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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唇角狠狠抽了一抽。
阿孃這結尾,還真是畫龍點睛啊,既看不起了吟妃,又損了我。
我不甘心嘀咕,“那阿爹他不也能被她蒙過一時半會兒的嘛。。。”
我覺得我現在是在不顧一切拉人做墊背。
卻只聽得阿孃輕嘆一口氣,我心下一驚,抬頭,見她面有憂色,心中的悔疚瞬間就翻天覆地而來。
“我。。。”
我剛開了個頭,阿孃便打斷我,她輕嘆,“他不一樣,上位者習慣了權衡各方,有時顧及太多,反而失了果斷。”
“我方才排除語卿和墨夷的方法都太主觀,憑的,不過是一句‘我相信’。可是你阿爹不一樣,他統御四方,凡事求的是實據,早就沒有說‘朕相信’的權利了,因為直覺有時會錯,而他那個位置的人,犯錯是不被容許的。即使現在你看來不過是宮闈小事,但人到他現在的位置,思維方式早已根深蒂固。”
“若我是他,事至如今,對我而言,語卿、墨夷、吟妃三人的嫌疑是等同的。因為水早已經渾了,那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不是語卿或者墨夷故意弄渾的?再者。。。”阿孃說到這裡,聲音裡有一絲細細微微的心疼,“再者,他心中對於真正的結果也是排斥的。”
我聽得心頭一澀,看向阿孃,卻見她神色如常,我那到口的話反倒不知該如何說了。
阿孃看了我一眼,便為我布起菜來。
後來,她一句“不想說這些事煩心”,我們便轉了話題。
我許久沒有和阿孃一起吃飯了,這時礙於我剛剛被人“欺負”,她對我便溫和了許多。讓我忍不住想起小時候,我若是病了,她對我總是特別的溫柔。
如此,我便開始懷念過去的日子,這一懷念,又聯想到再過一個多月我就要嫁出宮去。一時,心中忍不住惆悵沉悶。
阿孃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在送我離開時告誡我,對墨夷好一點。
我猛然頓住腳步,回身,緊緊看著她,頗有些“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走了”的陣勢。
阿孃這時才告訴我,“樂太醫說,那婢女指甲上的毒藥並不是芭蕉不解,只是另一種不知名的毒。”
我大驚,又突地恍然。
我就說,為何會那麼巧,墨夷沒有下毒,卻能隨身將毒藥帶在身上,在關鍵時候拖吟妃下水?
原來,他不過是隨意拿了另一種毒藥出來充數。
不知名。。。
好厲害的手段!
他算準了樂太醫會幫我,那麼當時的情況就是,在太醫院太醫們束手無策之時,墨夷救下了吟妃一命。而這時的墨夷和太醫院院正兩人卻都一口認定那毒藥就是芭蕉不解,那麼,其他太醫即使知道那毒藥並不是,他們也萬萬不敢說出來。
因為,一旦與吟妃的恩人墨夷和太醫院院正樂太醫所言相悖,卻又不能準確說出那毒藥的名字,那不就等同於是在主子面前承認自己醫術不精,在找死嗎?
誰會那麼傻?
所以,才會有太醫院一幫太醫指著分明就不是芭蕉不解的毒藥,信誓旦旦地對阿爹說那就是芭蕉不解。
而這話一旦說出,更再沒有反悔的餘地,誰一旦反悔,便是又多了一條欺君之罪!
第二十一章
自從和阿孃吃了那一頓飯,之後好幾天,我都總是忍不住要感慨一下我周圍各色人等的聰明才智,而後,又總會一不小心生出一種其實我就是個炮灰的悲涼感。
這讓我很挫敗,於是一連幾天,我都很沉默,也多不願動彈。
我想,我這個人除了糾結以外,偶爾也是需要安靜下來自哀自憐一番的。
阿因卻不懂事,硬是要在我難得深沉嚴肅的時候,將陌哥哥給我送的雪狐抱到我面前,還說,“公主與其整日無聊著,不如抓緊時間和它培養培養感情。”
我斜斜瞟了阿因一眼,“你是哪隻眼睛看我在無聊的?”
是以,六哥來的時候,我正在和肉肉培養感情。
肉肉是我剛剛為小雪狐起的名字。
說起這個名字,也很是讓我糾結了一番。
我最初是在“肉肉”和“毛毛”兩個名字之間徘徊不定的。因為小雪狐它有那麼多的肉,又有那麼多的毛,我覺得,我不論是叫了其中哪一個,都有些厚此薄彼的感覺,很是對不起另一個。
阿因說,“那就叫肉毛,或是叫毛肉?”
我聽了,皺眉,“不妥。如此,我覺得太霸道了些,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