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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下屬禮來求見,張華軒也只是在對方進門時一笑拱手,然後道一聲:“請”便罷。
這樣的熱鬧陣仗淮軍上下見的極少,張華軒帶在身邊的幾個張府下人卻是熟門熟路,淮安鹽商雖然沒有政治地位,不過地處南北要隘,來往的文武官員見的多了,府裡也經常宴請,所以辦起差使來倒也頭頭是道,並沒有什麼出乖露醜的地方,這一次張華軒大宴賓客,所求的便是他最近風頭太盛,北京那邊已經傳出風聲。要讓他實授安徽布政使,從一個捐班道臺,到手握重兵的一省佈政,眼看就能開府封疆,這如何能讓那些十年寒窗,辛苦由七品京官或外班做起,最少十年才能做到道臺,然後才有機會做到三司的官員服氣?今天來赴宴的官員表現上都對張華軒讚不絕口。私底下卻又是什麼議論法兒?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大清的官場,和光同塵地年頭。確實有點兒歷史了…
“振嶽兄,你看這幾個人如何?”
沈葆被張華軒拉著一同迎客,他是剛剛外放的翰林,又是徐則徐的外甥。少年時就名聞天下,省官場這些人如何不知道他?
對他加入張華軒的幕府,眾人自然意外,自然也對張華軒高看了幾眼。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按察。到底在京師有什麼樣的勢力,由於沈站在張華軒的身側,卻是不由得不讓眾人多想一層了。
沈葆何等樣人。行軍佈陣他尚且是門外漢。官場交通陰謀伎倆他卻是見的多了。張華軒這點搗鬼術瞞騙不了他,他是現任地江南道監察御史。算不得是張華軒真正的幕客,以他的意思,北戰事一了,他仍然要與淮軍一起回到淮安,然後到蘇州上任,這一次張華軒搗鬼有術,拿他這個名翰林來增加自己份量,他心裡雖知其意,卻也知道張華軒實在是根基太淺行事不易,便也只得捏著鼻子忍了。
此時聽得張華軒一說,便沒有好聲氣道:“州縣以上,遊擊以上,都已經進了院內,這時候吵的沸反盈天,一個個都滿臉酒色,恕兄弟我眼拙,當真看不出淮地有什麼人才!”
當時太平軍興不久,湘軍與淮軍還沒有成型,兩地地人才都並沒有冒尖,而須得五十的後,才知道左右中國命運的,便是當時的湖南與安徽人。
所以沈葆一說,張華軒也不以為意,只微微一笑,答道:“兩淮風氣剛勁,自古多出英雄,振嶽兄地話太過,一會要罰酒三杯。”
沈葆冷哼一聲,道:“若當真有人才,罰酒領了便是。”
張華軒嘿嘿一笑,指著門外笑道:“外頭這幾個人,便是兄弟千辛萬苦,尋覓來的人才,振嶽兄看了之後,一一品鑑一下如何?”
沈葆知道張華軒絕對不會為無聊之事,當下便平心靜氣,與張華軒一起觀察站在門外的幾人。
他們當然是張華軒相邀而至,不過位份太低,沒有資格直接進入,此時此刻,各人都拿著手本,恭身站在大門之外,張華軒有意不立刻宣請他們,卻是將這些人晾在大門之外。
正值夏末秋老虎的天氣,一絲兒風也沒有,早早進來地那些貴人們語笑寒暄,聲音隔著幾條街都聽的清楚,下人們上冰塊,上酸梅湯,打著
是叫熱…
大門外頭站著的這幾人,可是連發梢也在滴汗了,上官請客,下屬位份太低也委實是受罪,雖然官小,全套地官服補子卻是一點兒也不能有差遲,否則一個怠慢地罪名就能讓你丟官罷職!
整整一刻鐘地光景,大門外頭就這麼著站著幾個千總、把總級的武官,低眉折腰,等候傳見。
排開一條街地下人轎伕們看的真切,卻也是不以為意,下官拜見上司受點兒委屈的太多了,就是那些中堂大學士們,不給足宮裡老公們的門包兒,引見皇上的時候,不也得受罪?
“振嶽兄,你以為如何?”
張華軒與沈葆身邊放著幾盆冰塊,雖然大門旁的耳房裡,偏窄侷促的很,房裡卻是一片清涼,張華軒一身月綢長袍,還一搖一擺的打著扇子,笑吟吟的問沈葆的意見。
沈葆卻看的很是仔細,半晌過後,方向張華軒鄭重道:“玄著,你從哪裡找到這幾個人?”
張華軒心裡有數,清亮的很,卻是裝作懵懂,憨笑道:“這怎麼說?”
沈葆薄怒道:“玄著兄莫要弄鬼,這幾個人的氣質神情,都是難得的一等一的英傑,我卻當真奇怪,我也算有過歷練,見識過天下人物,怎麼就不能在一處見著這麼多的人才,當真怪了!”
張華軒哈哈大笑,眼前這些個躬身站立的淮北人,哪一個在後世不是赫赫有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