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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還怎麼砍人?
沈瑄十分堅定,跟著燕王,或許還能撈上幾個為了戰功不要命的,不跟著燕王,八成一個都砍不著。
跟在沈瑄身後的孟清和低頭,心中默唸:沈指揮忠心耿耿護衛王爺,王爺英明神武真龍出世,絕對的君臣相得。
至於燕王明晃晃的攆人意圖……他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見。
燕王甩不掉沈瑄,只能看著即將到手的鴨子一個又一個撲騰著飛了,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奈的仰頭望天,不攆走中軍大將就砍不了人的的主帥,曠古絕今,除了自己還有哪個?
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起初,燕軍佔據了戰場優勢,很快,南軍在盛庸的指揮下漸漸穩住陣腳。
進攻南軍左--翼的朱能奮勇拼殺,漸有同燕王匯合之勢,進攻南軍右--翼的譚淵卻出了意外。
衝陣時,戰馬的蹄子突然陷入坑中,馬腿折斷,譚淵一個不慎跌落馬下,未及起身,被南軍將領莊得撿了便宜,一刀砍死。
此情此景,在雄縣也曾發生過。那時,不慎落馬的是南軍將領楊松,趁亂砍人的則是孟清和。
到了地下,譚淵絕對會與楊松惺惺相惜,同樣都是戰死,他們怎麼就能死得如此憋屈?
譚淵壯烈之後,莊得有點傻。
意識到自己剛砍死了哪位,莊得瞬間斯巴達了,心情之激動堪比中了千萬鉅獎。
可莊得也沒能高興多久,張輔帶著騎兵很快殺到。
一聲“看刀”,莊得立刻腦袋搬家,緊跟譚淵的腳步去地下與楊松相會了。
中了鉅獎卻一分沒能花出去,莊得怕是比譚淵更加鬱悶。
夜色—降臨,交戰雙方不得不鳴金收兵。
盛庸連夜召開作戰會議,會開到深夜,南軍將領都是面色凝重。
燕王的臉色也不怎麼好,雖然勝利的天平向己方傾斜,可手癢卻砍不了人,身在戰場卻只能做個旁觀者,怎能不讓他憋氣?
聞聽譚淵戰死,光榮的方式還相當的不可思議,燕王更是氣上加氣。
升帳之後,黑著臉的燕王表揚了獻計的孟清和,對作戰勇猛的將領一一褒獎,緬懷了壯烈的譚淵。末了,鄭重說道:“明日中軍押後,孤領左軍一同出擊。”
說罷,壓根不給沈瑄提出異議的機會,直接宣佈散會。
走出大帳,朱能拍拍沈瑄的肩膀,“子玉,你放心,為兄一定保護好王爺。”
沈瑄:“……”
“說到底也是沒辦法。你一往前衝,敵人都跑了,仗還怎麼打?”朱能咧咧嘴,“明天千萬別往為兄這邊衝。張輔那小子臨戰不久,往他那邊衝,記住了啊。”
沈瑄:“……”
等到朱能走遠,孟清和瞅瞅沈瑄,“沈指揮,卑職理解你。”
沈瑄側頭,眯眼,突然笑了。
孟清和後頸發涼,幹嘛要嘴快?今夜,他是不是應該換個帳篷睡?
可惜,孟同知到底未能如願。
翌日,走出帳篷的孟十二郎面上無事,摸摸肩膀和頸後,忍不住呲牙。
片刻,似想起了什麼,耳根微紅。
好在今天還要打仗,萬幸啊!
夾河旁,兩軍再次列陣。
南軍在西南方向,燕軍在東北方向。
盛庸針對燕軍的戰法重新做了佈置,雖不能一舉克敵制勝,至少不會像昨天一樣被壓著打。
雙方你來我往,燕王多次率領騎兵衝陣,戰況始終焦著。
南軍已有準備,火炮和長杆都未能取得如昨日般的成效。不過,南軍的戰陣也不再像烏龜殼一樣讓燕軍無處下手。
兩軍從辰時打到未時,小範圍內互有勝負。
到了後來,雙方士兵實在累得受不了,乾脆坐到了地上,等到緩口氣,站起來再繼續。
正僵持中,突然一陣大風,卷著砂石從東北方向吹來。順風的燕軍都被吹得東倒西歪,更不用說逆風的南軍。
風起時,天空烏雲籠罩,加上被風吹得睜不開雙眼,南軍壓根看不清眼前的敵人,只能聽到風中夾雜的燕軍號角和戰鼓聲,為了活命,乾脆扔掉武器,轉身就跑。
方向對不對無所謂,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這風實在太邪門了,難不成燕王果然是真龍,上天才會如此相助?
南軍頃刻大亂,燕王不會放過如此良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軍總攻。
大風中,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