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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房中下人,又跑至門前,掀簾子向外看看人都走開了,才轉身湊近戴鐸身旁,著急地開口道:“出大事了!你還睡得著,我真是服了你。”
戴鐸乍一聽這話,有些吃驚地瞪大眼,他看著溫同青非同一般認真焦慮的眼神,狐疑道:“最近府裡忙的不就是宛格格的婚事,是,她被皇上配與十四阿哥了,爺心裡定會不痛快,可聖旨難違,男人嘛時間久了不就那麼回事。”
“哎呀,那你就在這等死吧!”溫同青恨得猛一跺腳,對他耳語起來。
“什麼?不可能!”戴鐸驚得從竹榻上猛立起來,一把拉住溫同青急問:“你有沒有搞錯?爺怎麼可能辦這樣糊塗的事?”
戴鐸他怎能相信一向清冷自律的四爺竟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捨棄一切,想他這壯暮居還是當年爺給取的名,源自曹操詩句‘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記得那年他辦錯了差,有些灰心,想就此退隱,爺不許,特為他居所改了名,激勵他要有股鍥而不捨的進取精神,可如今竟是爺要退隱了?
“萬萬錯不了,我也是不能信呢,爺讓府裡如常準備婚事,只讓傅鼐與我秘密準備出走之事。”溫同青頭頂直冒冷汗,他七歲入選隨爺,快二十年了,忠心耿耿,爺吩咐的事從來不打半點折扣,無不辦得妥妥當當,可這回事情太過重大,簡直不是爺的行事風格,爺是被那個女人給迷糊塗了,他不能眼睜睜地讓爺毀了自個,爺是讓他和傅鼐下了死誓的,可他那笨腦袋瓜子實在是想不出法子來,萬般無奈只得違誓求助於戴鐸,日後爺若恨他,他就拿命相抵吧。
戴鐸撩起竹榻上外袍披上,拖著溫同青就往外跑:“走,咱們一塊去見爺。”
“你如今怎麼比我還糊塗,沒用的了,爺那是聽勸的人嗎?” 溫同青反手拉住戴鐸,阻住他的步伐,“再說爺現在也不在府裡,他一早吩咐過我後,只帶了傅鼐一人出去了。”
倆人一時沉默,熟悉四爺的人都明白,他從來就是個油鹽不浸的脾氣,天底下除了他那位身居九重宮闕中的皇阿瑪外,鮮少有人能勸動他改變自己的想法,除了宛格格是個例外,可眼下偏巧就是為她出的事。
“我瞧那宛格格倒也是個識大體的人,應該不會跟爺一樣昏了頭吧。”
“只怕去找她也沒用,”溫同青無奈的搖搖頭,“爺就是怕她阻撓,連她也一塊瞞著的,就算你我去和她說明,爺也不會改變心意。”
“是啊,只怕到時白白犧牲了你。”戴鐸冷靜了下來。
溫同青溢位絲苦笑,“我既然選擇將這事告訴你也就做好了準備,只是不能讓爺一時糊塗真做了,成了千古恨,那才叫白白犧牲。”
戴鐸緩緩舉步,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這事太過要緊,萬不能再洩露出去,可只怕你我二人也難以成事,如今這府裡就只有一人可以相助了,我們分開行事,你先只管去辦爺吩咐的事,不能讓他起了疑心,不然咱們就什麼訊息都不清楚了,那可就真完了,我一人去找福晉。”
“去找福晉做什麼?”溫同青很是不解的追問道。
“哼,這府裡厲害的就是這位福晉了。”戴鐸不待溫同青明白過來,當先出了屋門。
四月的天已綠草如茵,桃花盛開,她卻依然覺得冷,福晉佇立在菏塘邊久久不動,四周那般寂靜,只有她偶爾的咳嗽聲打破這沉寂。今日他一早就匆匆的出府了,例行公事般的到她屋裡轉了一下,再沒有與她多說一句話,沒有多看她一眼,也不曾發現她反常的天明之後還躺在床榻上,更忘了昨日晚膳時她還猛的咳嗽過。如常的漠視,彷彿她只是屋子裡的一件擺設而已。她微微一笑,是真的不在乎嗎?她捫心自問,只怕在乎也枉然吧。可惜這世上誰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活著,如果可以,她立時便要將府裡的女人們統統趕了出去。可她自小所受的禮教不容她言行舉止踏錯半步。她不能為他傳宗接代,他納妾生子,她歡喜接納。她知道,宛琬是一直欣賞八福晉寧被人指責她妒婦險惡也不許八阿哥再納妾室的所言所為,可她卻不已為然,八福晉如真愛八阿哥,又怎會不知他最想要的是什麼,那又怎麼能讓他因無子而授人以柄?她若真愛他,又怎能讓天下人俱恥笑他素受制於妻?
福晉深吸了口氣,心裡堵得有些發慌,似乎一切都不象表面那樣的塵埃落定,卻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了。對宛琬,胤禛最終還是放手了,那日他和她說了許多關於宛琬的事,她到這時才知宛琬竟也不能受妊了,可是多年的夫妻相處還是能讓她捕捉到他話語中的一絲歉意,他為什麼要對她抱歉?這決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