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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金根姬就再也走不動了,她又累又乏,因為長期忍受艱難,臉上開始帶著咬牙苦熬的表情;馬銀磚走路和礀勢也完全變了樣,全是彎著腰,肩膀衝向前面,而腦袋衝著前方,眼睛總是瞅著地面。
泥溝廟周圍沒有村莊,是一座破廟,四周一片空曠,平野荒涼悽迷。一陣寒風吹來,賦予周圍的景物一種陰森可怕的活力。
再向東走,有一路直路通向馬集的道路,路的兩旁有幾棵矮樹搖動短小的枯瘦的手臂,顯示一種不可思議的招喚,兩人似乎都看到了希望。
“大馬哥呀!你看還有二里路,前面就是馬集了,我總是兩腿發軟走不動,心裡總是悶地慌……咱們歇一歇再走吧。”她的聲調,陰沉沉的,完全沒有感情,冷冷地向他說著這些話。
“好吧!你先到泥溝寺廟去,歇歇腳,我到先到集上看看,去看看家裡的情況,看看家裡還有什麼人在——你可不要亂動喲!”
馬銀磚歸心似箭,也總有一些忐忑不安。他東張西望地向集上走,每走半里地,他又回來了。
馬銀磚縮手縮腳地,來到金根姬面前。對她悄悄地說:
“金根姬,我總覺得這個地方,總是不對勁呢,一路上老百姓見了我,總是拔跑就逃,好象把咱們當成壞人了。”
“我也覺得有點怪,這馬集不一定是解放區,你看老百姓的臉色就能看出來了,哪象解放區的老百姓,見人特別熱情。你再看看這裡的老百姓,一個個愁眉苦臉的,象霜打的一樣,他們一看見咱,老遠就閃開了。”
“這樣吧,我把包裹還是留在你的身邊吧,我進入馬集萬一被國民黨的人給擒嘍……你就別等我了。趕緊帶包裹跑吧,你帶著它去找共軍吧,這些錢夠你吃一陣子的。”
大馬說完,把手裡那沉甸甸的包裹,一下扔給了金根姬,掉頭就想向馬集走去。
“等等,大馬哥,把這個也帶上……”說著,她從包裹取出一把小號的手槍,抓起一把子彈裝在他口袋裡,鄭重其事地說,“如果你要是碰到壞人的話,你不要理他們,如果他想抓你的話,你就開槍突圍,我聽到槍響就去接應你。”
大馬接過手槍,插在腰間,感激不盡,猛地行一個國民黨的軍禮,並又粗又大的嗓門說道:
“尊令!新四軍戰士。”
由於兩人的距離很近,他氣力又大,噴她一臉的唾沫子……
“切……到集上,別亂打聽,直接到親戚家去吧。”
“是的,我先到四嬸子家到去,抗戰前,她是城裡人,黑白二道統吃……”
“她有這麼大的本事?”金根姬問
“耶!你不知道,四嬸子是能人,在馬集也是個女光棍咧。”
馬銀磚說吧,貓著腰,提心吊膽地向馬集西頭走去。即使有溫暖的陽光照射著他,為他引路,但金根姬還是有點不放心,一直盯著他。
接近集的西頭時,他好象踩進泥坑,腳滑了一下,差一點摔下去,但是,他猛力一掙,站穩了,好象是痛苦地尖叫一聲,站穩之後,他再向前走去,不料又搖晃了一下,幾乎摔倒。
於是,馬銀磚就進集——看不見了。
金根姬更加緊張起來。
她沒有到泥溝廟去歇腳,看到野地裡有一處農民澆地用的團塘,與團塘相連的是一條長長的乾溝,只伸遠方。她彎腰跑過去,她一個人趴在團塘邊,向馬集方向注視。
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她就可以轉移,而且這裡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好地方。
金根姬久久在趴在潮溼地伴,斜坡上,不停在唾唾沫。她又冷、又餓,又累,團塘裡汙水散發出臭味,讓她噁心得要命,只得再吐出去,那是什麼樣的痰啊,簡直是團塘裡的汙泥。
大約時間過去半個多小時,馬銀磚從馬集西頭出來了。看來,情況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糟糕。
馬銀磚挺順利的,身子大搖大擺,身體後面還跟著一個女人,年齡和馬銀磚象湣��彩僑��瓿鐾罰��徊餃�ぃ�燉鍩鉤樽乓恢�閶獺�
金根姬把手槍收了起來,插進褲腰裡,挺好!進去一個,出來倆個。
兩人一前一後,向泥溝廟方向走來,快到泥溝廟了,金根姬聽到,倆人談話更加興奮,有歡聲,有笑語,象久別的夫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金根姬這時有一種直覺,這是一種女人的直覺,當然這種直覺與自己的經歷、性別、身世有一定關係。
她認為馬銀磚後面還跟著的那個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