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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們得來訊息,又讓各色人等混跡於百姓中來配合你顯現神蹟,你能有今日?你倒還真當自個是能掐會算的神僧了。”他不屑的譏嘲一番。
明海禪師叫他堵得一張老臉紅一陣白一陣,卻也無話可說。
允禩微笑著看向那面容慈祥和藹,實則狠辣貪財的明海禪師,他心中即便對此人厭多於喜,卻不至於將對他的厭惡表現在臉上,他打著哈哈轉過話題,又細細叮嚀起了明海禪師一些緊要話。
允禩看了看窗外夜色,月華流轉星辰漸淡,夜已深了,便對明海禪師道:“時候不早了,你先下樓,咱們分開走。”
明海禪師起身告辭。
允禩與允禟又稍坐片刻,便也起了身。兩人下樓走至院中,忽地,一隻宿鴉飛臨院中的一棵老槐樹上,發出幾聲刺耳的叫聲,允禩心中頓時升起不祥之兆。
幾日後京中悄然開始盛傳,雲遊至鷲雲寺的西域高僧又解一卦——立功西陲者,乃大清真命天子也。這說法原從大將軍王西征開始便有所流傳,直到最近新皇登極後召曾平定西南之亂的撫遠大將軍固山貝子胤禵回京後,京城酒樓茶肆乃至部院衙門又在暗處竊竊私語真命天子究竟屬誰的謠言。更有童謠戲唱:
笑話笑話真笑話,
大兒搶了小兒位,
真太后變成假太后。
託畫傳意,暖閣暢談
風挾著溫暖和煦的冬日陽光掠過青松翠竹,發出沙沙輕響。宛琬聞得一股寒香拂鼻,朝旁一看,恰在不遠處有數十株紅梅如吞胭噴脂,映著雪色,分外顯得精神。
“若是在老家,春節將近,大夥都忙著在家中醃臘燒煮,只有孩子們最高興了,圍著個爐火,烤火爆栗子吃。”玉竹想了想,又另尋了個話題說,“淨月師傅,都說城郊鷲雲寺供有佛指舍利,據說和前唐由皇室供奉的佛祖釋迦牟尼涅槃留下的靈骨是一塊的。宮裡人說那寺裡的什麼,哦,明海禪師解的籤文特准,可惜他又遠遊了。”
接連搓綿扯絮地下了幾日大雪,難得今日放晴,宛琬本只想隨意走走,卻順著不知從哪傳來的琴聲,越走越遠了。這會宛琬見玉竹眼底有些焦慮,似在翹盼什麼,便已明白那琴聲只怕原本就是引著她一路走來的。宛琬喃喃苦笑,隨口回道:“其實人人心中皆有尊佛,可惜芸芸眾生無暇去供養自己心中之佛,卻偏偏總想著去尋找什麼佛的靈骨。”果然片刻,便聽見身後軟底靴細碎的腳步聲,宛琬嘴角掠過一絲淡淡微笑,轉過身子,待看清來人,微微一怔,面前這位身著貂鼠雪褂,又圍著個貂鼠風領的青年,眉目間依稀幾分熟悉卻又全然陌生。玉竹一見來人,慌上前蹲了個萬福請安,眼露三分喜色。宛琬這才知眼前人原是弘時。她見別時還只到她腰間的少年郎,如今已高過她一頭不止,不覺有些莞爾,微微上翹的唇角露出些許調皮。
弘時、玉竹俱是瞧得一愣。
“弘時,我可還記得有人小小年紀便立下宏願長大後定要討她十七、八位娘子,”宛琬笑道:“不知這位大人現在可討了幾房?”
弘時不料她依舊記得兒時戲言,滿臉通紅,口拙地辯解:“那都是小時候胡說……”說著自己也笑了。
兩人又閒扯了幾句從前,弘時忽就掏出封緘口的信袋遞於宛琬。
宛琬接過猶豫一刻便將手中懷爐遞於玉竹,默然撕開封套,裡面只薄薄一張紙,開啟一瞧,竟是當年她初見允禵時畫的那張米老鼠像,畫旁添了一行蒼勁有力的字跡,許是寫者行筆時心緒煩躁,字跡狂亂地讓宛琬辨認了好久才看清楚:世人皆道我處處比他強,可你卻只愛他,僅此一點,我便輸了。看那墨跡倒也有些年頭了,字字透著悲涼、絕望直刺宛琬眼眶。她心如電轉,一片茫然,想起倆人初初相遇,他年少不羈神情仍歷歷在目,轉眼已是那麼多年過去了,可如今他……宛琬看著弘時,心下洶湧澎湃,面上卻淡漠如常。
弘時望了望宛琬,低喃道:“十四叔,他想見你一面。”他眼中閃過絲惶恐。
宛琬看在眼裡,心底升上沉沉悲哀,難道他們連弘時也拖下水了嗎?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胤禛,胤禛他可知曉?她如何能在這個敏感時刻和允禵私下相見?他們不會不知道,只怕他們是刻意安排弘時傳遞訊息的吧。可弘時如此幫他們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她不由想起康熙六十一年間的那樁事:康熙六十一年間,康熙皇帝冊封首批親王世子,當時最高宗室爵和碩親王只有允祉,允祺,胤禛三人,而皇三子誠親王允祉之子弘晟,皇五子恆親王允祺之子弘升俱被封為世子,惟獨胤禛並未為其三子——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