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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同鄭亨商討過,乾脆領著屯田的邊軍和貼戶餘丁開墾荒地,開深井。土地凍得挖不開,就伐木挖土修築煙墩,餘下的木料也不浪費,各種陷阱,弓箭,紛紛在工匠手中成形。糧食不夠吃,直接用多出來的弓箭去獵野物,補充邊軍所需。
偶爾遇上韃子游騎,即便是尋常壯丁,熟練使用弓箭,打不過也能想法脫身。傷亡不能避免卻能降到最低。如此,糧食有了富餘,軍漢改善了伙食,壯丁們也練了的膽子。
這些武器不同於制式,不在軍冊之上,損失自不必上報。但殺了韃子,戰功卻是實實在在的。已有數名貼戶因功得了錢帛,更有兩名小旗升了總旗,軍漢得賞者更多。
鄭亨更加好奇,漢王到底是從哪裡學到了這些。
朱高煦也沒隱瞞,告訴鄭亨,是借鑑大寧城的經驗。不懂之處有朱高燧加以說明。自朱高燧去了開原,通訊不便,朱高煦乾脆問到了孟清和跟前。
按照朱高煦的話來說,興寧伯賦閒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幫朋友一把。
接到朱高煦的來信,孟清和嘴角直抽,很想拍桌子大吼一聲,老子才不想和你做朋友!
可惜願望的美好只在於幻想,現實中,他只能拿起筆,對朱高煦信中的問題一一解答。
一邊寫,一邊呲牙。
呲牙後,繼續寫。
很多在大寧沒來得及實施的舉措都被他寫了下來。
一直寫到手腕發酸,孟清和才猛然間發現,案上的紙竟堆成了一疊小山。
放下筆,十指交握,活動了一下,又捏了捏頸後,總算鬆快了些。
翻開剛剛寫好的書信,無論哪頁都不捨得撕。都送去,更不合適。
苦惱半晌,抬頭望向房梁,他果然是天生勞碌命,這麼長時間沒工作,閒得發慌了吧?
嘆口氣,還是從一疊紙中-抽—出大半,餘下的整理摘抄,放入信封。
不是他小氣,委實是謹慎些好。
有些主意太過超前,在大寧實施都要考慮再三,何況是宣府。非到萬不得已,他當真不想再到刑部大牢住上幾天。
信並未完全封口,朱高煦給他的信也是一樣。
往來送信的都是漢王嫡系,又有沈瑄派人跟隨,偷看是不可能發生了。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為方便錦衣衛開展工作,得悉詳情,向天子彙報。
錦衣衛的名聲不太好,尤其是文臣,多聞之色變。
孟清和則認為,只要不犯到天子的忌諱,大可不必風聲鶴唳。權當是國家情報部門,甭管對方多麼愛崗敬業,只要用“平常心”對待,被請到詔獄喝茶的機會應該不大。
雖說隔三差五被趴房梁,發現了還要裝作沒看見,十分考驗自身演技,但一些不好擺到檯面上對上司說的事,完全可以藉助錦衣衛的口遞到朱棣面前。
例如他同朱高煦通訊一事,藏著掖著反而更增懷疑,不如藉著錦衣衛直接遞到御前。
嫌疑人的辯解和情報部門探查出的真相,怎麼看,都是後者更可信。
在永樂帝眼皮子地下玩神秘,藏著掖著?
但凡是個正常人,應該都不會這麼幹。
信送出,孟清和將餘下的信紙仔細收好。即使被某個趴房梁的錦衣衛看到也沒關係,到御前他也有理由,紙上的內容,一沒危害社會,二沒威脅天子,三沒疑惑百姓,再超時代,也只是關乎經濟的一些看法,壓根沒想對外傳播,完全屬於自娛自樂,落在永樂帝眼中,應該算不上問題。
至於他是怎麼發現錦衣衛趴房梁?
只能說,有沈侯爺在,一切高手都是紙老虎。
整個十一月,沈瑄一直在忙,偶爾才能同孟清和見上一面,說不上幾句話,又要回衙門處理公務。
孟清和小心的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因。
原來,韃靼和瓦剌的使臣一直被朱棣晾著,始終沒有訊息傳回。鬼力赤和馬哈木都是滿心焦躁,加上兀良哈左右挑撥,韃靼和瓦剌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要,隨時可能打起來,
一旦雙方開打,明朝軍隊是在一旁圍觀還是抽冷子敲幾悶棍,要視情況而定。
如果要打,集結軍隊,調派軍糧,都要以最快速度完成。
沈瑄和袁容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北京六部同樣工作量加倍。偏偏南京又送來急件,主要為詢問天子何時啟程返回應天。
臨近新年,宮中只有皇后和世子,皇帝卻不在,未免不成體統。
皇帝不在,新年之時,群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