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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怎麼會這樣想?不錯,我接你來蘇家,確實是有這個打算。因為你恰好也是rh陰性血。但我畢竟是你的親媽,你出了什麼事,我也會擔心——”
“你前任老公酗酒家暴,你是知道的吧?”霍柩再次打斷女人的話。
女人沉默下來。原本激動委屈的面容閃過一絲心虛愧疚。她當然知道霍柩的爸爸是個什麼貨色。就是因為扛不住那個男人的家暴,女人才決定離家出走。
“你走了以後,那個男人喝醉了只能打我。他手上沒個輕重,情緒上來什麼都砸。鍋碗瓢盆電視機,瘸腿的凳子掄圓了也往我身上砸。”霍柩面無表情,歷數那七個晚上反覆做惡夢時經歷過的一切:“你被打的時候,我還能跑出去敲鄰居家的門,哭著喊著找人救你。可家裡只剩下我跟那個男人的時候,不管我哭的多厲害,也沒人來救我。”
沒死之前,霍柩自己的人生也只不過活了一遍。但是在那七個晚上,他一邊發高燒一邊做噩夢,原身的經歷他反反覆覆輪迴了七遍。所有的絕望怨懟都已經滲入骨髓,想忘都忘不掉。
女人的眼睛忽然紅了。霍柩的話讓她回憶起了她生命中最不想回憶的那段過去。喝醉酒的男人打老婆,只有四五歲的孩子哭喊著去鄰居家裡求救,急促的敲門聲還有孩童淒厲尖銳的哭聲充斥在每一個深夜,在街頭巷尾不斷迴響。
即便過了很多年,她做噩夢的時候都會突然驚醒。
“你,你這是在怪我嗎?”女人哽咽著問道。其實也不用問,霍柩一定是怪她的。一定怨極了她恨極了她,所以才會——
“並沒有啊!”霍柩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夢裡原身的情緒。
說來也怪,原身憎恨一切,憎恨所有人,甚至憎恨為了在蘇家站穩腳跟,這才想到把他接回來給蘇琢做配型,逼著他捐獻骨髓的陸嫚臻,但就是沒有憎恨過那個為了擺脫家暴,把他一個人扔給爸爸的可憐女人。
原身等了十多年,堅信他的媽媽總有一天會回來救他。所以他咬著牙捱打,哪怕有能力離開也守在那個偏遠落後的小城鎮,執著的等著媽媽。
結果他等來的卻是蘇家的太太,蘇琢的後媽。
她回來,不是為了拯救霍柩的人生,而是為了延續蘇琢的未來。
不是為了保護那個遍體鱗傷的孩子,而是為了說服他捐獻骨髓,拯救另一個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的少爺。
“你改了名字啊!”霍柩幽幽的嘆息一聲。眼前的女人是陸嫚臻,是蘇世淵的太太,蘇琢的後媽。而那個跟著親兒子一起捱打的苦命女人陸蔓娟,會在霍柩捱打的時候把人摟在懷裡替他捱打的陸蔓娟,那個需要他哭著喊著跪在鄰居家門口等著別人的爸爸媽媽出來救人的陸蔓娟,早在十幾年前就消失了。
再也回不來了。
陸嫚臻怔怔的看著霍柩。
這些天她被這孩子鬧的頭疼。在霍柩撒潑打滾指責她對別人的孩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