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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屠家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遠離金玉閣後,陳平一路上都在琢磨方才發現的一些怪事。
他之前壓價到二千四百靈石,僅是隨口一說。
就等著屠玄休拒絕,再慢慢把價格上調到兩人都能接受的位置。
而屠玄休下意識的不悅反應明明是變臉的前奏,但隔一瞬間卻忽地欣然同意了。
這前後態度轉折之快,應當和方才那道從二樓別室發出的神識傳音有關。
“至少是築基中期的修士。”
陳平眼睛一縮,推算道。
要不是他的神識遠超練氣境的極限,恐怕根本察覺不了。
能讓屠玄休這位家族繼承人瞬間改變言辭,又身處金玉閣的閉關密室內,符合身份的只有一個人。
屠家老祖屠振璽,築基中期的大高手。
“屠家意圖交好於我?”
陳平嘴角一抽,面部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
“祖父,恕孫兒直言,您難道看好那個練氣六層的小子?”
“可他只是中品靈根,即使將來僥倖築基也不知多久以後,對我屠家當前的困局似乎沒有絲毫幫助。”
“況且他爹孃已故,兩年後的嫡系延續大比這一關他都過不了,孫兒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關竅所在。”
屠玄休站在金玉閣二樓的別室外,雙手規矩的併攏,語氣恭敬卻狐疑的發問道。
“咔咔”
別室鐵門無風自開。
緊跟著,一名年逾六十的灰袍老者緩緩走出。
老人身板高高瘦瘦,面板蠟黃,頭髮一絲不苟的盤起,眼含凌厲,有幾分不怒自威的神武。
這位灰袍老者便是屠家族長屠振璽。
修道一百四十多載,相較於築基修士二百五十年的悠久壽元,他的體魄和神魂仍處於巔峰狀態。
對於孫兒的質疑,屠振璽並未放在心上,聲音沙啞的解釋道:“玄休,凡事不能落於表面。”
“方才此子試探真幻面具之際,我悄悄捕捉了一絲其外洩的氣息。”
“此子神識之精純,遠非一般練氣六層的後輩可比。”
“而神魂強大與否是築基的關鍵因素之一,由此我估摸他日後晉級的可能性不會太小。”
“僅此而已?”
屠玄休並不太贊同。
畢竟修仙一途變數甚大。
終其一生仍桎梏於練氣境界的中品靈根修士不知凡幾。
“這只是其一,其二嘛…”
屠振璽落座主位,語氣玩味的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
“大概五十年前吧,陳平的父親陳安和陳意如有過一段感情,但最終沒能走到一起去。”
“哦?陳意如是上品水靈根,所出身的支脈還有老牌築基修士陳穆念坐鎮,她能看得上陳安?”
屠玄休有些詫異的道。
屠振璽捋著鬍鬚,譏諷的道:“情竇出開的小男女,當時陷進去了而已,最後還不是分開了?坊間傳聞是因為陳意如的姑母陳穆念橫加干涉,但我倒認為是陳意如自己想通透了。”
“祖父的意思,這陳意如還念著當初的舊情,會對陳平另眼相看?”
屠玄休推測道。
如果陳意如真有幫襯陳平之意,那之前真幻面具的價格讓步自然不算什麼了。
“舊情肯定是有一點的,不然你以為在陳安隕落後,陳平能拿到如此豐厚的家族撫卹?”
“還有他現在擔任的藍田鎮鎮守,也不是一個破落的嫡系子弟使點伎倆就能爭取到的!”
屠振璽笑了笑,滿不在乎的道:“總之,陳平這裡只是一步閒棋,在他沒有顯露出更大的價值之前,你也不用太刻意結交於他。”
“是,孫兒明白了。”
屠玄休恍然,旋即應下。
接著,他用餘光掃了掃樓梯口,見當下沒有客人在閣內交易,這才湊近屠振璽的身邊,聲若蚊蠅:“祖父,和那邊的人接觸過了嗎?”
“噤聲!”
屠振璽面容大變,當即動用神識封死金玉閣,並且在兩人周遭形成了一個禁音隔絕陣後,無比鄭重的道:“玄休,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陳家是豺狼,那邊的人更是一頭猛虎,稍有不慎,我屠家必有滅族之禍。”
“說到底,還是祖父擋住了你的道途。本來憑你的修道天賦,早就該破入築基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