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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看不真切,卻又分明透著一身孤寂,一陣寒意,慢慢地湧上她的心頭,原來他,從來不會屬於她,她伸出的手無力垂下。
宛琬活著,他是她的,宛琬死了,他還是她的。
可她不信他們兩人隔著生死還能相依,他會難過多久?一年,二年,時間久了,往事終會慢慢淡去,再深的傷口也能漸漸平復,到那個時候,他會想起萬里江山是多麼的秀麗壯闊,而天下的女人,他只要招招手就可得到,到那時,他就會回心轉意,知道什麼才能讓他真正心滿意足。
福晉上前兩步,並肩而立,他方長的臉似更為瘦削,臉色蒼白,甚至連眼都有些微微陷入,她瞧得心中怮痛,“長相思,難相守。借如死生別,安得長苦悲。”
胤禛一怔,斜瞅她一眼,她雙瞳烏如點漆,濃黑的漆,無神無光,唯有悲傷。
“前些日子,十四福晉生日,邀我過府去,她說十四弟如今是越發糊塗了,竟把外面那女人接進了府裡,如珠似寶的供著,聽說是因為她身懷有孕了,她只氣十四弟現如今倒弄得象是個從來無子無女的人般,單為那女人另闢了院子,也不準旁人入內,好象是誰要謀害她似的,不過是個勾欄出身的。”
她看了看他,他容色淡淡,無所動靜,繼續道:“我勸她放寬心,那女人雖說出身勾欄,可到底也要為十四弟生子了,就瞧這份上也別再計較了,那女子,我見了一眼,和。。。。。。她還真是十足十的象,也難為十四弟不知從哪找來的,”
胤禛眸中瞬間一抖,閃過絲光亮,轉逝又盡化灰燼,依舊漠然地望著前方,亦似乎一無所視,如石塑般無悲無喜,只是不朝她看一眼。
“爺要真是放不下,不如也叫牙婆去覓覓看。。。。。。,好歹瞧著多少也是個安慰。”
“你不必說了,我不需要。”胤禛乾脆打斷,眼中濃濃淒涼神色,去自欺欺人的找個象她的人,不,他從來不曾試圖在別人的身上找尋她的影子,他心再痛也知道,這世上無人是她。
胤禛沒有再看她一眼,自顧走了遠去。
福晉久久不動,唇角含著的一絲顫抖,慢慢勾起,幾欲潰散,終又艱難地湊成一個淒涼的微笑掛於唇邊,兩行清淚不可抑制地劃然落下,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粉身碎骨。
二十年的夫妻,她無一日無一刻不在琢磨著他,他精明能幹,好勝自信,卻也過於自負。他現因過怮失察,遲早會警覺起疑,只有先他一步,將事挑明在前,才有可能讓他忽略過去。胤禛他兄弟雖多,一母所出卻唯有胤禵,可也正因如此,因著德妃,兩人素不交好,其實他們兄弟與德妃個性很似,都要強而剛烈。她叮囑十四弟切不可將人暗藏在外,世上本無不透風的牆,越是偷偷掩掩,越引人窺探,索性光明正大,眷寵於府,反能博得情痴一說,置於死地而後生。
她抬手拭去那淚痕,眸中的恨意毫無保留的宣洩而出,胤禛啊胤禛,莫怪我心狠如鐵,只怨妾心君不察。
十四貝勒府。
胤禵掀簾入內,正見艾薇下午加餐剛用完點心,婢女們忙著收拾,他掀了掀盤中瓷蓋,她除了略食了點薑汁米粥,那些湯點分毫未動,仍舊燙熱,他讓人放下托盤退下。
胤禵在桌旁坐了下來,自顧自地拿起艾薇用過的箸子夾起一塊藕粉桂花糕,正欲入嘴,便聽見艾薇急叫,“胤禵,”
“怎麼了,薇薇,”他詳裝不解的回頭。
“胤……禵,”艾薇無奈的再次抗議,“你不要那樣叫我。”她受不了他自從那日之後便將她的名喚得這般親熱而又曖昧,無視她無數次的抗議。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喚得她身心俱顫,喚得她坐臥不寧,喚得她終有一日向他張開雙臂,他不要她再孤單一人,胤禵無辜的眨眨眼,依舊舉著箸看向她。
艾薇猛然想起了剛被他打亂的話,顧不上再去計較他叫什麼了,有些窘迫道:“胤禵,那是我用過的。”
她微微有些窘紅的樣子還真可愛,薇薇,這個他已在心中喚了千萬遍的名字,她從開始的橫眉冷對,到如今無可奈何隨他去叫,胤禵心裡是樂開了花,面上卻不露分毫。
“哦,”胤禵恍然大悟般舉了舉箸,“沒關係,我不嫌髒。”
一語聽得艾薇胸悶氣結,沒好氣道:“是我嫌你髒。”
胤禵揚眉怪叫,“我眉清目秀,丰神俊朗,這等人才,你竟還嫌我?”
“胤禵,萬幸你還沒皮厚的把你還是皇子貴胄的身份給抬出來壓人。”她給了他一記白眼。
他眼珠向她一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