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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阿瑪。。。。。。”伸手死死的攥住胤禵袍角不能鬆開。
那哭泣聽得艾薇似心都要碎了般,“額娘你藥吃吃看好不好,說不定你的病就好了呢?我們就能一起去了呢?我和阿瑪會很乖的,我們什麼都聽你的。。。。。。我們會把好吃的都留給你吃的。。。。。。”忻圓嗚咽著哀求。
艾薇不能再看一眼忻圓那雙淚水橫流天真無邪的眼睛,一把將她緊摟在懷中,痛不欲生。
備註1:皇十四子恂勤郡王允禵,自20歲,康熙四十六年丁亥十一月及丁亥十二月分別得第三子弘映、第四子弘暄後,至乾隆二年,整三十年間未曾生育子女。
生恩養恩,西寧之行
艾薇緩緩站起身子,哀求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胤禵。
胤禵糾亂的眉眼凝望著一室詭譎光線,緩緩說道:“他對額娘說過一句話:生恩不及養恩大。”
她長睫一震,他笑了,但笑不及眼底,眸中的寒霜逼人,他慢慢伸出手捂住忻圓的耳朵,低低道: “你何苦要為難孩子?反正在你心裡我已是個萬惡不赦之徒,你生也好死也罷,可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我身邊。你不是很能忍嗎?那就再忍一次吧。”心裡明明另有千言萬語,卻都被她眼神封殺在那說不出口,他曾暗自發誓,絕不會再傷害她,可終究還是做不到。
艾薇似不能置信般全然失望了,整顆心空空的,驀然有種欲哭出來的衝動,然用力咬著牙,生生忍了下去。
他俯下身子,慈愛地替忻圓拂過兩邊為淚水打溼的發綹,好脾氣的笑道:“忻圓,我們讓額娘好好休息,等額娘病好了,就可以和我們一塊去了。”
忻圓懵懂的瞧瞧阿瑪又看看額娘,一頭撲進艾薇懷裡,猶豫了一下囁嚅道:“額娘你好好休息,額娘你不要生我的氣了,你不是說生氣老得快。”
艾薇蹲下身子,心中雖萬千刺痛亦強做歡顏道:“額娘不生欣圓的氣,忻圓也不要生額孃的氣,要是忻圓不高興了,也老得快。”
忻圓見額娘似高興了,笑顏逐開道:“不對,你們大人生氣才會老;,我是小人, 我越生氣就越小。”轉念便又憂心道:“額娘你要乖乖吃藥。”艾薇忍不住埋首在忻圓胸口,片刻,她站起身來,死死盯住胤禵,眉眼眯成一絲月牙般的細縫,冷冷道:“胤禵,算你狠。”艾薇放開了忻圓的手,似聽見心底滴嗒有聲,原來心在哭泣時亦能聽見,卻不知它滴的是淚還是血。
胤禵凝視著她肝腸寸斷的樣子,心下揪慟,欲伸手去扶,終咬牙牽起忻圓的手齊步走了出去。他倦寂的眼中哀傷漸湧,身子忽冷忽熱般,她終是不能明白他,她甚至用那樣冰冷的視線和言語刺殺他,如一道符咒,壓鎮得他口不能言。
胤禵抬眼望了望透亮的天空,白雲朵朵相依,似在嘲笑著他的孤單,胤禵只覺周身的氣力似都隨著那陽光一點一滴地蒸發了,忽地他手心一緊,垂首看去,是忻圓揚首期盼的小臉:“阿瑪,額孃的病會好嗎?會和我們一起去嗎?”
胤禵伸手輕柔的撫上忻圓的眉眼,笑了笑,不容質疑的肯定道:“會,一定會。因為我們三個人是一體的,永遠不會分離。”
“嗯。”忻圓握緊了阿瑪的手,放心的笑了,雪白的幼齒迎光閃耀。
腳步聲漸走漸遠,艾薇佇立原地,手尤伸在半空,似欲抓住些什麼,只有冷冷的空氣在指間流走,她什麼也握不住,握不住,握拳塞入嘴裡緊咬著,淚水無聲地順著眼角浸溼容顏。
紫禁城,乾清宮。
“朕亦大意了,他策旺阿拉布坦確是狼子野心意在擴張啊,自二十九年噶爾丹進迫烏蘭布通以來本朝局勢還從未如此嚴峻,那些肱股之臣畏難懼敵,皆勸朕息怒休兵,均認為與之‘分清邊界,便可畢事’。可他準噶爾實是當今邊境最大之隱患,再不進兵安藏,賊寇無所忌憚,至煽惑沿邊諸番部,將做何處置?絕不能再姑息養奸了。”皇帝字字鏗鏘道,“可胤禵,何為武?止戈為武,歸根仁治,最後能否得天下,人心最為重要,你須日夜將此放在心上。此去西寧之後,你應立即著力處理西路陣亡官兵額倫特等的善後事宜。親往探視將軍遺體,至於陣亡官兵,亦應大建道場,親自前去,當眾人面奠酒。”
胤禵起身應是,皇帝追補一句,“行此事時你無須說是朕旨,就說是你自己的意思好了,還有那些土司、回子的力量也需多多借助才好。”
“胤禵,朕雖封了你為大將軍,可軍中從來都講的是資歷,是威望,這些都需自百戰中一刀一箭的拼出來,你若是不爭氣,朕就算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