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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尤其是當了兵的讀書人,都是如此的兇悍?
今後見了面,必須繞道走。
最終,孟總旗仗著沈副千戶的命令,硬生生的讓戰馬充了駑馬,騎兵做了車伕。
受傷的兵卒躺在車板上,還能走的互相攙扶,沿途遇上押解俘虜的邊軍,孟總旗不忘宣揚沈副千戶的仁義之舉,同時對車伕們的戰友情大加讚揚。
“好漢子,都是好漢子啊!”
被讚揚的車伕們還能如何?難不成一甩鞭子,說自己壓根就沒想發揮戰友情,一切都是被威脅,被逼迫的?
“威脅?”不用孟清和開口,前郎中大人已是滿臉駭然,“諸位竟對沈副千戶如此不滿?不願相助同袍?嗚呼!人心不古!”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直腸子的軍漢對上一肚子彎彎繞的讀書人。
讀書人完勝。
回城之後,被迫當了一回車伕的騎兵一刻也不願意同孟清和等人多待。
感謝?不必了。
謝禮?更不用!
總之,他們只想離孟總旗和丁小旗遠遠的,越遠越好!
孟虎和孟清江帶著五六個壯丁等在路邊,見到孟清和囫圇個的回來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見到孟清和受傷,又是一陣緊張。
“十二郎,可有大礙?”
“我去請大夫!”
“堂兄不必擔心,皮肉傷罷了。”孟清和扶著受傷的手臂,說道,“四堂兄,現在怕是不容易請到大夫,還是先把這幾位弟兄抬回家去,我去一趟經歷司,請劉經歷幫忙,或許能想想辦法。”
“可……”
“就這麼定了。”孟清和站起身,頭卻是一陣陣的發暈,臉色蒼白,險些摔倒。
“十二郎!”
“總旗!”
丁小旗剛要伸手去扶,孟清江已快他一步,托住孟清和的腰背,入手的重量讓他愣住了。
怎麼這麼輕?
沒有袢襖墊著,怕是能摸到骨頭。
“總旗傷勢不輕,還是丁某走一趟吧。若實在請不到大夫,只能想辦法弄些草藥。城中商人應該有囤積。”
此時,沈瑄已返回千戶所,中途遇上一名都事,聞知鄭千戶中了流矢,傷重瀕臨不治,便是熬過險境也將不良於行。徐指揮令沈瑄暫代千戶一職。
沈瑄點點頭,腳步沒停,一路走進大堂,站定,看著牆壁上的那張猛虎下山圖,背脊挺直,五指收緊。
暫代?千戶,副千戶,一字之差,而已。
千戶所中書吏送來文書,見到堂中之人,腳步頓住。
聽到聲響,沈瑄回身,黑眸墨髮,傲然君子,修然如竹。
書吏陡然間回神,“卑職見過副千戶。”
“何事?”
書吏見左右無人,從袖中取出一封-秘-信。
“副千戶,高陽郡王帶來王爺密令……”
半柱香的時間,書吏走出大堂,也帶出了沈副千戶的第一道命令,著西城千戶所轄內通醫術之人,到千戶所及各百戶所待用。
開平衛指揮使司,三堂東側一間廂房內,高陽郡王單手托腮,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見也罷。沈瑄這人就是這脾氣,別說孤,便是孤的大哥,也未必能得他個好臉色。”
“郡王。”
“他是父王看重之人,孤不去觸黴頭,把父王的密令帶到即可。倒是之前守墩臺的將官,可查到是誰?”
“稟郡王,卑下已查明,該人是沈遊擊麾下一名總旗,姓孟,從軍前曾是宛平縣一名童生。”
“讀書人?有點意思。”
“而且……”
“恩?”
“郡王可記得之前被旌為宛平孝友的孟十二郎?”
“孟十二郎?”朱高煦想了想,“孤有些印象,陳瑛那老匹夫還大罵此人棄儒學之道,做廝殺之事,有辱斯文。”
“郡王,這個孟總旗,即是宛平縣的孟十二郎。”
“哦?”
朱高煦手指停在桌面上,頓時來了興趣。
北平府,宛平縣
縣衙二堂東側一間廂房內,宛平縣令賀銀坐於案牘之後,面前是一份縣學送上的名單。
朝廷保舉法已定數月,令京城內外五品以上文臣及縣令各舉賢才,不拘士人還是布衣。
裡中老人暫且不論,宛平縣學教諭訓導各有推舉,生員名單如今就擺在賀縣令的面前。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