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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極少數問題,全部是要留著交給阿孃定奪的。
我小的時候,戲看多了,常常會生出一種一統江湖的豪情壯志,幸運的是,我是公主,公主的身份可以為我一統江湖鋪下一條康莊大道;不幸的是,我有一個阿孃,她就站在那一統江湖之路的路中間,直接把我給擋了。
所以,我再大些的時候,再也不妄想什麼一統江湖了,我只默默祈禱不要寸步難行就好。
因為,一旦阿孃擋在了路中間,那是連阿爹都拉不開的。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太子哥哥可以!
我不知太子哥哥是如何辦到的,但是根據從小到大的經驗,太子哥哥答應我的事總是可以越過阿孃,直接達成!
所以,從小到大,我一直覺得,太子哥哥要比阿爹更加一言九鼎!
而此時,他既允了我可將墨夷娶進棲梧宮而不必我嫁出去,那就必定是辦得到的。
我覺得,這樣的誘惑委實太大了些!
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那除了墨夷,別的人可以娶不?”
太子哥哥溫柔一笑,果斷搖頭。
我頓時失落。
一時間,好糾結。
太子哥哥又道,“除了墨夷,我想,也不會有誰願意為了你嫁入皇宮。”
我只顧著失落跟糾結,沒有多想太子哥哥的話。
對我而言,若果真能擺脫那般沒有氣勢的“嫁”字,我是真的連做夢都要笑醒的;可是,唯一能娶的卻又是墨夷。。。
雖說墨夷長得那般的好,娶回來我也是不吃虧的。。。
可是,我覺得,和墨夷在一起。。。我應該不會快樂吧。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一點,我隱隱是有些確定的。
想到這裡,我有些惋惜地回了太子哥哥,“取消婚事的意思是,取消墨夷這個人。”
我說完之後,便只覺周圍連小鳥都不叫了。
午間的時候,阿因為我換好了平民裝,我坐在凳子上等著六哥來接我,同我一道出宮去找陸籍玩。
陸籍是我和六哥在宮外結識的朋友。
嗯,準確地說,他是我六哥恩賜給我的朋友。
在宮外的時候,六哥總是特別挑。
有人對我奉承,他與我說那是調戲;有人對我冷淡,他與我說那叫欲擒故縱;有人對我無禮,他直接上拳頭教訓。
看出來了吧,是生是死,全我六哥一人說了算。
六哥說,陸籍是朋友,然後,我就跟著六哥與他一道玩。
但陸籍卻也真真是好的,我與他一處,也覺得自在舒適,日久天長下來,對他也是甚為喜歡的。
是以,通常要出宮同陸籍玩時,我的心情總是特別好,特別期待。
只是,我這回不知是沒期待夠還是期待得太過了,在這節骨眼上,卻生生將我阿孃期待過來了。
我遠遠見了阿孃如龍捲風一般捲過來,心下一怔。
還未反應過來,她卻已劈頭蓋臉對我教訓起來,
“為什麼要取消婚約?”
“這人是你自己選的,你父皇的旨意都已經下了,你卻又反悔了!皇家尊嚴,公主名譽,豈能兒戲!”
“當真是為孃的將你慣得無法無天了?!現在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長大了些還如何了得!”
我覺得,阿孃今日的火氣算是中等偏上的,我需小心應付。
我悄悄看了眼同阿孃一同進門來的六哥,他朝著我苦了一張臉。
我頓時覺得,我需要更小心應付才是。
我等著阿孃將對我的不滿都發洩了,才低聲道,“阿孃,我不喜歡墨夷。”
阿孃本是一陣火氣,聽得這話,竟突然頓住了,看了我良久,才緩了聲問我,“為何不喜?”
這麼多年,我早已被阿孃錘鍊得極具敏感,此時她這般一點點苗頭,我就知道這事有商量的餘地了。
我忙搬出我認為最有力的證據,“他今日便在天光百日裡調戲我,六哥可以作證。”
我說著,巴巴瞅向六哥。
阿孃一眼望向六哥。
六哥遲疑了一下,才將今日御書房外之事說與阿孃聽。
本來,六哥對這事的描述手法、措辭,甚至配合的姿勢神態,我都是極為滿意的。不想他卻不知是腦子裡哪根筋突然抽了,末了竟然莫名其妙加了一句,
“兒臣想,這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誤會。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