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轉引自莊吉發《清代起居注冊與滿學研究》、《清聖祖實錄》
備註2:康熙四十九年九月,時戶部虧蝕購辦草豆銀兩事覺,積十餘年,歷任尚書、侍郎凡百二十人,虧蝕至四十餘萬。上寬免逮問,責限償完,希福納現任尚書,特斥之。以穆和倫為戶部尚書,貝和諾為禮部尚書。
引自《清史稿》聖祖本紀
備註3:雍正做皇子時,已深知康熙晚年政治上的弊端,及官場上的腐敗,其一上臺就大刀闊斧地整頓吏治。雍正元年正月,雍正連續下了13道諭旨,總督、巡撫、布政司、知府、知州、知縣、文官還有武官,告誡他們不許貪汙,不許受賄,不許剋扣,武官不許吃空額,違者嚴重治罪。他成立會考府,就是對財政進行審計,審計出問題,一律嚴肅處理。
人生如茶,火樹銀花
清秋氣爽,碧朗無雲,顯得分外高遠遼闊。王府中遍植了楓槭諸木,一叢叢一簇簇如炬如燭燃燒開來。微涼的晨藹中一股幽幽清香如雲浮動,宛琬不知不覺隨著風中那一縷幽香穿過長廊,過了月洞門,那股香氣從四面八方浸來,直浸透人的五臟六腑,便似飲了桂花佳釀一般,聞香而醉。 她抬眼望去,原來已走至佛堂,想是秋高氣爽,匠人將一盆盆木樨都搬了出來,葳蕤綠葉下淺月色的珠粒小花密密擁簇,靜吐幽香。
“鏘!”一聲清脆的玉碎聲在這清晨分外響亮,宛琬不由循聲而去,佛堂中跑出一人低頭撞上了宛琬,他抬頭才發現眼前的人竟是宛琬,弘時呆了呆,慌張叫了聲,便掉頭就跑,弄得宛琬一頭霧水,宛琬反手拽住弘時衣衫,“回來,”宛琬仔細端詳他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若有所思道:“弘時,你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沒有,沒有。”弘時氣喘連連,慌忙地擺擺手。
“這裡的人呢?”宛琬問道。
“我不知道,宛琬,我尿急,你就放了我吧。”弘時急於要掙脫開宛琬。
宛琬看著弘時知道他在撒謊,她每想起他額娘之事總覺有份愧疚,她突然調轉話鋒:“弘時,你長大後想不想和你阿瑪一樣?”
弘時一時有些納悶,隨即毫不猶豫地頷首道:“當然想。”
“那好,你告訴我,剛才我聽見的響聲是怎麼回事?弘時,你知道嗎,你阿瑪最討厭撒謊,欺騙他的人了,就算是不當心做錯了什麼,也要勇敢的承認才對,自己做錯了事,還想一跑了之,讓別人來承擔後果,你阿瑪最瞧不起這樣的膽小鬼。”宛琬緊盯著弘時,如有所指道。
“我不是膽小鬼!”弘時漲紅了小臉蛋,憤然道,隨即狼狽地別過臉,仍不鬆口。
倆人就這般僵持著,終於弘時緩緩轉過頭來,鼓足勇氣地說道:“宛琬,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他們躲貓貓,不知怎麼就跑來了這裡,把那尊玉觀音給撞了。”
宛琬聞言欣慰地頷首,之餘難免擔心,“是正中那尊羊脂白玉的嗎?”宛琬比了下大小,她見弘時連連點頭,伸手敲了他一下,“你呀,可真是會撞,弘時,你自己做錯的事一定要勇敢的承認,然後我們再一起動動腦筋想想怎樣才能讓阿瑪不那麼生氣呢。”
宛琬慧黠的明眸悄悄閃動,思緒飛轉,俯下身子於弘時低頭耳語。
十三阿哥貝勒府。
才十月初的天竟飄起了雪,不大會倒又停了,天空朗朗放晴,藍得透亮,越加澄清。
胤祥手執酒壺醉臥石上,他恨不能下一場漫天大雪,直把他沒了才好,可恨老天不成全。挽弓射鵰,千里追風,這些昔日的豪情以後怕也只能在夢裡出現了,他睜開眼看見的不過是這方寸之間,胤祥望著頭頂那一方瓦藍的天,長飲一口酒,跌跌撞撞立起身,醉眼朦朧地望出去,這府邸恍惚的似也能大點,園子裡的花開了謝,謝了來年再開,可他呢?他還能有那一天嗎?人常說彈指一揮間,可他怎麼覺得度日如年,這日子象是永無盡頭的漫長?是啊,皇阿瑪最終還是開釋了他,可這又和圈禁有何兩樣?他還能去到人前嗎?他尷尬羞愧得恨不能立時死去!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他仰首長飲。
宛琬尋到後園正見著胤祥呆呆的立著,右腿曲佝,站不穩似,他眉目俊朗如昔,只是那眼裡再無光彩,充斥的只是心灰意冷的絕望。究竟是什麼力量短短几月竟摧他至此?這一刻,她看見的不過是個年輕的老人罷了。
宛琬奔上前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胤祥一個不堤防,腳下一蹌,“大膽奴才,誰讓你們到園子來的,在這貝子府裡我的話都做不得數了嗎?”胤祥被人一碰,火冒三丈,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