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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
他們便走到了工地指揮宋學友的辦公室。宋學友第一眼就猜出這群民工的來意,他們一定是為金根姬情的。於是,他笑哈哈地道:
“幾位老弟辛苦了,來,到屋裡坐,大雪天站在外面怪冷的,別凍著,凍有病了,回去要屙稀屎嘍。”
宋學友站在公辦室的門坎上,向民工招一招手,讓這群民工進屋。
“少來!宋大指揮,縣專案的幹部在那裡,俺群眾有情況向領導反映,是金勞模的事情。”
“還是破什麼案呀,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有問題沒問題,你自己不清楚嗎?”民工們嚷起來了
“俺沒有見過日本間諜是啥樣的,聽你們抓了一個日本間諜,還是一個女的,是治淮工地上的勞動模範金根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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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學友在不知不覺中走了出來,他又一次站到主席臺上,他勸大家:
“金根姬是不是日本間諜現在還沒有定論,我們的調查工作要依事實為依據的,專案組的領導正在進行調查,大家不要衝動,要剋制自己,要相信人民政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縣專案組的同志不辭勞苦,頂風雪冒嚴寒在工地上工作,他們是為誰呀?他們是在為黨工作,也是為咱們群眾工作……咱們要理解他們,要支援他們,積極的配合他們工作,讓他們早日查清事實——查個水落石出。”
宋學友只是笑一笑。然後,從主席上臺走下來了。
依稀中他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小名,其實他並不在意。看到一場大風從空中刮過來在大院裡捲起旋鍋,他再次向民工們招一招手,讓這群民工進屋。而民工們依然站在屋外,寧願挨凍,也不肯進屋。
頓時,宋學友流露出悲天憫人表情,他也和他們一樣站到院子中,他知道自己是黨員,要遵守黨的紀律,調查金根姬的工作正在進行,不便向群眾公佈調查的細節。他回到了民工中間,主要是聽聽群眾的心裡話,聽聽群眾還有什麼意見。
民工陶文彬站出來話了,他比宋學友大一歲,他道:
“宋大指揮呢,淮海戰役時,金根姬就應當評為老模,人家把糧食麵粉全都送給前錢部隊,人家這圖個啥呢?……你記得吧,在雙堆集外圍,咱郭剛集車隊遇到國民黨的飛機,人家金根姬昌著生命危險站在大車上指揮,讓鄉親們趕緊下車,就地臥倒。你想想……當時不是金根姬勇敢站出來指揮,咱們郭剛集支前民工要炸死多少人——日本間諜會這樣做嗎?”
宋學友點點頭,走過來拍拍陶文彬的肩膀,道:
“陶文彬同志,縣專案組來到我們公社是獨立辦案,工程管理體處的領導是不能參與的。你的情況我已經向領導反映過了,他們會考慮的——我們要相信黨,要相信組織。”
“宋大指揮,我!再問你兩個問題”一位民工大聲質問,他象是喝醉了一樣,“劉大寬知道吧,就是劉禿子,他!在郭剛集街上是不是二流子?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問題,三黃大隊的陸三,以前是硪工分隊隊長,你知道為什麼群眾叫他三條腳嗎?”
“我不知道。”宋學友回答。
“就是因為他作風不正,喜歡玩弄婦女。工地大流氓這個外號是你們起的吧,宋大指揮?”上位民工補充道。
“這不能是外號,對待嚴肅的政治問題,怎能是外號呢,這是組織領導對陸三定的罪名。”宋學友解釋。
啊!吾滴咣噹來,一提到政治問題,民工們沒有敢插話的,頓時毛骨悚然,一下變得謹慎起來了。
民工們不太懂得政治,他們知道錯話就會犯政治錯誤,他們就自然而然地這與反革命聯絡在一起,這個犯名比工地大流氓還要大。這時候有的提出要走,離開管理處。
宋學友從屋裡舀出一件軍用棉大衣,穿在身上,笑喜喜地對大家道:
“走吧,我也去,咱們到工棚裡好好聊一聊,好長時間沒有大家一起聊了。”
“是到我們那裡去嗎?”有人問。
“是,”宋學友又笑著道,“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始終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絡,不然我就會變成官僚主義,大家又要批判我了,對吧!”
有人大聲道:
“咱們是上工地勞動,是抬大土去,你也去嗎?”
“去,咱們邊勞動,邊聊吧!嘿嘿……黨的幹部就應當與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在為群眾排憂解難中建立感情,你,俺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