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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兩個鎮裡,皖系出身的軍官極多,而且十有**都是皖北人,有不少還根本就是與捻子們同鄉本土,兩鎮在河南打清兵打的極狠,連袁甲三等人都一古腦殺掉,對捻子的事情到現在沒有定局,未嘗也沒有這種鄉土情地牽連作祟。
所以公文軍令之外,又格外打了招呼,再不把捻子的事搞好,自然有不測之禍,連帶整個皖系,都會吃虧。
當時的中國人極重鄉黨情誼,比如李鴻章這樣心氣極高地人物,向來並不服人,連他老師曾國藩的面子有時也不買,與湘軍一系常有爭功的事情出來。不過無論如何,他鎮節北洋在天津時,對皖北人特別照顧,北洋一脈當時幾乎全是皖北人氏,連帶整個天津的口音也被改變,張華軒對這一點當然心知肚明。這是時代地弊病,一時當然無法,不過在他嚴令之後,皖系的人再敢迴護捻子,那自然說不得,換人換將,總歸會把事情做下去,而淮軍中的皖北勢力,非得大受打擊不可,對這一點,李鴻章自然會看的清楚,轉而把其中利害,分析給吳長慶等人去聽。
做完這一件事,就是隻等著趕往北京了。等河南的淮軍解決了捻子的事,以一鎮之力向西,不要求短時間內接防新疆,不過奪取陝甘山西甘肅等地,則在半年到一年之期。這幾處地方,清軍幾乎無兵鎮守,因為北京事急,後世名臣榮祿的父親涼州鎮總兵長壽在內,山海關總兵、山西總兵、甘肅總兵等各鎮數十員總兵還有關外地將軍,領著多則三五千,少則一兩千地兵馬,在這段時間內紛紛被調至北京勤王,清廷深知淮軍與當日太平軍的北伐軍不同,也與列強地外敵入侵不同,這一次北伐之戰,實在是清王朝的滅國之戰,打勝了,南邊看風色的督撫們自然就會翻轉過來,繼續往北京送錢送糧,也繼續服從清朝的統治,敗了,京師陷落,則一切不提,逃到熱河回到關外,都不是辦法,新朝,絕不會坐視滿洲人逃回關外養好傷口重來的。
這樣一來,又等於是滿洲人的滅族之戰了!
這段時間以來,駐京的八旗兵各營,幾乎都翻了一倍的人數。什麼銳健營、神機營和兩翼前鋒營的前鋒馬甲和護軍人數都大為增加,宮廷護軍侍衛,則幾乎翻了十倍不止。
自清開國以來,旗丁日多,為了減輕負擔,旗兵不斷出旗,旗下各營疏於訓練,幾乎就成了笑柄。而到得現在,漢軍當然信不過了,北方原本也較少綠營,而倚重的正是僧王的馬隊,到得現在,什麼也顧不得了,旗丁原本就多,也顧不得擅不擅騎射,總歸先發下馬匹兵器,歸於建制,然後可資一用。
到五月底時,咸豐帝在北京明發上諭,一是給自己打氣,好比夜路行走,需得口哨壯膽,二則也是給天下漢人督撫打招呼,滿人重編,八旗滿漢蒙古號稱有二十萬騎,決意與淮軍死戰,而督撫們則需向國家竭忠效力,不可觀望,否則,將來必有算後賬的時候!
不過滿洲人的武勇,天下人早就見識過了,上諭裡儘管吹的滿天冒泡,敢於相信滿洲八旗戰力的人卻是寥寥無已,屈指可數。
如果說還有人能負天下之望,讓人覺著與淮軍可有一戰之力的,也就是僧王僧格林沁手裡的那幾萬兵馬了。
僧王的主力,不消說當然是滿蒙八旗的騎兵,最為彪悍的,當屬那一萬五千人左右的馬隊,其中黑龍江與蒙古馬隊各半,雖然在裝備上遠不能與淮軍的中軍鎮相比,不過也算盔明甲亮,刀矛森然,而清朝猶以騎射立國,提起這最東北老八旗的馬隊以及蒙古馬隊來,又彷彿教人想起國朝立國之初滿蒙八騎那彪悍無敵席捲天下的舊事,於是天下人俱是放眼來看,卻等著淮軍主力與滿蒙八旗騎兵最後一戰的日子。
就張華軒而言,他當然也明白僧格林沁的想法。也就是背倚北京堅城厚壁,以定自己麾下軍心,然後步步後退,直到在北京之前的平原地帶,擇一善地,與淮軍決戰。
這樣的思路,與三年後僧王與勝保兩人領步騎三萬餘人與英法聯軍決戰的思路大致相同,背有堅城,激勵將士軍心,然後可以決戰。
(232)軍驛
斗室之中,張華軒暗自發笑。北方大局簡直是一點變化沒有,除了咸豐一夥狗急跳牆,簡直是把八旗全部武裝起來了。除此之外,殊無變化可言。
他倒知道,咸豐現在手裡有幾個旗人中的人才,在當時的八旗來說,也算不錯。
首推肅順。
雖然在懿貴妃葉赫拉拉氏蘭兒眼裡,肅順實在不成話,驕橫跋扈,簡直不把咸豐之外的任何人看在眼裡。不過公允來說,肅順是旗人中難得的人才。
他自己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