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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俺是不良分子,有歷史問題的人,只有老老實實不能亂說亂動,這段時間上邊經常來人,全隊長不讓俺上工,就是怕壞人撮鬥俺,所以她讓俺呆在家裡,哪也別出去。”
“噢!知道了,知道了。勞模嫂子你說不也是,咱們是外鄉人,自己不保護自己那就沒有保護咱們了……那……俺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劉素英突然恍然大悟,失望地挎起竹藍子,準備要回去。
“這樣吧”金根姬說。“你把**語錄拿來,我教你背一段短一點的,就十多個字,一會就教會了。”
“唉!算了吧,俺不想學。俺都想不通,你說說俺是一個貧下農出身,一輩子跟誰也沒有紅過臉……那高陸大隊的紅小兵不是明擺著欺負咱們外鄉人嗎?我是玉皇大帝,就派天兵天將下凡,把那些欺負咱們的人統統拿下……”
“大妹子……大妹子!”金根姬臉繃起來。“你可不要亂說話,你……你這種思想不正確,是落後了。**說的好,‘凡是錯誤的思想,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應該進行批判’,現在是運動頭上,咱可不能呈能,要開會挨批斗的呀!你知道的,大塞子是一個半吊子。”
提到**,劉素英由不得一手裡的**語錄,提到村裡的大塞子,她嚇得手顫抖起來,嘴唇發紫,眼發黑。金根姬拍拍她的後背,就象對待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
“大妹子俺不是嚇你,俺不會舉報你的,有人找你的毛病你就有毛病……不過咱們以後要聽**的話,跟共黨走。”她輕聲地安慰道。
“勞模嫂子,俺不怕,他們鬥四類分子行,不會批鬥貧下農的,咱們貧下農人多,他們鬥不完的……沒事!你不要為俺擔心。”
“噢……那你還回孃家嗎?”
金根姬沉默了半晌,隨後兩人便目不轉睛的對視起來。劉素英突然開口說話了,回答來得又快又幹脆:
“不回去了,不回去了,紅小兵站崗也就這幾天的事情,等他們把路口上崗哨撤消俺在回家去,回孃家早一天晚一天都行,咱們不能把雞蛋朝石頭上碰,對不對。”
“嗯。”
金根姬站在劉素英面前替她整一整“軍容”,她任其擺佈著。
**語錄被她一直是倒拿著,金根姬給她糾正過來,慢慢地把胳膊折成個彎,手端在襠部上方;再一,主席像章也被她給帶錯了,金根姬從右胸前的像章摘下來,帶到左胸前。好了,這樣精神多了。
“你,俺啥錯了,還真不知道呢,這都是俺第一次帶這些東西出門。唉!都瀅瀅這個死丫頭幫俺收拾的……如果讓外人知道,俺咋交待……這有化的人和沒化的人就是不一樣的。”
“大妹子,你別講什麼化了。有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俺也弄不明白,今兒打倒這個,明兒又打倒那個的,咱也摸不清頭腦……估計是央裡是出大事了。噢……咱們別管這些事情,只要積極生產,種好莊稼,不知道的別瞎議論就成……要三思而後行。”
“哎!勞模嫂子你說的對,俺就聽你的。不再多說話,再多說話就讓天上的雷公,打雷劈俺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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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調節神經(二)
劉素英回到沙坡生產隊不久,陸三客從後陸生產隊出來了。他和劉素英走的是同一條路,也是上了高莊禾。
陸三客也是高陸大隊的人,沒有什麼特殊身份,但他總是有點特殊的想法。過去曾帶領幾個社員搞搞建築,掙點小錢花花,可眼資本主義的尾巴被割掉了,雖說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當上了生產隊的飼養員,但他又偷偷搞起了富業——到河下捕魚捉蝦。
陸三客每天都要從高莊禾這條一路上經過,然後再到河下去收昨天晚上下的魚蝦簍子。把魚蝦偷偷地帶回家,讓自己的老婆帶到集市上賣。
此時,陸三客肩扛著長長的勾杆,一步步上了高莊禾。很幸運,確沒有見到一個紅小兵,心情比較愉快,而且一路上便吹起了下流的口哨——其內容不堪入耳。當快走過高莊禾的時候,突然有兩名紅小兵從路邊的乾草叢中竄出來,兩把紅纓槍的槍頭對準他,並用非常幼稚的聲音,高喊道:
“那裡的人,不要走了,我們是**的紅小兵。”
陸三客剛開始還的有一點害怕,定神一看,只是兩個小孩,高矮不爭啥,約有**歲,而且他們手中的紅纓槍,是假的,木頭做的,只能罷罷樣子嚇唬人——沒有他手中的那把勾杆實用。
“咋的是?”陸三客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