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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在山上,他用麻繩纏上扯掉的就是他右腳的假肢。
也就是說,此人是雙殘,一雙腳都戴著假肢。
只是,假肢不是應該連線在受傷的腿上嗎?他一雙腳都好好的,給人的感覺,只是踩在假肢上面?
踩?
腦子裡猛地浮起看過的雜耍表演中踩高蹺的情景。
張碩呼吸一窒,忽然得出一個認知。
難道……
猶不相信,他伸手捏上對方的腿。
從膝蓋,到小腿肚,再一直捏到腳踝,雙腳亦是。
他是醫者,腳有沒有問題,一捏便知道。
果然如他所料。
沒有!
此人雙腳完好。
所以,他的假肢,只是用來增高。
難怪當時,看他帶著易敏逃跑,就覺得奇怪,易敏腿腳不便行動困難,而此人,同樣行動吃力。
踩著高蹺,又行走在雪地上,不吃力才怪。
只是,為何要增高呢?
從他剛才捏腿骨的感覺來看,此人的確骨架很小。
通常有這種骨架的人,要不就是身材矮小的男人,要不就是女人。
當然,不可能是後者。
從此人跟易敏的感情就可以看出來,哪怕在生死一線,他還不忘將易敏推向生機,絕對是男女情深的那種。
而且,當初,還給易敏解了媚藥不是,是女人怎麼解?
再說了,他也不相信鳳影墨分裂,會分裂成一個女人。
想到鳳影墨,張碩又皺眉四顧。
斷壁之上,那般決絕的一跳,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夜靈為了這個男人甘願赴死,而鳳影墨又為了夜靈生死相隨。
這是怎樣的孽緣?
這般想著,心裡面對這個男人廬山真面目的好奇又再度被提了起來。
正好,此刻他還昏睡著,也方便。
伸手,探上男人臉上的青銅鐵面,他的一顆心竟沒來由地狂跳起來,想要抑制都抑制不住。
他忽然在想,會不會是他身邊的人。
手有些薄顫,青銅面具似有千斤重,他終究還是一點一點地將它取了下來。
面具下的容顏一點一點映入視線,張碩渾身如遭電擊,徹徹底底忘了呼吸。
怎……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夜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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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企圖救走易敏的黑衣男人是夜離?
被他用麻繩搞下斷崖的人是夜離?
怎麼可能?
張碩只覺得難以置信。
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他皺眉回想起來。
在山上的時候,阿潔急急奔來,跟他說,快,夜離。
因為壓根就沒有將一個大男人往女子身上想,所以,他以為是說這個男人劫持的夜離。
現在想來,阿潔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此人是夜離,讓他救她?
是了,就是這樣。
這樣後面的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夜靈所表現出來的對他的那種仇視和憤恨,以及扇他的那一記耳光。
還有,最後她自己也奮不顧身地跳下了斷崖。
都是因為她知道,黑衣人是夜離。
只是為何是夜離?
如果說身邊的別人是黑衣人,他相信。
說夜離是,他絕對不相信。
他了解夜離,她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精力。
而且,她的武功深淺,他也清楚。
根本就沒有達到能夠隻身對成千禁衛的水平。
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潔出來的時候,是以她戒坊坊主夜離的身份。
夜離為何讓阿潔扮作她,她又扮作黑衣人?
百思不得其解,他也顧不上多想。
當務之急,是保住她的性命。
將周身的雪再刨開了一些,張碩將霓靈扶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她很虛弱,他知道。
從他剛才所探的鼻息就能看出。
所以,不能讓她再這樣躺在冰冷的雪地裡了。
拂掉霓靈身上的積雪,他將她擁在自己懷裡。
或許是自己是醫者的緣故,他竟也沒有覺得男女有別,不妥或者尷尬,一絲都沒有。
然後,他又抓起她的手,她的手涼得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