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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你們勞力過去了,我們女人怎麼辦呀!”
“你們婦女,從前面繞過去,抄賤人的後路,要快!”劉開太轉過頭說。
“婦女們,跟我來吧,注意隱蔽,跑步前進,快、快點!”全大玉壓低嗓門,小聲喝道。
衝出去的二十多位民工,把食堂附近分散開來,形成了半圓形。隨後的婦女們也即將跑到食堂的北面,開始對食堂進行包圍。
此時,劉禿子已經跑出食堂,在豆秸垛旁趴著,弓著腰正穿褲子,見黑壓壓的民工向他跑來——應當說這些人都認識。但他嚇怕了,魂不符體。如果衝到前面的民工,再接近一步,一下子把他給認出來,正因為他是一個禿子,好認。
他急忙退回到伙房裡,躲藏在黑暗中,隨後一個狗急跳牆,縱身上了視窗,便翻窗逃出食堂,他趁著民工沒有發覺,鑽進食堂西牆的荊條叢中,拼命向西南方向逃跑。
劉禿子一直跑到安灌河的堤壩上,又向東又跑了四節地,跑到修建的抽水站工地時,這時他不怕了,身後看不到追趕的人群,沒有腳步聲與吶喊聲。
他實在是太累,便倒在堤壩上,想站起來,可無力支撐起來……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捂住襠部,痛苦地呻吟起來。
這天夜裡,他沒有回去,躺在堤壩上……疼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第二天以大早,劉禿子在硪工隊工地附近出現了,硪工隊仍在抽水站附近勞動。他站在遠處,很輕鬆的向陸三客吹了一聲口哨,接著擺擺手,陸三客便象兔子一樣跑過來了。
劉禿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是有點不放心,把陸三客拉到一處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想向他說明情況。可他仍是疼痛難忍,弓著腰,捂著襠,一時無法開口說話,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哈哈哈哈,我的喲!象一隻被狗咬傷的羔羊,是不是沒幹什麼好事呢?”
“是的。”
“誰……是和金寡婦嗎?”
“是的。”
“啊!我日恁嫂子……你!”陸三客氣的語無倫次了,“你和金寡婦幹上了,你、你、你怎麼跑我前頭去了,你流氓,不講義氣。”
陸三客望著劉禿子那痛苦的表情,不但沒有同情的意思,反而又把他遣責一番;什麼想在道上混……不懂規矩……目無兄長……莽撞行事,逞能……吃虧了吧。
陸三客的遣責,顯然挫傷了劉禿子的情緒,他老老實實站在一邊,頭搭拉的象暴曬的菸葉棵,一吭不吭。最後陸三客又用一種懷疑的口氣說道:
“禿弟,你到底幹上了,還是沒幹上呢?”
“我沒有幹上呀,她力量太大了……哎喲!”劉禿子說著,手又捂著襠部,痛苦地呻吟著,“我剛偎上去,就被一個東西夾住襠,差一點要命,那東西太利害了,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差一點要命喲。”
聽劉禿子這麼一說,他的臉色變了——滿臉笑容,嘴角上流下口水。怕劉禿子看出他內心的想法,便興致勃勃地問:
“噢……這個熊寡婦,是動用老虎鉗子呢,還是裁布用的剪刀?”
“都不是,她確實有一套,哎喲!好象是一種秘密武器吧,太利害了。隊長,咱啥都別提了,好不好呢……我要回家治傷,我是向你請假的。”
“是不是金寡婦下手攥的,”他用一種聽起來感到潤色,但細想很糟糕的語氣說,“就象擠麵筋的一樣。”
“不是不是,比手攥的要厲害多——受不了嘍!”
“那你到底傷在哪呢?”他仍是不依不饒地追問。
“襠裡,夜裡還沒有腫,早上脫下褲子一看——壞了。又腫又大,就跟紫茄子差不多,唉!走路都是一件難事,確實不能勞動了。”
“哈哈哈哈,行,我準你的假……你和村長說過了嗎?你得和劉開太村長說一聲再走,這是俺治淮工地的紀律。”
“沒有,我估計昨天夜裡的那件事情,劉開太正在郭剛村排查,肯定是懷疑我乾的。你看看,我這副受傷的樣子,再去找村長請假,那不就等於不打自招,自投落網嗎。”
“哈哈哈哈……這話說地有道理,禿弟,我發現你腫起來比不腫起來,要清醒多了。”
“三哥呢,你再給我編一句瞎話,”劉禿子靠近陸三客耳朵旁,輕輕地說道,“如果工地指揮部來人追查,你就說我昨天下午請假回家了,是你陸三客隊長批准的。你這樣一說,我就沒有作案時間,懂嗎?”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