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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事實的全部?呵……那你們誰來告訴我這場戲,這個局和我這個棋子,又或是說……這個事實,它的全部到底該是什麼樣子?!!!”
卿只是君,一棋子
“事實……事實……”
“怎麼,宇文直?你是不敢說,不願說,還是說不出口?!!!”
我直直地望著他,逼他,更是在逼宇文邕。為什麼他們要這般對我?報仇,江山,呵,為了這一切,他們居然可以演這麼長一齣戲,而我卻是這一齣戲中的一個道具,被他們玩弄的一個道具。
“若蘭,我……”
“宇文直,一直以來,我總認為我虧欠了你,虧欠了你的情,呵……我到今天,才知道我是多麼自作多情,呵……教我寫契約,在大冢宰府與我故意親近,在祭月時替我受罰,在衛剌王府向我懺悔,在街上為我……”毫無顧及針的尖銳,我扯下耳邊的那對墜子,對著他——一個愕然無語,眼眸中只剩乞求的宇文直說道。
“記得這對耳墜麼?曾經,我因為它們而感到我對你的虧欠……呵……現在,我想,我不會了!!!”
淚,滴落在握著耳墜的手上,耳墜,扔在他藍色的衣襟上,彈落在地,發出兩聲脆響。
“若蘭,是,是我曾經因為皇兄的密令,去接近你,但是……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衛剌王府的每一天,每一晚的感情都是真的……若蘭……請你相信我……”
“相信……我該相信誰……我該相信誰?……”
拉開羅裙下的步,我無力地朝著御書房的門口走去,陪著我的除了那顆被人玩弄而碎的心外,已無其它。
“蘭兒……”一陣清風,淡淡檀香從我的身後襲來。
“放開我……”
“不放……”
“皇上!難道你對一枚棋子,還會有感情麼?”
“蘭兒……”
“局不是已經結束了麼?宇文護已經死了,我,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不是麼?”
他,緊緊地環著我的臂,繼續地喚著我的名——蘭兒。
“放手吧,皇上……若蘭求你……求你……放手……”
“蘭兒,自始至終,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青絲動,耳畔邊是他的話語,他的辯駁。
“你的局更是真的……放手……”
我推扯著他的臂,而他卻更緊地環著,我努力著,而他卻牴觸著……
“我不會放……蘭兒……我不會放……”
手中的紙,飄落在地,訴著我已落地的心,接著我已難鎖的淚。
“我是棋子……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不,你不是,蘭兒,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妻……”
“不——不——”我否認著,到今時今日,你為何還在用著如此美麗的謊言去挽回這段感情?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已經結束了嗎?
“宇文直,你給朕出去!!!——”
忽而,他令著宇文直。
“出去!!!——”
一個幾乎輕微到雙耳無法聽到的“是”,門被開啟一道縫,刺眼的光映著一個沒落的影,出去,復又關上。
一世之恨,也願意
“蘭兒,原諒我好不好?”
他微微鬆了臂,輕聲問著我,支開宇文直,只為一句似道歉又不像道歉的話語。
“皇上……你……高抬若蘭了……”
“不要這樣,不鬧了,好不好?”
他的話似棉之柔,想要將我揉入他的思想。
“皇上,若蘭請你放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蘭兒,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開條件,還是誠心,在他眼裡不過是同一件事,呵……不是我想如何,而是我的心,已亂如麻,不知如何?我愛的人,本以為真的愛我,可是,可是上天卻要告訴我一個如此大的玩笑,他居然一直都把我當做棋子,當做一枚為他報仇,奪取政權的棋子。
“取消你準備的冊封,收回你賜給若蘭的喜服,繼續寵幸你的後宮——這就是我想要的!——聽到了嗎?——這就是我想要的——”
我大聲地回著他,告訴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和他的回憶,我和他的感情,都已成為過去。結束了,所有的都結束了,他該有的,是屬於他的那條江山之路,而我,一個已無任何利用價值的棋子,應該繼續的是,自生自滅在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