勸了,跟著一起哭。攪合叔侄倆的這點破事,她才該哭!
一時間,王帳中哭聲震天,無比的慘烈。
帳外計程車兵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袋,怎麼回事?
硬是加入巡營隊伍的孟清和咂咂嘴,看起來,朱家人的演技和哭功都是非同一般。只是不曉得沈指揮有沒有加入其中。
幻想一下某個場景,孟十二郎搓搓胳膊,不行,想象不能,太可怕了。
哭聲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漸漸停息。
帳外計程車兵鬆了口氣,帳裡的燕王和慶成郡主再一次話歸正題。
燕王擦掉眼淚,沉痛表示,天子被奸臣迷惑,勸說沒用,只能兵諫。
郡主忙道:喊打喊殺的多傷感情,有事可以商量。
燕王搖頭,只有掃除奸臣,請天子恢復高皇帝典章,赦免諸王,返還封地,大家才能有事好商量。
郡主瞪眼,這還“好”商量?
“天子許臣所請,臣即還師北平,再無他望。”
“天子已許地求和,殿下是否過了些?”
“求和?”朱棣冷哼一聲,取出北平送來的書信,遞給慶成郡主,“堂姐自觀。”
信是朱高熾所寫,內容是朝廷徵發遼東戍邊之軍南下。河北諸將聞聽訊息,紛紛出擊,沿途阻截,總算將大部隊攔了下來。燕王妃做主派北平守軍戍衛遼東,又徵調守禦千戶所的部分蒙古騎兵,才沒讓遼東出亂子。要防備的可不只是北元,還有野人女真等部。
“天子求和,蓋因奸臣欲緩我師,候各地兵至耳!殘元環伺卻徵發遼東邊軍,可曾想過後果?”
捏著信紙,慶成郡主臉色變得很難看。
緊接著,燕王取出侍中黃觀、修撰王叔英、都御史練子寧在廣德等地募兵的證據。方孝孺撰寫的勤王詔書也被擺在了郡主面前。
燕王流了兩滴眼淚,又添了一把火,“明知孤會察覺,仍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