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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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兒不認識紀詠,可紀詠的樣子卻非常的和善,他回頭朝竇昭望去。
宋墨嘴角微抿,抱著孩子的手臂緊了緊。
竇昭卻是哭笑不得,她嗔道:“紀表哥。花是用觀賞不是用來摘的,你不要告訴孩子摘花。”
紀詠嗤笑。道:“用來觀賞也好,用來摘戴也好,只要物盡其用,就不算暴殄天物。”他的目光轉向了孩子,“元哥兒,別聽你母親的,她總是嘮嘮叨叨不得要領。你要是聽你母親的,你以後肯定會變成個迂腐先生。這花你拿著,你母親要是敢給你臉色看。你就來找我——我是你舅舅!”
他算是哪門子舅舅!
竇昭啼笑皆非。
紀詠已把花塞給了元哥兒,然後摸了摸元哥兒的頭,轉身大步離開院子。
宋墨在紀詠摸兒子頭的時候,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打掉紀詠的手,此時見紀詠離開了,他風輕雲淡拿了紀詠塞給元哥兒的山茶花,隨手就放在了廡廊下的美人靠上,對竇昭道了聲“走吧”,抱著元哥兒往前廳去。
竇昭是個聰明人,覺得宋墨對紀詠好像有點敏感。
她想找個機會和宋墨說說,可惜宋墨一到前廳,就遇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番禺的匡卓然。
他是進京來參加來明年的春闈的,這麼早到京都,就是來拜謝竇啟俊,竇德昌和宋墨的。
竇德昌對匡卓然印象很好,拉著他胳膊道:“說不定我們會成為同年!”
前廳的人聞言都有些驚訝,道:“你明天要繼續下場嗎?”
通常像竇德昌這樣的情況,沒有十足的把握,是會歇一場的,萬一中了同進士,那可不是鬧得玩的。
竇德昌雖然之前沒有商量過任何人,他有些心虛地道:“我想乘勝追擊!”
竇世橫和竇世英都露同不以為然的表情來,宋墨卻覺得此是不是談這的時候,笑著問匡卓然,岔開了話題:“你什麼時候到的京?住在哪裡?”
匡卓然本是個機敏之人,經歷過家變之後,行事越發的老練了。他忙笑道:“我昨天才到,暫時住在客棧,想先拜訪了伯彥和幾位長輩之後再賃個宅子……”
竇啟俊就在一旁幫腔,道:“賃什麼宅子,就到我哪裡去住!”
一時間,倒把竇德昌的事丟到旁邊。
竇德昌目光閃爍,抱了元哥兒去院子觀魚。
宋墨若有所思,晚上回去跟竇昭說起這件事,道:“你說,會不會與那個紀家的姑奶奶有關?”
竇昭聞言心中一跳,道:“你怎麼想到這上面來了?”
宋墨笑道:“一個男子突然想要獨立,不為女人還能為了什麼?”
竇昭汗顏。
前有宋墨,後有紀詠。
自己如果不是窺得今生之事,恐怕根本就察覺不到宮變之事,由此可見不管世事如何變化,厲害的人不管放到哪裡還是一樣的厲害。
匡卓然搬去了竇啟俊那裡暫住,竇德昌則閉門讀書,除了去探望過匡卓然一次,就沒再邁出靜安寺衚衕。
竇昭知道他會金榜提名,倒也沒有把竇德昌的變化放在眼裡。
她讓劉章注意著宋翰的變化。
陶二家的過來送信,說蔣琰診出了喜脈。
竇昭喜出望外,大包小包地帶了半車東西去看望蔣琰。
蔣琰被陳嘉限制在內室哪裡也不讓去,見到竇昭,她羞得滿臉通紅,喃喃地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竇昭璨然地笑。和蔣琰說了半天的家長裡短,在陳家用了晚膳,回去後就把服侍自己做月子的媽媽派去了玉橋衚衕。
宋墨直皺眉,道:“陳嘉不知道怎麼照顧阿琰嗎?”
“不是不知道怎麼照顧,而是照顧得太好了。”竇昭抿了嘴笑,道,“我怕琰妹妹生產的時候受罪。”
蔣琰身子本來就有點弱,這樣躺著不吃睡著喝的。等到生產的時候哪有力氣。
宋墨知道後吩咐武夷去把陳嘉叫過來。
竇昭攔住了武夷,對宋墨道:“你別什麼事都要插一手,讓阿琰過自己的小日子。”
宋墨強忍著才沒有和陳嘉說這件事。
等到竇昭下次去的時候,就看見陳嘉正扶著蔣琰在院子裡散步。
她笑得不行。
回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宋墨,並道:“怎樣?我說他們會過自己的小日子的吧!”
宋墨沒有吭聲,再看見陳嘉的時候,他神色微霽。
劉章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