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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發生在食堂裡的事情鬧太大,參與打架鬥毆的兩撥人都被罰了一學分,帶頭的幾個還被叫了家長。
同時書院也下了規定,再不許西苑學生將食堂飯菜帶去給東苑的學生。
事情表面上看塵埃落定,實際帶來的影響卻還在繼續。
參與鬥毆的兩撥人算是徹底結下了樑子,因為她們,一大清早食堂的氣氛就非常不好,緊繃地讓人沒有食慾。
這樣的氛圍之下,岑鯨捧著一碗溫熱的魚片粥,小口小口地吃著,在她身旁是一手拿餅,一手拿筆,瘋狂抄岑鯨算術功課的白秋姝。
過了一會兒,喬姑娘和安馨月端著早飯坐到了她們對面,喬姑娘小聲道:“也就你們這感覺好些了,坐別處真是吃都吃不下。”
安馨月深以為然,搞藝術的她比喬姑娘更加細膩敏感,總覺得這地方能比別處放鬆,不僅是因為白秋姝武力值夠高,可以給人安全感,也因為岑鯨夠淡定,在她身邊待著,心裡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愛哪哪愛誰誰的無所謂。
四人一桌吃早飯,在飯桌上寫東西可以說是非常不講究的行為,但得知白秋姝趕的是算術功課,喬姑娘不僅沒介意,還對白秋姝充滿了敬畏:“你怎麼敢在葉監苑回來後不做功課?”
太有勇氣了。
白秋姝頭也不抬奮筆疾書,心裡滿是後悔:“我以為他不會看其他先生布置的功課。”
“那你就錯了。”安馨月撇開成見,說了句公道話:“葉監苑雖然……令人懼怕,但也是這所書院裡最認真負責的人,要不然書院也不會由著他請假兩個月之久。”
喬姑娘:“這倒是真的,我聽人說,他連旬休都住書院呢。”
白秋姝有些驚訝:“旬休都住書院?他不回家嗎?”
安馨月和喬姑娘都沒往這方面想過,但要說“家”,或許是真的沒有。
安馨月:“葉監苑出身寒門,父母早亡,親戚也都不在京城。”
話落,岑鯨和喬姑娘一起看向安馨月,安馨月也明白自己知道太多有些奇怪,便解釋說:“我姑姑——就是安監苑,她一直不成婚,我祖母著急,就想撮合她與葉監苑,讓我父親打聽了不少葉監苑的事情。”
喬姑娘好奇:“成了嗎?”
安馨月:“當然沒成,我姑姑壓根就不想嫁人,同葉監苑也只是同僚的情誼。”
喬姑娘鬆了口氣:“還好沒成,安監苑那麼好,怎麼能嫁給葉監苑。”
安馨月透過自己的父親知道了不少有關葉臨岸的事情,忍不住反駁喬姑娘:“葉監苑其實也沒那麼差。”
喬姑娘:“怎麼不差?我兄長曾與他同在戶部任職,我兄長說了,葉監苑空有才華卻不懂變通,得罪了不少人呢,安監苑若是嫁給他,該多委屈啊。”
白秋姝聽八卦聽得入迷,手上寫字的動作都跟著停了,還是岑鯨抬手彈了彈她的耳垂,才叫她回過神,趕緊低頭繼續抄作業。
但白秋姝耳朵還是豎著的,就聽見安馨月說:“那是以前,現在……現在雖然還是不給人留情面,但他不是辭官了嗎,書院不比官場,他在這裡不懂變通,反而是件好事。”
岑鯨認為安馨月說的對。
岑鯨根據白春毅的敘述瞭解過,東苑和西苑不同,西苑的姑娘基本都是官家女,東苑則是世家寒門各佔一半。
這種情況下,葉臨岸越不懂變通,越公平,就越能在讀書人中獲得聲望。
安馨月也說:“葉監苑來書院不過五年,多次為寒門學子出頭,也曾捨棄寒門擁護替世家子弟說過公道話,兩邊都沒少得罪,卻也讓人瞧見了他的風骨,如今他已是名聲在外,聽說連元家的老爺子也專門見過他,只是我等聽得少罷了。”
岑鯨捕捉到某個關鍵詞,不小心咬到舌頭,嚐了滿口的血腥味。
元家老爺子,太后的父親,同時也是……岑吞舟的老師。
岑鯨愣了片刻才放下粥碗,掩不住慌亂地喝了幾口茶,衝散口中的味道。
大約是意識到自己為葉臨岸說了太多好話,有些可疑,安馨月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她問岑鯨:“秋姝可曾收到瓊花宴的請帖?”
白秋姝好奇地問:“什麼瓊花宴?”
安馨月看白秋姝能一心二用,自己同她說話也不會打擾她抄功課,便不透過岑鯨,直接告訴她:“長公主殿下每隔四個月就會辦一次宴席,四月的瓊花宴,八月的靈枝宴,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