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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我不是故意的……”
“為什麼還要回來?”他出聲打斷她的呢喃,似想通了忽而鬆開手,靜靜看著她,眼裡早已斂去初有的憤怒,平靜得駭人。
顧凌爽睜著水眸看他,還未看透他的情緒,就見他轉身背對她,似乎連看她一眼都是厭煩。
柴房的門板被拍上的那一刻,她渾身顫抖地蜷在地上,早該毫無感覺的傷口,此時卻疼得厲害……
心,彷彿已經死了,顧凌爽呆呆睜大雙眼,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剩耳邊一遍一遍迴響他臨走之前的那句話……
他說,顧凌爽,為什麼還要回來?你知不知道……本王倒情願你,已經死在了外面。
倒情願你……已經死在了外面……
只此一句,足以擊垮她所有的偽裝。
絕望的情緒填滿心房,顧凌爽緩緩伸手按向胸口,才能感應到自己還活著,而方才的那些話,並不是她聽錯了。
他,情願她死。
眼眸緩緩垂下,顧凌爽只是笑,儘管雙頰早已溼成一片,她依然努力揚起嘴角,喃喃自語,“對啊,顧凌爽,你怎麼就沒死在外面呢?”
“怎麼就……沒死呢……”
這個夜裡,柴房裡死寂一片,而臨湘閣裡,一道偉岸的身影倒在熟悉的床榻上,腳邊散了一堆空酒罈。
那雙深邃的眸,微微闔著,只剩唇邊沙啞地呢喃,一遍又一遍。
“沫沫,沫沫……”
*
這場冷戰,並未持久,只因第二日當侍衛為顧凌爽送去膳食之時,便看到了她奄奄一息的模樣。
侍衛們遲疑好久,才有人前去暮夏軒稟報,霎時一道令下來,輪流看守柴房的侍衛均杖責五十,伴著那道令一起出現在柴房門口的,便是一臉陰沉的宇文城。
柴房裡,她依然蜷在那裡,意識早已殆盡,也是此時,他方看清她的狼狽。
額上血跡瀰漫,早已變為乾涸,而那件粉『色』的衣裳早已破爛不堪,他早該發現的,昨晚當她身上披了一件別的外衫,他就應該探究原因,而不是對她說那麼狠的話。
背部的傷口早已潰爛一片,當宇文城將她抱回臨湘閣的時候,他獨自一人,褪了她的衣物,當視線觸及她渾身是傷的身體時,他心口一顫。
不是丟下溫晴夏獨自逃離了麼?她怎麼還能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喚來林宛如為她清理傷口,他只是站在門外,也是他是自私的,害怕面對她的傷口,他便選擇了逃避。
門內,忽然傳來一陣尖叫聲,宇文城一驚,頃刻間推門而入,一手扣住林宛如的腕,“你對她做了什麼!”
“爺,她右手骨折了,我只是……”
“出去吧,我來。”宇文城望向床榻上嚶嚶哭著的女子,心裡一疼,將她抱進懷裡低聲安撫,“沫沫乖,不哭。”
似感應到他,顧凌爽意識不清,卻哭得更兇,“阿城,疼……”
“我知道,乖,一會兒就不疼了,忍一忍。”他一邊低聲哄著,一手握住她的右手腕,卻怎麼都下不了手,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骨折是常有的事,他可以面不改『色』地為自己接骨,卻不願……動她一分。
林宛如站在一旁,見狀,淺淺出了聲,“爺,還是我來吧,您……捨不得。”
一語,中的。
宇文城陷入沉默,垂眸看向懷裡的人,林宛如不動聲『色』地接過顧凌爽的右手,說,“爺,我開始了,您最好……”
“開始吧。”宇文城說道,在林宛如動手的那一刻,他忽而俯身,吻住顧凌爽所有的嗚咽……
*
夜,寧靜而致遠,顧凌爽醒來之時,就見床邊站著秋水,她艱難地想撐起身子,急了秋水。
“娘娘,您需要什麼跟奴婢說,奴婢替您拿。”
顧凌爽搖頭,方才的動作牽動了身後的傷口,隱隱作疼,她也沒了力氣,趴在床頭,眼眸觸及四周的熟悉,輕聲問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昨晚,零星的記憶襲上腦海,她以為,真的會這麼在柴房死去,為什麼,還是回來這裡了?
秋水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說話,顧凌爽也不為難,說,“幫我倒杯水來。”
秋水點頭,可步子還沒邁開,房門就被人推開,宇文城眯眼看向床榻,兩雙視線就這麼對在了一起。
她的平靜,他的慌『亂』,似乎有什麼錯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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