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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別讓自己入魔。”
庫洛洛聞言,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異,似乎很吃驚的模樣,他輕輕的說:“能讓妖怪之王這樣想是我的榮幸。”
這一瞬間,犬大將在他身上看到若隱若現的黑氣,特別是他紋在額心那道等臂十字架,最終,他收攏手掌一言不發的消去身影。
徒留在原地的庫洛洛隱身在黑暗之中,整個人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般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假如這個世界是沒有神,那麼……墮入魔道成為黑暗之王也沒什麼不好。”
輕柔的呢喃聲伴隨夜風吹拂落葉的聲音,這番話似乎僅是別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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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和的水晶燈照射下,銀髮男子坐在漆黑的三腳鋼琴邊似乎是在深思什麼,視線定在架在鋼琴架上的琴譜,那雙曾經不只一次被小絡稱讚成漂亮的十指正按放在黑、白雙色的琴鍵之上,他的尾指緩緩按下一鍵,沉實的琴音隨即迴盪在隔音良好的琴室內。
但丁深吸口氣,俊氣的五官毫無表情的,他放鬆上身,十指稍稍提高,就在他想開始彈奏之時,心頭突兀閃過不好的預感,耳畔彷彿傳來小絡痛苦的慘叫聲,想也沒想的,他站直身子,腳步掩不住焦急的離開琴室。
也許是他的動作過大,架子上攤開的琴譜砰的一聲掉落至地,然而,他仍舊沒有停下腳步,只見封面赫然印著讓人不安的名字──“黑暗鳴奏曲”。
向來以淡然的貴族氣質著名的但丁,此刻已然失去應有的優雅,他快步來到小絡的房間,雙手推開房門後他的心臟差點沒停頓──
“啊、啊──!”
七絡口中發出沙啞的嘶叫,這彷彿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叫喊讓但丁的呼吸頓住,他急步來到床邊,發現少年雙目緊閉似乎仍未清醒,他的右手無意識地緊抓著胸前的衣衫。
“小絡,小絡,怎麼了?”
但丁著急的聲音似乎無法傳遞至正在掙扎的少年耳畔,漂亮的五官扭成一團,似乎是被夢魘纏上了似的。
但丁坐到床邊,一把將少年抱在懷裡,臉湊至尖挺的耳旁,輕輕的叫喚,“小絡,你只是在做夢,別怕……醒過來吧?”
此時此刻,但丁生平第一次開始慌亂了,他這個倨傲而美麗的兒子向來表露出來的一面都是張揚帶些任性的,然而,現在的他卻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發出悲鳴,他的心傳來陣陣鈍痛,小絡該是自信的、張揚的、驕傲的,不應該是脆弱的……
“該死的!到底是誰在折磨我的小絡……”但丁猛地揮拳擊向床柱,砰的一聲巨響傳出。
他似乎是忘了他的手是能演奏出世界上最優雅的樂曲的手,音樂家向來最重視的雙手竟然如此不被愛惜,假如讓人知道想必很婉惜的。
“好痛、痛……”七絡臉上的血色漸漸消退,本來白晢紅潤的臉色如今僅剩下蒼白。
“小絡,爸爸在這裡……”但丁的聲音有些顫抖,淌著些微血絲的右掌包裹住他緊抓住衣衫的手,想透過面板的接觸給少年帶來安全感。
“沃德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低厚的嗓音突兀自房間中響起,但丁反射地回頭,便見門邊站著兩道身影……
──儘管但丁不住在著急、在不安,然,這些情緒都無法傳遞給七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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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絡,這道傷你忘了嗎?”
清冷的嗓音悠悠響起,殺生丸的話語中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修長的指尖輕輕點在泛著血絲的傷口,那是一道以冷兵器造成的猙獰傷痕,殺生丸的眼眸底下閃過一抹沉痛,這是為他所受的傷,因為他的狂妄、因為他的自信。
殺生丸似乎沒有發現七絡的異狀,俯首貼近他的耳旁,輕輕的說:“七絡,因為這道傷痕而造成我們分開的,你怎麼可以忘了?”
七絡猛地瞠大眼,腦海中閃過很多片段──
“殺生丸殿下,小心──”
耳畔彷彿在無數人在驚叫,胸口被什麼狠狠的、深深的貫穿而過,那一瞬間,他的胸口傳來劇痛,他張開唇想要痛呼,然而,疼痛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身旁閃過無數在面孔,他們的表情由原來的緊張轉成驚愕,又像是鬆了口氣,他們好像在慶幸他的受傷,一時之間,七絡的心充滿了委屈的情緒……
為什麼他們都在高興?我死掉是值得慶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