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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允禵輕輕地笑了。宛琬已有了這世間最尊貴的人,根本不再需要他的呵護了,他一個人再怎麼努力地愛著,都無用啊!
雨漸漸停了。
雨過天晴的太陽有些刺眼,允禵有些暈眩。
剛剛她靠得他那麼近,溫熱的氣息灑在他受傷的心底。
鼻間似還留有宛琬身上的淡淡檀香味,她人卻已走遠。
允禵搖了搖頭,悽楚一笑。
他不能貪戀她的味道,因為那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的懷抱,她的寬容,她的深情,全都是胤禛的,他——允禵,從來就不是她愛的那個人,哪怕,他這樣的深愛著她。
冰凍在他心底無情的蔓延。
伸手拭去面上潮溼,允禵起了身,朝外走去。
不知不覺,允禵竟走了整整一夜。
路邊青石縫裡蹦出不知名的野花,不勝風力地微微顫動著。清晨微弱的光線中一切都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正像此刻允禵他自己也說不清的心緒,晦暗不明。他唯一無比清楚肯定的是——他恨胤禛,那個奪走他生命中最珍貴一切的男人!
應出版社要求,後面章節將暫時鎖定。粒粒深覺愧意,寫得又臭又長居然末了還玩鎖文。粒粒惟有低頭快寫快改,只恨手中枯筆難一蹴而就。
米蘭昆德拉曾說:慢,是一種逐漸失傳的樂趣。就讓粒粒無恥的以此為藉口吧。
最憾的是胤禛的自負、胤禛的爭強好勝、胤禛的喜怒不定、胤禛的愛憎過頭、胤禛的真性情、胤禛的好、胤禛的“壞”,粒粒無法描繪其千萬之一,只能遺憾了。
後面會寫些現代文,十一、二萬左右,暫不開巨坑害人害已了,呵呵。(會新開兩篇不倫之戀,一篇是粒粒所寫,一篇為飛飛捉刀,呵呵,猜猜誰是誰:—)
景陵徒變,留守遵化
雍正元年四月初二。
天熱得早,烈日無遮無攔傾瀉。早在三月末由皇帝率王公大臣,皇太后率聖祖妃嬪及皇后妃嬪,護送康熙帝梓宮至遵化,擇定今日行葬禮。
景陵位於城郊昌瑞山主峰南麓,坦蕩開闊,峰青嶺翠,始建於康熙十五年,歷時五年。
此時已禮畢,夕陽西下,暮靄雲飄,四處是盤旋歸窠的宿鳥啞啞叫喚。
允禵心緒重重,太后在於皇帝說些什麼,他並未在意,他心中留存的那絲疑惑如混化的墨團越加擴大:那樣英武、矍鑠的皇阿瑪不過是偶感小疾,何至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匆匆逝去?八哥、九哥他們固是不甘心,可指出的種種可疑之處,難道皆無可信可取之處?向來中立的隆科多為何一反常態,旗幟鮮明的立於四阿哥一邊,難道不是他事先做了手腳?允禵盯著面前這位永遠叫人琢磨不定的雍正皇帝——先皇死後的最大受益者,神情忽就恍惚起來。他清清楚楚記得皇阿瑪在太和殿親手將大將軍印交於自己手中那欣慰信賴的目光;他清楚記得他騎馬離去回首時皇阿瑪眼中流露的殷殷期盼。而眼前這位與他一母同胞的所謂哥哥,現在——他比世上任何人都更瞭解了他的真面目。胤禛他自小便是個會察言觀色、趨炎附勢的“勢利眼兒”,棄生母不顧,心甘情願做別人的孝子,現厚顏稱隆科多為“親舅舅”,他們的親額娘、親舅舅白啟可都沒死!他在皇阿瑪面前裝得清心寡慾什麼要遁跡空門,勘破三關,不過是裝模
做樣,巧取豪奪,搶先出手!
“你何必在皇額娘面前虛情假意問我想做什麼?我倒想問問皇上,你到底想把皇阿瑪的兒子們怎麼樣!你讓允禟去西寧,明為出駐,實是發遣。如今允禟他還算是什麼皇子皇弟,不過是你手下吠犬年羹堯看管的囚徒罷了。”允禵悽憤道。
“住口!”皇太后慌然道,允禵這番話攪得她方寸大亂。自胤禛承大統君臨天下,允禵回京後,她就旦夕驚懼,生怕這兩個天生的冤家會有禍事發生。她不過是個婦道人家,不懂也不想管那些天下大事,只求胤禛能庇護他唯一個一母同胞之弟便心滿意足了。
享殿內檀霧氤氳,四周白幡低垂。皇太后壓抑多日的焦灼與恐懼再也控制不住,不禁悲從中來低泣起來。
胤禛慌上前勸慰太后,望著依舊憤怒的允禵,強壓下怒意,“允禟他文才武略,一無可取之處,留在京城只多惹是生非。況從前你們私下相往授之事秦道然早供認不諱,朕念皇考付託之重才壓下不發。”
忍下不發?怕是羽翼未豐,還不能出手吧?!允禵冷哼一聲,他怎麼就不長記性,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