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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格外優雅,就好像在過去,她曾無數次地為誰侍奉過筆墨。
岑鯨筆鋒微頓,低聲向烏婆婆道謝。
烏婆婆沒有言語,磨好墨就出去了,監考先生跟著出了考場,在走廊上跟烏婆婆打趣道:“方才瞧見你替那學生研墨,這可不像你老人家的作風。”
烏婆婆聞言,想到什麼,刻薄的面容竟柔和了幾分:“那姑娘像我的一位故人……”
樣貌像,哄人的法子也像,提筆寫字的模樣,更像。
像得她無法忍受那人寫到一半無墨可用,就進去替她研了墨。
……
岑鯨落筆快,寫得也快,因為不打算用心,她幾乎沒怎麼斟酌。
寫完扭頭,她發現白秋姝還在寫,甚至因為寫不出來,急得抓耳撓腮。
岑鯨怕自己放下筆會讓白秋姝更著急,於是又抽了張空白的紙,假裝還在答題,實際胡寫亂畫,在紙上塗了個王八,又在王八的殼子上劃拉出一個“井”字,自己跟自己玩三子棋。
好不容易等到白秋姝寫完,岑鯨把那張畫了王八的紙塞到了最下面,起身跟白秋姝一塊出了考場。
直到這會兒烏婆婆才告訴她們,方才的考試將決定她們日後在哪個班上課。
白秋姝一聽考差了也不會被扔出書院,總算把心放回肚子裡,回去路上連蹦帶跳,非常開心。
晚飯後烏婆婆又來了一趟,告訴她們分班的結果,不出岑鯨所料,她跟小她兩歲的白秋姝一塊,被分到了名為“庚玄”的差生班。
“大哥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晚上睡覺,白秋姝又拉著岑鯨夜聊。
岑鯨被系統吵得腦殼痛,好半天才回她:“不會的。”
白秋姝察覺出不對,坐起身問:“身體不舒服嗎?”
岑鯨:“大概是太累了吧。”
白秋姝心想也是,她們早上逛西苑,中午收拾屋子,下午去考試,根本沒時間休息,岑鯨的身體怎麼撐得住,於是她趕緊躺下,說:“那我不吵你了,早點睡吧。”
岑鯨:“好。”
岑鯨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等,等到白秋姝呼吸平穩,她才張口,讓系統閉嘴。
瀕臨崩潰的系統:【閉嘴?你居然讓我閉嘴?你知不知道,再過兩個時辰你和我都要死了!!】
岑鯨:“現在知道了。”
系統嚎啕大哭。
岑鯨無奈,索性不再管它,起身下了床。
系統見她穿衣服出門,終於停下哭聲,問:“宿主你要去哪?”
岑鯨:“你猜?”
系統不想猜,它只想活。
這會兒差不多亥時三刻,也就是十點半左右。
宿舍樓裡許多房間燈都熄了,岑鯨繞過烏婆婆的房間,悄無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