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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的手早已握成拳,那是溫晴夏第二次見他這樣……
第一次是之前他受傷,顧凌爽離開後,他就是這般隱忍,而這一次,依然是為了顧凌爽。
溫晴夏咬唇,見他作勢要追上前,立刻挽住了他的手臂,“城,我有些乏了,能不能先抱我回去?”
宇文城擰眉,靜靜看向溫晴夏,那一眼,透著難以捉『摸』的深邃,溫晴夏心虛地垂下眸,輕輕一句,“就當是為了孩子可以嗎……”
這一次,宇文城沒說話,眸『色』暗了暗,隨即便將溫晴夏攔腰抱起,還未走出庭院,剛好撞見顧凌爽折回來的身影。
剛把她趕走,他卻和他的女人情深意濃嗎?
顧凌爽抿緊唇,毫不意外在他眼裡找到了不悅,還真是可笑,是他自己對門邊的侍衛下令不准她踏出王府一步,到現在還怪她回來了?
手,撕扯著裙襬,余光中他大步向她走來,顧凌爽驚得退了一步,而到底,是她自作多情。
宇文城並未看她一眼,直接掠過她身邊,往夏皖樓的方向。
顧凌爽只覺得心口一疼,再回神,她已經喚住了他,“王爺。”
以前她生氣的時候會連名帶姓地叫他宇文城,撒嬌的時候會甜甜喚他阿城,而此時,兩個人之間只剩下這聲疏離的稱呼……
宇文城停止步子,卻並未轉身,目光不知停在那裡,背卻挺得僵直。
也不打算拖沓,顧凌爽從懷裡拿出一紙協議,展開給他看,“可不可以提前……放我走?”
那一份協議,是那一晚他佔有之後她讓他簽下的,關於那個彼此預設的約定,等他得到天下,便休了她。
他甚至忘了自己簽過這樣一份協議,而如今她目光堅定地望著他,也一併擺開了他所做的蠢事。
“給我休書,我立刻消失在王府,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她的語氣很淡,說話的時候又似乎看了一眼溫晴夏,轉而才將目光睇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宇文城眯起眸,掃了一眼那份協議,忽而冷笑,“王妃就這麼急著和你的情郎回西陵?”
這個男人,將一切看得太明,她若是要做到一輩子消失,的確需要藉助連天墨的力量,她是個弱女子,在這個社會里若是沒有依靠,做什麼都無法。
而他,心知肚明。
嘴角努力揚了揚,顧凌爽將協議摺疊,才又看他,淺淺而笑,“那是我的事,休書給我之後,我跟著誰過一生,都與你無關吧?”
無關?見鬼的無關!
宇文城眸『色』一冷,隨即盯向怯怯跟在顧凌爽身邊的秋水,道,“送你主子回臨湘閣,若是本王再見她踏出臨湘閣一步,你便提頭來見本王!”
顧凌爽急了,對著他的背影大吼,“宇文城,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抹冷笑噙在嘴角,他淡淡一哂,“顧凌爽,協議上說了什麼,便按照約定來,你還沒有那個能力,值得本王為你臨時改變決定。”
也許是過去太美好,也許是他曾經給的那些寵愛太真實,才會讓此刻的他看起來那般冷漠,也那般讓她絕望……
呆呆站在庭院中心,顧凌爽竟覺得這個冬日,那麼冷……
*
果不其然,之後她就大病了一場,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她的身體狀況也愈發差了起來,似要和這天氣較勁。
秋水天天守在她身邊,怕她有任何閃失,顧凌爽一直保證自己沒事,偏偏那些話連她自己聽都覺得蒼白無力。
庭院裡,依舊寂寥,每當看到這片荒蕪之地,秋水總會自責,在那個她回來的雨夜裡,她被關在柴房裡,而秋水在夏皖樓求了一夜,而順帶疏忽了那些剛種下的種子。
一場大雨,全數沖毀。
顧凌爽只是笑笑,說沒事,畢竟播種的時節不對,又怎能奢求會開出美麗的花朵呢?
這一天,又幾乎是睡過去的,顧凌爽本想提起精神多走動走動,可懶勁兒犯了,冬天又冷,自是不肯出被窩的。
再者,那人不讓她出臨湘閣,一想起這個,她連動都懶得。
門外,秋水未來得及敲門,便進來跑到床邊,“娘娘,娘娘您不能睡了。”
顧凌爽合上手裡的書冊,將秋水凍得發紫的雙手,拉進被褥裡才問,“怎麼了?”
經過這一個月,秋水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儘量不讓自己冰冷的手觸到顧凌爽,她順了順氣,才說道,“玄侍衛過來說,讓您去聽戲,畢竟……今日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