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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你沒有信用。”帶著嘲諷的色彩,我瞪著他。
“君無戲言。子時之前,你要是能過這道門,朕自然就讓你走。”
他的唇邊微點著淡笑“你,你,你抱著我,我怎麼走?”發燙的臉傳送著我心底的羞憤。
“那你就不要走。”
“你——”微顫的唇瓣,讓我缺失了餘下的話。
“蠢女人,你以為離開皇宮,就可以活著離開長安城麼。”他帶著威嚇地淡言著。
“獨孤翎可以幫我。”
“呵,獨孤翎?”他微眯著淺褐眸瞳,冷笑著,“朕告訴你,不要說獨孤翎,就是朕,都保不了你在長安城的安全。”
那彎笑,那雙眸,好苦,好澀。君臨天下的他竟然連我在長安城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雖然他沒有想放我的意思。可是,這是為什麼?突然間,一陣寒意流入我的心底。
“宇文,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一次的,我喊著他的姓。
他微抬起頭,斜睨著放著御幾的那片空蕩。若辰星眸中微閃著晶瑩,那是——
“知道麼,朕有一個願望。”
“嗯?”
“朕想在有生之年,能夠帶著大週六軍兵臨齊國鄴城之下,滅齊而統天下。”
有生之年,滅齊而統天下——淒涼的年限,凌雲的壯志,他做到了麼?為什麼我的歷史學得那麼差?望著他那潭躊躇卻又失落的褐眸,此刻,我只想做一件事——安慰他。
“宇文,我,我留下。”
瞬間的低望,一臉的錯愕,告訴著我,他對我突然的轉變是那麼驚喜,又是那麼無措。
“告訴朕,你想要什麼?昭儀,三夫人,還是上嬪?”他緊了緊抱著我的堅臂。
“宇文邕,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抬起傷痕交錯的手臂推著他,那種對人格的侮辱,讓我難受,讓我心傷。難道我的決定是貪戀他的權利,想做他的女人麼?是,我承認剛剛的那一刻,如夢幻影般的那個吻,讓我失去了心底中的那道防線,痴纏中,萌生過愛戀的感覺,只是那稍縱即逝的情。我和他絕對不可能有交集。他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帝王,是一個絕對不會有真情實愛的男人,而我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現代女人。
“難道你不想……”
“聽著,宇文邕,我從來都不屑於做你後宮裡一個爾虞我詐,只道爭寵的女人,決定留下,我就要自食其力。”
打斷著他的話,我緊緊地盯著他,用雙眸中的那份堅定告訴他,我不要他任何一樣施捨。
“你,你真是個蠢女人!自食其力?你憑什麼?”
呵呵,是啊,在他的眼裡我夠蠢,任何一個女人都渴望成為他——北周天子的愛妃寵姬,享受著榮華富貴,分奪著雲雨歡愛,可是我卻偏偏不要。因為他和所有我認識的男人一樣,給不起我想要的愛,雖然這種愛僅有兩個詞——忠誠,包容;然而這個世上會有多少人能做到?也許有,只是我,還未曾遇到。
“憑我的能力,我可以給你做秘書。”
多留一日,伴君側
“什麼?”
他的詫異已在我的意料之中,秘書——應該是這個一千五百年的帝王聞所未聞的詞彙。
“是。我可以做你秘書。你的奏摺亂了,我可以整理,你的行程定了,我可以安排,你的會議開了,我可以記錄,你的決定猶豫了,我可以——”
我兀自地解釋著,古代的詞彙夾雜著現代的用語,表述著秘書的職責。
“只要你留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淡淡地說著,略顯失落的神情告訴我,他並不在意我的解釋。
“那可是你說的,明天我就寫一個僱傭合同,一式兩份。”
呵,那可是頭一次有僱員寫僱傭合同給老闆的。
“合同?”
“就是你們說的契約,明天我就寫兩份契約。”
“契約?呵,難道朕的君子之言還比不上一紙契約麼?”
他俊美的唇中低嘆著。
“對不起,我更相信落在紙上的文。”
幾年的秘書經驗告訴我,無論是誰,你都必須防著,紙上落證是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如今,伴君如伴虎,萬一哪一天,他想殺我,那麼契約書可以幫我從他無情的聖旨之下躲過一劫。
“傻女人——”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緊緊地摟著我。
“宇文,你放開我吧。明天,契約落筆後,你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