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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帶住的都是苦哈哈的人家。
難不成這兒就是白喜的藏身處?
龍天樓心裡正暗想。
只聽白五爺道;“別瞎猜,這兒用不著動手。”
龍天樓為之微一怔。
白五爺上前敲了門。
半天,才聽見裡頭有緩慢的步履聲,緊接著聽見一個蒼老而沙啞,有氣無力的話聲問道;“誰呀?”
白五爺忙應道:“老姐姐,是我,白殿臣。”
老姐姐?
龍天樓聽得又一怔,轉眼望白五爺,但白五爺並沒有看他。
就在這時候,兩扇油漆剝落的窄門呀然而開,開門的是個滿臉風霜,一頭白髮,穿著粗布衣褲,但是相當乾淨的老婦人。
老婦人站在門裡,疑惑地上下打量白五爺跟龍天樓。
白五爺道:“老姐姐不認識我了?我是巡捕營的白殿臣啊!”
白髮老婦眯著一雙老眼打量著白五爺,漸漸地,遍佈皺紋的老臉上,堆起了笑容,這一笑,滿臉的皺紋更明顯了:“可不是白五爺嗎,該死,我都沒瞧出來,真是老了,快請進,快請進。”
說著,她讓開了進門路,往裡讓客。
白五爺含笑欠個身,帶著龍天樓進了大門。
白髮老婦又盯上了龍天樓:“五爺,這位是——”
白五爺道:“這位是我一個侄子,把兄的兒子,姓龍,叫龍天樓,天樓,過來見見,你就叫大媽吧!”
龍天樓上前躬身,道:“大媽。”
白髮老婦笑得眼都眯起來了;“喲,五爺,我還不知道您有這麼俊一位侄少爺呢,瞧瞧,真俊得跟個姑娘家似的,請裡頭坐,請裡頭坐。”
白髮老婦前頭顫巍巍地帶路,把白五爺跟龍天樓讓進了堂屋。白五爺落座,龍天樓侍立一旁,白髮老婦直讓,龍天樓就是不肯坐,白髮老婦沒口地直誇“有規矩,懂禮數”;轉個身,白髮老婦要去倒茶,白五爺連忙攔住:“老姐姐別忙乎了,我們還有事兒,坐一下就走。”
白髮老婦道:“許久沒來了,怎麼才來一下,凳子還沒坐熱就要走?”
白五爺道:“到了老姐姐這兒還客氣,我們真還有旁的要緊事兒。”
白髮老婦不情願地道:“好吧,既是這樣,那我就不倒了。”
她坐了下去,一坐下,老眼又盯上了龍天樓;“以往沒見過侄少爺,是才上京裡來吧,跟五爺在一塊兒當差呀?”
白五爺道;“他來京也有不少日子了,比我行,他是十五阿哥府的護衛總教習。”
“哎喲!”白髮老婦驚聲道;“十五阿哥府?那可不容易啊!年輕輕的就當上了護衛總教習,再過幾年那還得了,侄少爺算是幫對了人了,十五阿哥是儲君,將來一旦當上了皇上,侄少爺您可不就成了領侍衛的內大臣了!”
龍天樓也沒多說什麼,只笑笑道;“謝謝大媽這分吉言了。”
白髮老婦又笑得眯了眼:“瞧,多懂事,多會說話的孩子。”
頓了頓接問道:“侄少爺定是有一身好武功。”
白五爺笑著道:“您想嘛,十五阿哥聘為護衛總教習,那還錯得了?”
白髮老婦笑道;“可不是嘛,瞧我問的——”
她又扯了一陣閒篇兒,其實,老太太們,哪個能免?
扯一陣閒篇之後,白五爺話轉正題:“老姐姐,我一向少來拜候,今兒個有事兒了才來看您,先給您告個罪。”
白髮老婦道:“五爺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知道您一向公忙,能高攀您是我們的造化。再說我們也蒙受您的大恩,原該我們常去拜候您的——”
白五爺道:“老姐姐這麼說就讓我不安了,什麼叫大恩?二兄弟當初也沒犯什麼大錯,交朋友嘛,本就如此,除非是太過不去了,只要過得去,還不就讓過去了。”
白髮老婦道;“不管您怎麼說,您這份恩德,白家是存歿俱感,永記不忘——”
臉色忽地一轉沉重,道:“我人上了年紀,可是心裡明白,您今兒個上家裡來,別又是為他的事吧?”
龍天樓沒說話,他實在不忍傷害這麼一位善良老婦人。
連白五爺都遲疑了一下,才道:“老姐姐可知道,二兄弟他一向在哪兒?”
白髮老婦的老臉上閃過一絲異容:“說是上外頭做生意去了,一晃又是一年多了,連個音訊都沒有,誰又知道啊!”
白五爺道:“老姐姐,二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