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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便秘密潛手安排,卻不想早已有人棋高一著盯上了他。他前才送上名單,部裡發出調令,現就一個不漏地又讓人給調了回來。舜安顏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在他人掌控之中,不由一身後怕,卻又百思不解京中何人能有此能量,驚疑道:“阿瑪,是兒子魯莽了。可這人是……”
隆科多看向舜安顏詫異、難解目光,不置回答,卻掉轉話頭問道:“依你看如今這局面幾方會有勝算?”
舜安顏一愣轉念即明,雙眸眯細,坦言說道:“若是早些年,那還難說些,可看這一、二年情形,這人也就在三阿哥、四阿哥、十四阿哥三者之間了,這其中又尤以十四阿哥最為重。”他見阿瑪並未接言,靜默片刻又道:“若單論行事狠辣手段倒是四阿哥又更勝一籌,可這兩年,他一改從前雷靂作風,潛心向佛,不問世事,清心寡慾。前些日子竟還舉薦孔譽珣,這若換從前他怕是斷不會為的。”
“清心寡慾?哼,你知道什麼,他明為不爭,實是要天下概莫能與之爭。”隆科多冷冷一笑,嘴角勾出一抹諷痕,“僅從他四阿哥舉薦孔譽珣便可知其心並未真的放下,他這是非常時期做非常之事用非常之人,你懂嗎?孔譽珣有勇有謀,只是行事心狠手辣才惹人厭。可東南沿海賊盜已風演成叛民亂黨,定須如此狠辣手段之人方可一舉剿滅,皇上心裡也明白。再說自古對與君王而言,貪又算什麼問題?從前相國納蘭明珠如此鉅貪,貪財納賄,賣官鬻爵,可最後呢,不過是革職,也還算是善終。安顏啊,你記住自古只有結黨營私方為歷朝歷代君王大忌。那十四阿哥為人行事雖講義氣,卻過於魯莽,亦不善於掩飾自己,值此風口與八阿哥、九阿哥仍如此過往頻密,只怕皇上不喜。前次西北迴京,他整頓花園之費用開支均由九阿哥承擔,並不避忌與人知。我看其才固能堪當大將,卻斷無帝王之才。你想當今皇上,那是什麼樣的人,他能看不出來?”
“可皇上他為何屢屢接見蒙古王公大臣時刻意抬高十四阿哥個人威信?”舜安顏聞之雖覺有理,卻仍存疑慮。
“這一點原先也迷惑了我,尤其是五十八年間,在西南戰線全軍覆沒,十四阿哥被封為大將軍之後,皇上頻頻將一批年老立功之臣退閒,準其青年子弟承襲世職。其實皇上一直是有心實行新政,重整朝綱的。那時,我揣摩皇上可會是嫌三阿哥、四阿哥都偏年長了些?可自西南一戰大勝,我方才透悟,皇上的高瞻遠慮果然非你我所能及啊。”
舜安顏聽得一頭霧水,越加不解,一挺腰板,問道:“阿瑪,我越發糊塗了,為何這西南一戰勝了,倒說是看清了龍恩所眷並非是十四阿哥了呢?”
隆科多嘆息道:“要真是如滿京城風傳的那樣順利成章是十四阿哥的話,那為何還會有如今這三局鼎立的局面?又為何在西北大勝,十四阿哥得勝回朝後仍未能授與名號或晉封親王,卻還讓其重返西寧?京城要真有變故,那般遙遠之地,如何趕得回來?皇上斷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自四十九年首廢太子後,諸皇子爭儲即異常激烈,縱皇上三令五申也無人聽從,可他四阿哥卻從未陷於任何一方,只是遵照皇文諭旨秉公行事,怕是從這時起,他便已博得皇上好感。再看四十八年間,四阿哥與五阿哥都是從貝勒越過郡王,超升親王的,他們倆人的共同之處便是都未曾參與儲位之爭,可見皇上對他倆最為滿意。另你難道沒看出如今這局面,根本就是皇上刻意縱容的結果?!”
舜安顏沉思片刻,面色一黯,恍有些明白。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這不過是他愛新覺羅一家之天下罷了!五十七年遣的兵卻遲至五十九年才開打,雖說要籌措糧秣;等夏季開戰;可未開戰前卻已頻頻有武將調回京師,又上報朝廷因春季瘟疫病亡嚴重;當時我就琢磨其中定有京城中所不知的變故。他們鬥來鬥去都是自家人,真正要誰繼承家業,還不就是老爺子的一句話?看似甚為複雜的局,其實簡單無比。皇上是以西南戰事為棋盤,且看他們三人各自如何下。真正被耍弄的,不過是那愛新覺羅氏之外的無辜眾人罷了。”
“難道五十九年西北開戰前因天寒地凍及幾次小範圍突襲而造成的軍民傷亡都另有原由?”
隆科多輕輕頷首,“死一些人又有什麼關係,這世上為人所不知的真相有多少。君臣主僕之間,什麼忠誠,試煉,不過是犧牲了些旁人,以成全他那家天下罷了!”至此,隆科多不免流露悲涼。但箭已在弦上,又豈有不發之理?
舜安顏恍然領悟,那表面看著一直雌伏不動的四阿哥才是真正厲害角色!他垂首道:“阿瑪,若如此,兒子所為,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