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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眼下他有更要緊的事要說。他蹙起眉道:“允禵,壞事了。”
允禵一愣,似沒聽明白,皇阿瑪走了,宛琬也離開了,還能有什麼壞事?
“他手裡好象有我們從前往來的信函。”允禟湊近允禵身旁,壓低了嗓子,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耳語道。“就是你讓我密切關注京城動態及聖祖皇帝龍體安康的信函。”
允禵讓他的話嚇了一跳,緩過神來道:“這怎麼可能?”
“是啊,我不是都叮囑你將那些信給燒了?聖祖皇帝一駕崩,我這邊的是通通查了一遍,全處置妥當了。可宮裡傳出訊息,他手裡的確是有。難不成他是早先就有了?聖祖皇帝為這才不待見你我了?”允禟疑惑地嘀咕。允禟萬萬沒料到他心腹竟私下翻錄了他與允禵秘密往來信函,並落入雍正手中。他已感到雍正撒出的那張大網正在慢慢地收縮。可就是死也需拖個墊背的。紅袖招中煙玉意外得知的那番允禵醉話,讓他和八哥覺出宛琬與允禵亡妾根本是同一個人!西北之行定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允禟目露慌張,“允禵,他正宣召我呢,我得趕緊走了。”說到這,他頓了頓,遲疑地看著允禵,“會不會——是宮中探子弄錯了?不然他安插的人怎會得到如此機密信函?要不,回頭我再查查我這邊。”
允禟所言不啻在允禵頭頂上炸響了一個焦雷!這當頭一棒幾將他打懵了。他猛然憶起宛琬見過那些信,她也是唯一能近他身而不被設防的人。可叫他怎能設想宛琬為了雍正而偷錄了那些信函。但為了他,她又有什麼是不會做的呢?難道真如允禟所言,雍正得了這些信函並於聖祖皇帝看了,以至其後一系列變故?當一個人暮然驚覺自己深愛的人,原來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並不值得他去深愛,那種失望,甚至會比絕望還要來得更強烈。從前記憶中美好的一切,完全變為醜惡嘲笑。宛琬,宛琬,這個讓他傷透心的名字;卻依舊讓他深深眷戀著。。。。。。
允禵頹然攥緊雙拳,搖頭澀聲道:“這與你無關。”默然轉身離去。多日的疲憊,巨大的變故,突來的打擊,令他心頭紛亂如麻,是以並未留意到身後允禟唇角的那絲冷笑。聖壽節故,封妃廢后
人間三月花競放,叢中杜鵑最豔麗。一簇簇、一叢叢或火紅或淡粉或雪白或鵝黃的杜鵑花新芽初綻,花影重疊,枝葉相交,望之若霞,染得深宮重簷春色火紅。
寧壽宮前殿,無數花燈林立,宛若明炬,不時細樂聲聲。各處通道內侍、宮女來來往往,個個神色緊張地捧著食具、香珠、漱盂、錦襯等來回奔走。今日是新皇登極後的第一個聖壽節——皇太后誕辰。雖因國喪,文武百官的筵宴需暫停,但禮部知雍正歷來重視其聖母壽辰,故早早題請諸王公大臣、文武官員只停筵宴,仍應齊集慶賀禮。此舉自然深得雍正心意,卻無奈經他再三奏請,皇太后依舊不允眾人行禮。如此一來,這本該舉國同慶的聖壽節便只剩下個帝王家宴罷了。
陸陸續續侍宴的聖祖妃嬪及皇后妃嬪、皇子們都已一一就位。雍正也入了席,他環顧四周,那些珠環玉繞的女人們臉上堆滿了不露真實情感僅僅出自教養的雍容微笑,偶爾說起幾句場面話,時時以恭敬的沉默等候著。
而皇太后的坐席上,空無一人。
雍正自制的從容中,微露憂色地望了坐得遠遠地宛琬一眼,她投回一溫柔笑容,帶著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讓雍正從焦躁中緩了下來。
時刻已至,筵席難開。
永和宮女官姍姍入內回稟。“皇太后口諭:既是家宴,怎叫一外人——疤痕女全然倒了胃口。”
聞言四座皆驚,夾生的笑容僵掛臉龐,個個仿連呼吸都一塊屏住了般鴉雀無聲。
眾人目光或明或暗齊齊投向宛琬。
宛琬平日亮如星辰的眼眸倏然蒙上淺淺水霧,深深吸氣,告訴自己絕不能示弱,要如常地繼續。她必須為自己披上件堅厚而無形的盔甲來保護自己,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她內心的痛楚赤裸裸的顯露於眾人眼前,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她們或假意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穿透進來刺傷她。宛琬咬緊牙關站起,秉禮告退。
雍正望住她倔強的背影,方才她抬起頭,一人面對所有輕蔑和侮辱也不示弱,從容告退,那一刻,好像有人在他心頭點上了一把熊熊烈火。可他並未震怒狂暴,面色反倒如素無悲喜般的沉默,閉目蹙眉,須臾,再張開眼時雙瞳中分明燃起細細火苗。
聖壽節後數日,皇帝突然冊令烏喇納喇氏為賢皇貴妃,並命禮部照例備辦儀物,擇吉日,候旨行冊封禮,禮成頒詔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