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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的刺客,是他?”顫抖著嗓音,林杏兒露出一絲悽苦的笑。
“北木太子妃。親自來偷行軍佈陣圖。”平靜的語調,掩飾著心底每次提起連靜宇之時的疼。
“能夠讓我擱在心上的人,果然非同凡響。不管她是女子也好,男子也罷,終是一顆耀眼奪目的寶石。”林杏兒已然認命了,是男是女又如何?
從此以後,他在她心中永遠定格在比武招親擂臺上的一剎那,清俊如月光。
“她死也足惜了,前有北木涼愛她至深,後有你對她念念不忘。”他彷彿在談論事不關己的事,那樣清淡的語調,心底深處,有個聲音跑出來,你說謊,你說謊。他好似是笑了的,“杏兒,我們要努力活下去。”
越來越寂寞了。
林杏兒怔怔的看著林傾絕,他的笑容好像一朵蓮花,緩緩綻開,雖然他在笑,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他很哀傷?傷得那麼涼?
北木涼睜開眼,黝黑的眼,安靜的望著營賬頂。手指緊緊抓住胸前的衣襟。
“你醒了。”陳青和為他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
“傳令下去,開戰東雪。”
她真的死了嗎?(2)
他翻身下床,“把我盔甲拿過來,我要親征。”帶著冷冽的殺氣與恨。
他甚至沒有問有關連靜宇的事,他怕自己一開口,所有強壓下去的情緒會傾刻爆發,潰不成軍。所以,他假裝她還在,假裝她依舊在東雪國皇宮中,假裝她在東雪的那個戲園子裡學唱戲。假裝她會騎著白馬奔回他的營賬中,抱住她。
所有的一切。
假裝的幸福。
北木大軍磨刀霍霍,直逼東雪國東一城。
“太子妃。”無風大聲呼喚。
“太子妃。”身後的將士也在高呼。回答他們的只有山谷中的風聲。
自昨夜起,他們一宿都沒有閤眼,便爬下了這個懸崖,一直在尋找連靜宇的身影。
懸崖下是湍急的水流,岸邊怪石林立,若是摔在岸邊,那定是粉身碎骨,若是掉進水流,怕是凶多吉少。
從那麼高的地方躍下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生還的機率真的是很渺小。
可是,他們不能停下尋找的腳步。太子妃是太子爺的命根子啊!
“太子妃。”高高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他們連一草一木也不放過,只要是覺得能遮住人的地方,都要搜查一遍。
已經三天了,可是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更別說失蹤的連靜宇。
“報告,這邊沒有。”一個將士在不遠處衝無風稟告。無風輕點頭,道,“再去別處搜查。”
“報告,這邊也沒有。”另外一邊的一個將士也高聲喊道。
無風輕嘆一口氣,太子妃,你難道真的香消玉殞?
你當真如此狠心?丟下我們太子爺而去?
望一眼茫茫天地間,唯有蒼茫。
北木涼立在一塊大石之上,風呼啦啦的吹著他的衣袖。他一頭長髮披散在肩膀之上,迎風而舞,整個人幽暗而淒涼。短短三天時間而已,意氣風發的北木涼憔悴而悽迷。
讓所有認識他的人,莫不是隨著他墮入疼痛的深淵。
山底十七(1)
這個地方,是她躍下來的地方。
他抬頭,望一眼高聳的山崖,那樣高,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她的身軀如同一隻落雁一樣,在空中盤旋,如果她有輕功,還可以藉助於突起的岩石一點力量,不至於狠狠的跌下去,沒有引力。
鼻頭酸酸的,眼睛澀澀的,是不是風太大,著了涼?
他一揮手,將士們全部望著他,等待著他的指示。
“留下幾個人守在這裡,有情況隨時報告。其他人跟我回營。”老天爺,如果你有眼睛,請看一看我。把靜宇還給我。
他竟然衝無風悽然一笑,“愣著幹嘛?走吧!”
無風怔怔的看著他,這是太子爺嗎?他寧願他的太子爺又哭又鬧,也不願意看到他如此落寞。撲通一聲跪下,咚咚咚三個響頭,山下本就多是石塊,而無風跪著的地方正是一塊大石之上,他的額上血絲淋漓。
“太子爺,太子妃已經去了。你想哭就哭吧,我們不想看你忍著自個兒的情緒忍得這樣苦。去他孃的,我們只想太子爺振作起來,為太子妃報仇。”
“為太子妃報仇!”
“為太子妃報仇!”齊齊的吶喊聲,淒厲的響在山澗中。將士們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