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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爺一想也對,打從龍天樓頭一天來,一直到剛才他回來之前,玉妞對他可是真好,真讓人沒話說,那麼怎麼這會兒就……
白五爺的臉色緩和了些,道;“那——丫頭,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不跟您說了嗎,他不說實話,他騙了我。”
“我也聽見了,可是他究竟怎麼沒說實話,怎麼騙了你呀?”
“好。”玉妞緊咬貝齒,一點頭道;“既然您非問不可,我就告訴您,我先問您,他從承親王府回來晚了,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多等了一會兒啊!”
“多等了一會兒?他瞪著眼說瞎話!承親王不在府裡,他跟那個一身邪氣的福晉鬼混去了。”
白五爺一驚忙道:“丫頭,你可別胡說,你想害死幾個人?”
“我胡說,您沒聞見我聞見了,他一身的香氣。”
白五爺一怔:“怎麼說,他一身的香氣?”
“可不是嗎?”
“我怎麼沒聞見?”
“難不成我還會冤枉他,您鼻子沒我靈。”
只怕是沒她那麼多心眼兒,沒她那麼提防。
白五爺皺了眉:“真的,丫頭?”
“怎麼不真?不是跟那個一身邪氣的福晉去鬼混,大男人家身上哪來那股子香氣。”
“怎麼見得就準是跟那位福晉呢?”
“不是那個不要臉的還有誰!才剛說過那個女人邪,什麼邪,準是她瞧迷了魂兒,他那副模樣兒,那種女人還能見他這種樣兒的嗎,那還不是瞧對了眼兒,一拍即合。數盡承王府,除了她,誰有這麼大膽啊!?”
白五爺的眉鋒皺深了三分,心裡也猛跳了幾跳,他不是心跳別的,而是心跳她這個閨女為什麼深惡痛絕似地生這麼大氣。
心念轉了轉,道:“丫頭,就算你沒冤枉他,就算真是這麼回事兒,他姓他的龍,咱們姓咱們的白,關咱們什麼事兒啊?”
玉妞微一怔,嬌靨上一抹羞紅飛閃而逝,道:“本來就不關我什麼事兒,可是他下流、無恥,我瞧不起他這種人,從此不讓他上我自家的門兒總行吧?”
“這當然行,只是丫頭,你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
“我清楚的是他小時候,這麼多年沒見了,誰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兒?”
“你忘了,他是龍家子弟——”
“什麼人家子弟都一樣,一母生九子,有賢有不肖,孔老夫子的門下還有不肖的呢?”
“我總覺得——”
“您還護著他,我自己聞見的,還會有錯,我要是看錯了他,我自己摳出我的眼珠來,從此我不認識他這個人,從此他別想再上我白家的門。”
“好,好,在沒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以前,不讓他再上家裡來。”
白五爺扭頭出去了。
玉妞還想說什麼,沒來得及,擰身又撲倒在床上,霎時,淚水又溼了枕頭一片。
龍天樓和衣躺在炕上,瞪著眼望著頂棚。
桌上的油燈,燈光昏暗,很容易讓人入睡。
可是龍天樓睡不著,他在想,承親王怎麼會有這麼一位福晉,這位承王福晉是個什麼樣的出身,不知道給承親王戴了多少頂帽子了。
今天晚上,錯非是來了那位大貝勒,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家父女說的真沒錯,難道這圈子裡的大府邸都這麼亂?
越想越覺得噁心,恨不得連夜離京回家。
可是想想他那位五叔,偏偏他又走不得。
他知道,想當年,他這位五叔,也是位沒奢遮的鐵錚漢子,如今竟能在這種圈子裡一待那麼些年,當年的雄心壯志,都已消磨淨盡了啊。
京裡的這些個人,有權有勢,表面上個個道貌岸然,一副高貴樣,誰知道骨子裡卻是——
龍天樓只覺得胃裡不住往上翻。
而就在這時候,他聽見了一陣疾速的衣袂飄風聲。
他立即定神,抬手曲指輕彈,桌上的油燈應指而滅。
他順勢翻身下了炕,閃身貼到了屋角。
他剛貼到屋角,“噗”、“噗”兩聲,兩點細小發白的東西破窗打入,電射炕上。
龍天樓看得雙眉一挑,疾閃身軀,人從後窗穿了出去,沾地即起,拔身直上屋脊。
一眼就看見了,對面屋上站著兩個黑影,
龍天樓冷笑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