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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完全瘋了,他想,我知道怎麼把這種傢伙弄瘋,知道他骨子裡的恐懼,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暴風驟雨般的毆打中,他看準機會,一把拽住斯弗德的左腳,把他朝另一個方向拉去。
那人單腳立地,另一雙腳卻偏執地想去踢他,全不顧理智與物理學,於是立腳不穩,摔倒在地上。
不過他的反應仍然很快,他扣下手裡的扳機,子彈射在了牆上。
但他也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傑弗瑞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扭,槍掉在地上,他的一隻膝蓋死死抵在他的喉嚨上,他知道在這個位置用力,會要了這個人的命。
斯弗德盯著他,眼中依然只有剛才失控的狂怒,那怒火過了這麼多年,越發瘋狂,燒燬了那麼多人的生命。
傑弗瑞抓住槍,頂著他的額頭,保險開著,他知道自己隨時能要這個人的命。
「來啊。」斯弗德說,「開槍啊。」
傑弗瑞沒動,這人對死亡沒有一絲猶豫,他早就放棄了自己。他不知道當他獨自一…人時,怎麼面對這樣的靈魂,但感覺的能力也許早就被早年巨大的災難所磨滅了。
「別像個沒見過槍的小婊子似的。」斯弗德說,「我殺了你的朋友。我看到他,我殺了他,一點也沒有猶豫--」
傑弗瑞看著他,他記得車邊的場面,並且知道那些畫面會一輩子糾纏著他,從噩夢中冒出來,再也別想擺脫。
「你知道,警官,我有種感覺,你自己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兇手說,「沒你看上去那麼正直、勇敢和他媽的陽光燦爛,不是嗎?」
他大笑起來,那瘋狂裡有些熟悉的東西,那東西和他靈魂裡的某一處遙相呼應。那並不強烈,但是它在那裡。永遠都會在那裡。
「開槍吧。」斯弗德說,「你想得要死,不是嗎。」
傑弗瑞知道他在等他開槍,送他下地獄。這些人總在準備著下地獄。
他突然笑起來,那笑容甚至很溫柔。他說,「你想讓我殺了你對嗎?」
他慢慢把槍拉開,「我不會殺你,那會害我丟了工作。把你關進監獄裡更好,你看上去很帥氣,那些傢伙會你喜歡這型別的。你知道,他們每個都是控制狂,這輩子受了很多的罪,所以要拿別人出氣。獄警有時候會管這種事,有時候不管,特別是對方殺了警察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會給雞姦犯製造機會。順便說一下,那裡沒有窗戶,真的很像他媽的地下室。」
他看到對面人的瞳孔猛地縮起來,臉色蒼白,那些話語如此恐怖,讓他瞬間又回到了好些年前,那個絕望恐懼的孩子。
他盯著那兇手,知道自己的表情冷酷森嚴,像他的父親一樣。
那人說這種時候最有成就感,但傑弗瑞沒什麼成就感,他感到心臟附近疼得厲害,讓他渾身的骨頭都要縮起來。
疼得他再也說不下去一個字,疼得他想去傷害周圍所有的人。
傑弗瑞被打成了腦震盪,外加數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在醫院躺了好一陣子。
不過他仍帶著一身繃帶,參加了瑞克的葬禮。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他們失去了一個同胞,他們總是不停地失去同胞。接著會有更多年輕人加入進來,但那一點也不會讓葬禮顯得更好過。
在這個過程中,拿去檢驗內褲上的血,也收到了報告。
是受害者的血。
如果這個案子裡存在一個戀童癖的話,那麼就是那位看似悲痛的父親。也許他的確很悲痛,因為他失去了一個順從的玩弄物件。
有了突破點,警方很快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實際上,只要施加一點壓力,那位母親就完全崩潰了。
她一直不知道丈夫猥褻女兒的事,她深愛著他,當然也愛這樣優越平靜的生活,相信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直到那一天,安妮特再也忍受不了父親的虐待,割腕自殺。
自殺多半是因為承受不了的痛苦,感到自己無路可走,那不該是一個孩子的行為,可是這孩子確實被大人逼上了絕境。
她身上留下了如此多的舊傷,那是絕對騙不過法督的--當然會有驗屍,說一個十二歲、家庭優越、長相甜美在學校大受歡迎的女孩,因為受不了生活的重擔而自我毀滅,怎麼聽都很離譜。
不知所措的父親把一切告訴了妻子,後者竟然想到自己失去女兒,不能再失去丈夫,讓這個家分崩離析。
現在女兒既然已經不在,他們不如努力試圖去恢復「正常的生活」,於是,兩人一起策劃了這起虛假的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