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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來與年佩蘭細細商量。
回頭說那眾人散了後,李淑雅逶迤進了她院中角門,剛走至廊簷上,只見她房裡的丫鬟已等在那裡,見她回來了,上前笑迎道:“主子,惠靜師太在裡屋已等了好一會了。”
李淑雅聽見是她來了,眉色一喜,忙向屋裡走去。說起與這惠靜師太的緣分,還是她滑胎的那年,事後雖設了祭壇,請眾和尚唸經,超度亡魂,可“五七”之後她仍是夜不能瞑,聽人傳說靜月庵中留有菩薩貝葉遺蹟最是靈驗,她去那庵裡待了幾月才漸漸緩了過來,從此信佛之心便更誠些,與那庵中老尼惠靜結下因緣倒也常來常往了。
李淑雅入屋後,打發了眾人,只讓秋梨去擺了茶碟子來。
李淑雅向那惠靜問道:“前日我讓人送了八百錢去,在菩薩跟前供上,你可收了沒有?”
惠靜道:“早已替你上了供了。那孩子前世也沒投錯胎,虧得福晉心善,都這麼久了還念念不忘。”
李淑雅嘆口氣道:“阿彌陀佛!你是沒看見那情形,都已經是個有鼻子有眼睛成型的阿哥了,我手裡但凡從容些,也時常的上個供,求個心安,只是常心有餘力不足,這府裡是比不得尋常人家,可眼睛盯著你,指望著你的人也多呀。”
惠靜勸道:“你只管寬心,這府裡雖說現如今那兩位都有喜了,可是不是阿哥還說不定呢,再說了,就算都是,可還不是這房裡的阿哥為長嗎?等熬到他大了,那時你要作多大的功德不能?”
李淑雅聽她說後,淡淡苦笑著搖頭說道:“罷了,罷了,可別再說將來的事了。就是如今這個樣兒,弘時算這府裡的獨根苗,也及不上那屋裡的一根手指頭呢。”她一面說,一面指了指那腿。
惠靜會意,便問道:“可是大福晉的侄女?腿瘸了的那位?我才進院就聽人說了。”
李淑雅唬的忙搖手兒,起身走到門前,掀簾子向外看看無人,方進來同惠靜悄悄附耳道:“這府裡提起這個主兒可了不得,是半句閒話都不能說的。也不知那位是怎麼想的,趕情她自個養不出了,讓她侄女來獨霸著也好。”
惠靜瞧她眉色帶有恨意,便探她口氣說道:“誰不知道你心最善,氣量也大,原不是見不得人家好的主,還不是被她送的那盆迷迭香傷透了心。”
李淑雅拜手道:“天可憐見,總算是遇著個明白事理說公道話的了,可又能怎麼樣呢,那樁事是連提都不能提的,我心裡憋屈呀。”
惠靜鼻中一笑,過了半晌才說道:“不是我說句造孽的話,就是佛家也要講個因果報應的呢,明的不敢怎樣,暗裡也就算計了,何還用難受委屈到如今!”
李淑雅一聽這話裡別有深意,心底暗暗歡喜,便順著問道:“她們楞是讓條人命沒了,可就沒個報應,我咽不下這口氣,只恨沒這樣的本事。你若教我個法子,讓那地下的人安了心,我大大的謝你。”
惠靜聽她這話打攏了一處,便又故意說道:“阿彌陀佛!你快休問我,我那裡知道這些事。罪過,罪過。”
李淑雅道:“師太,往日你最是個肯救苦救難的人了,只這回就如此心狠,眼瞧著人家都已欺負到我娘倆頭上了,還不能支聲氣?難道還怕我不謝你?”
惠靜聽她如此說,便笑道:“你要提到那謝字,可是錯打算盤了,我一佛門中人要那些銀子做什麼,不過是瞧你念佛之心,一片赤誠罷了。”
李淑雅聽這話口氣鬆動了,便說道:“真該掌嘴,原是我糊塗了。師太一心向佛之人怎麼會圖那些身外物呢?我說錯了,只求師太替我好生想個法子。”
她走到櫥櫃裡取了一堆銀子及些首飾出來,遞於那惠靜,”這些個你先拿去了做香燭供奉使費算替我孝敬菩薩的,事成之後,我照舊再出雙份香火錢,你看可好?”
惠靜瞧著一堆白花花的銀子,滿口裡應允,伸手便抓了掖放好,又附李淑雅耳邊窸窸窣窣好一陣指點。
滿室春光,不同心思
福晉午覺醒得早,起身盥漱後,便喚人一同親往宛琬那院走去。
二門處打著瞌睡的老婆子們瞧見福晉來了趕緊起身請安,福晉搖手做罷,一行人走入院內,只見繡簾垂地,悄無人聲,只有那半夏一人守在迴廊,手裡做著針黹,福晉讓人小聲招呼了她近前,“昨夜裡是不是沒睡好?藥可都定點服了?”
半夏道:“格格夜裡有些咳嗽,睡不沉,藥都按時服的。午膳後服了安神丸倒睡了一個多時辰,這會子也該喚格格起身了,不然夜裡又睡不塌實。”
福晉從那袖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