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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敢情我們救你還救錯了?”
張碩愣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
好一會兒,才想起鳳影墨方才說的話。
“夜靈不見了。”
張碩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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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萬花樓,外面陽光刺眼,鳳影墨站在馬路上,茫然四顧。
人生第一次,他感到了那種無力的茫然。
天大地大,他要到哪裡去找她?
天大地大,又有哪裡是她能容身的地方?
“是夜靈讓我這樣做的,我也同意。因為今日是三月之期的最後一天,你身上的蠱毒幾時發作並不知道,隨時都有發作的危險,而若是隻單純的蜈蚣毒,我可以用藥護住心脈二十四個時辰,毒性不會蔓延,只要她不用內力。”
毒性不會蔓延,只要她不用內力。
難怪。
難怪在戒坊與大理寺御史臺的那場比賽中,剛開始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沒有用內力的,雖然也是拼盡全力,卻只是用著正常人的體力。
後來,戒坊越來越被動,越來越處於劣勢,她才開始爆發。
特別是最後那決定生死定乾坤的一球,從搶奪到運球到投門,耗費了她多少內力,他清楚得很。
他一直在看臺上看著她,一直在,卻粗心地沒有感覺到這裡面的蹊蹺。
還有,還有追易敏的時候,若不用內力提輕功,又怎麼可能會追得上?
還有跟易敏痴纏打鬥的時候……
還有被陌千羽所傷的時候……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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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宮
霍安看著面前一直走來走去,走去走來,走了一天的帝王,終於忍
不住小心翼翼地建議道:“奴才去給皇上倒杯水來。”
“不用!”
帝王看也沒看他,一直眉頭緊鎖,一直腳步不停。
霍安被他轉得有些頭暈。
“那,皇上午膳也未用,這會兒怕是餓了吧,皇上想吃點什麼,奴才讓御膳房去準備。”
帝王終於腳步一頓。
霍安心中一喜,連忙迎上前。
卻不想,帝王劈頭而來的竟是:“你還嫌朕不夠煩嗎?出去!”
霍安臉色一白,見帝王臉色黑沉、鳳眸沉鬱,連忙告退倉皇而逃。
陌千羽一屁股坐在龍椅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抬手捏向自己痛得發裂的眉心。
夜離,你到底在哪裡?
後山被禁衛整個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
戒坊沒有。
棺材鋪也沒有。
傷成這樣,還能去哪裡?
印象中,她不是一個會輕言生死的人。
從來不是。
哪怕身處逆境,哪怕在最艱難的時候,她依舊是那樣堅韌、那樣頑強、那樣百折不撓、那樣生命力旺盛。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這樣一個人悄然離開。
在自己身受重傷、身中劇毒的情況下。
為了確認她的傷勢,他讓太醫檢查了她留下的那一泓鮮血。
太醫說,從血來看,此人應該內傷嚴重、身中劇毒。
他當時就震驚了。
內傷他知道。
劇毒從何而來?
也就是那一刻,他終於明白過來,她為何那樣不顧一切地想要贏得蹴鞠比賽的勝利,為何那樣拼死也要奪回南火草了。
原來,她身中劇毒。
怎樣中的毒,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驚痛的同時,心裡忽然空落落的。
不就是中毒了嗎?不就是需要南火草嗎?她完全可以跟他說,完全可以找他,他可以跟端王拿。
而她沒有。
從幾時開始,她對他慢慢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和倚靠,變成了今日的這個樣子?
是從那日映月樓上他拒絕她那次開始嗎?
還是她求他收回夜靈和鳳影墨的賜婚,而他不同意那次開始?
又或者是她求他放了巧黛,他沒放,逼迫她跟鳳影墨和離了才將人放出來那次?
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一次,他們或許再也回不去了。
只知道,對於一個身中劇毒、又身受內傷的人來說,沒有拿到解藥,這樣獨自離開,就無異於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