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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師父,叫與不叫,倒也無妨。
接下來數日,孟清和時常被道衍請去“談論佛法”,朱高熾每每想抓壯丁都落了空。
這也未免太湊巧了?直到燕王妃提醒,朱高熾才恍然。
“你父王將北平政務交給你,也是想看看你的馭下之能。”燕王妃仍有些許病態,氣色卻比兩個月前好了許多,“孟十二郎有才,你要用他,也需思量該怎麼用。”
“兒……”
“你自幼受儒師教導,不像你兩個弟弟一樣張揚,這是好事。”燕王妃頓兩頓,接著說道,“可也別盡學酸儒肚子裡的那些彎彎繞,讓人寒心。”
朱高熾沒有說話。
“你父王為何能得擁戴?你兩個弟弟為何更得武官誇讚?”燕王妃看著朱高熾,目光凌厲,“你年紀漸長,母妃不願多說,只有一點,看看南京的皇帝,還不能明白嗎?”
“……是。”
退出燕王妃所居的正殿,朱高熾的額前出了一層薄汗。
想起母妃的話,不免心中一沉。
為何道衍大師突然將孟清和請去,為何母妃會突然如此教導,還以兩個弟弟做比?
馭下之道?
朱高熾撥出一口氣,有些恍惚,又似明白了些什麼。
燕王妃與世子談過之後,道衍請孟清和鑽研佛法的次數逐漸減少,至少王安去找人時,不會次次撲空。
王府官屬的氣氛也發生了改變,隨著世子交代的工作逐漸減輕,盯著孟清和的視線越來越少。即便有,也不再如往日一般扎人,著實讓孟十二郎輕鬆許多。
工作的間隙,孟清和開始捧著道衍交給他的典籍研讀。
《易經》很難懂,認真去讀,卻每次都能得到不同的體會。先人積累的智慧,是在浮躁的鋼筋水泥社會中難以獲取的珍寶。
靜下心來,便能發現到身上的許多不足。
小聰明,爭強好勝,婦人之仁,瞻前顧後。
以為自己很低調,卻處處成了出頭的椽子。
自以為路走得很穩,殊不知腳下正踩著獨木橋。
漸漸的,孟清和明白了道衍的用意。
某日又被道衍叫去研究佛法,孟十二郎真心誠意的向道衍行禮,道:“多謝大師。”
道衍捻著佛珠,“仍不願叫貧僧一聲師父?”
孟清和:“……”感激歸感激,加入不良門派,免談。
“也罷。”道衍笑了,“終會有那麼一天的。”
小樣,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十月中旬,前方的戰報傳回北平。
燕王下達的軍令是征伐遼東,中途卻轉道向南,借道天津,過直沽,兵指不久前被徐凱攻下的滄州。
部將不解,燕王給出的理由是“夜觀星象,見有白氣兩道,自東北指向西南,必是利南!”
玩封-建-迷-信,燕王駕輕就熟。
上天指引,南邊好,南邊有便宜可佔,咱們不去遼東了,向南進攻!
出兵之前,燕王與道衍定下這條聲東擊西之計,為的是迷惑朝廷,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除了制定計劃的兩人,連張玉朱能等大將都被瞞著。出兵之後,眾將發現前鋒探路的方向不對,一問之下,燕王終於道出了因由。
冬季酷寒,雨雪泥淖,攻城不是易事。只有攻其不備,速戰速決,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損失。
進駐滄州的徐凱是朱棣的手下敗將,一合而下不是問題。
拿下滄州之後,再進山東,與德州的吳傑匯合,同朝廷軍隊決戰。
“天寒時節,大雪封江,正可借道過河,直達滄州城下。”
擔任前鋒的沈瑄率先出發,楊鐸領三千騎兵左右呼應。路上遇到南軍的偵騎,立刻擒殺。
燕軍的前鋒部隊抵達滄州時,駐守此處的徐凱仍沒有察覺,還一心一意的督促士兵構建城防,防備朱棣。
直到沈瑄和楊鐸領騎兵出現在城下,城中的守軍才發現大事不妙。
燕軍來得太快,徐凱一點情報都沒得到。
不是說燕王突發奇想打遼東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滄州?
趁著城內的混亂,燕軍從四面發起進攻。
在弓箭的掩護下,燕軍架起雲梯,攀城而上。
守軍砍死一個,馬上會有第二個接上。悍不畏死的架勢,很快擊潰了守軍的意志。
徐凱親自督戰也沒壓住陣腳,尤其是沈瑄也攀上城頭,亮出長刀,被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