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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說子彈,它看上去是從外面射進來的,而那裡應該不可能有人有機會近距離射擊呀,整個街上都是警察。」羅恩說。
林納德怔了一下,大笑起來,「你是說,幹那事的是個警察,他們自己人?這太精彩了。」
「不一定,還有些記者在呢。」羅恩說,一邊繼續觀察那個位置。
「如果兇手真是想嫁禍給我們,在街上開什麼槍啊,他該混到別墅裡才對。」林納德說。
「也許他混不進去,這是黑手黨聚會,又不是婚宴流水席。而且也許他根本不需要那麼謹慎,在拉里的生日宴會上死了個警察,誰都會以為是我們乾的。」羅恩說。
「這年頭真是世風日下,連黑社會都要被栽贓。」林納德搖頭嘆氣。
「如果我們能弄到彈道的檢驗報告就好了。」羅恩說。
林納德又笑起來,「或者我該說公民道德水準提高了,連黑社會都要開始查兇殺案了。我能弄到彈道報告,回頭讓局子裡頭的線人影印一份給我們。」
「最好所有有關訊息都複製一份。」羅恩迅速說。
──不少警察和黑社會有著金錢來往,羅恩從來不喜歡這個部分,他對那些傢伙有本能上的厭惡。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又一再確定世界上有這麼多邪惡的警察。
但令人安慰的是,他知道有一個人是正直的,這就足夠了。
「對了,宴會一半時你跑哪去了?」林納德問。
「只是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羅恩說。
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就夠了,他不必非得靠近他,進入他的生活。即使這案子不是林納德干的又怎麼樣?他仍殺了那麼多的人,像自己的手上仍然沾滿鮮血。拉里永遠像他的父親一樣,而林納德這輩子都會是他的朋友。
他發過誓,他的血流在了聖像上,聖像燒成了灰燼。他在這條路上,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
隔了兩天,林納德就弄到了警方的調查報告。
「警方看上去重視得要命。」林納德說,他坐在沙發上,雙腿輕鬆地蹺在桌上,「他們甚至想讓行為分析科給他們出具一份分析,照線人的說法,他是逮到這個機會才影印到全部資料的,警局裡的人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他們的案子總是很多,而且那個全家福謀殺案遲遲不破,新的遇害者又出現了。」羅恩說,坐在沙發上翻卷宗。
「老兄,你什麼時候開始對兇殺案感興趣了?不過這是夠刺激的。」林納德說。對於兇殺案,他們僅僅是普通公眾,充滿新奇心,雖然同樣殺人,但他們總歸是為了利益,並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毫無原由把人家一家雞犬不留。
「我只是……偶爾看一下。」羅恩說,中止這段對話,他不想把和傑弗瑞有關的事件拿到這裡討論,他把注意力放回卷宗上。
看上去這曾被分析科的探員仔細的看過,上面還有些註解,羅恩翻到一張放大的照片,正是受害者的臉部特寫。
然後,旁邊一行小小的字跡讓他的心跳停了一拍,那是一行小小的「為什麼?」,字跡寫在照片的左側,這很像傑弗瑞的字。
他曾在卷宗和一些單據上看過傑弗瑞的字跡,這字跡看上去很像……
真是見鬼了,為什麼他連看份卷宗都要想起傑弗瑞,這是幾個見鬼的、不知道哪個探員留下來的字母而已!
「怎麼了?」林納德問,把腿放下來,湊過去看他盯著的那張照片。
「這裡有人寫了『為什麼』,照片有哪裡不對勁嗎?林納德?」羅恩說,審視那張照片。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人死後的樣子,眼睛張得很大,空洞而呆滯,可以如此清晰地看到生命的溜走,把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堆沒有生命的肉。
林納德聳聳肩,「和所有的死人一樣。」他說,「那傢伙曾經朝我的腿上開了一槍,我一直想著要怎麼宰了他,可他卻在我的眼皮底下被另一個人殺了。」他想了想,然後笑起來,「不過根據性格決定命運的理論,這也不難理解,他的脾氣壞成那樣子,被人殺掉很正常。我只是跟他開句玩笑,他居然朝我開槍!」
「他朝你開槍,不是因為你跟他開玩笑,林納德。」羅恩說,「警察也不是黑社會,沒那麼大的機率因為冒犯人而被槍殺……」他停下來。
「怎麼了?」林納德問。
「他的臉。」羅恩說,指指照片的左側,「這裡是瘀傷嗎?」
林納德湊過去,「看上去像,也許他被殺前,和什麼人打了一架。」他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