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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過來的緣故,他們走路有些跌跌撞撞。這兩人藉著稀疏的月光搜尋了一下附近,一無所獲,最終氣沖沖地沿著小路回獵戶小屋去了。
到這時,我終於有空檢查尤里的思維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剛才在幹什麼?”
尤里盯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嘿嘿直樂,聞言慢了一拍才朝我看來,滿面疑惑地指指自己的鼻尖。
“夜晚森林裡的小路上,兩個昏迷的人。”白鴿一邊悶聲笑,一邊開口替尤里解釋。不過她瞧著我的眼神分明在質疑我的遲鈍,“這裡到處是狼和熊。如果他們不快點兒醒過來,毫無自衛能力地躺在那裡,誰知道他們會遇上什麼。”
說到這裡暗夜女獵手抬頭瞧了瞧巨大月亮的位置,催促了一句:“走吧。我斷後。回去還趕得及睡一覺。”一邊說,她一邊已經開始收拾地上的痕跡。就算明天有人找到這裡,也沒法再繼續追蹤找出我們地去向。
我稀裡糊塗地跟著開路的尤里往回走:“所以你就把一泡尿撒在了他們臉上?”噢……天那。原來像我這樣受到重大刺激的人說話的遣詞用句語氣會變成這個樣子。zZZ
尤里正抓起格朗姆背上的牆盾背好,又摘過我腰間的二個水袋之一。今晚我們出來時只帶了武器沒帶行囊,不過水袋還是揣上了。剛才為了避免在格鬥中遺落什麼東西而讓蛀牙傑克他們抓住線索,他的在我這裡。此刻聽到這句話,回過頭,有些擔憂、有些不解地看看我,謹慎地開口:“我說,你不會是在為這個生氣吧?”
“啊。沒有。”我想我明白了。他湛藍的眼睛在蒼白地月光下清澈得幾乎脆弱,彷彿輕輕一碰就會黯然消逝在夜風裡。相比而言,學著去欣賞一件突發奇想的令人無語的惡作劇要容易得多。哦,這都是些什麼聯想……“事實上,我覺得,唔,這是個,嗯,至少夠解氣。”雖然。那個,可是……
尤里吁了口氣,幾乎有些殷勤地解釋:“我承認我有點兒過分……不過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居然強吃飯不給錢……雖然如此,我本來還是想用水澆的。”
“他們的確和你的點子很般配。是個好主意。”問題是……——
嗷!為什麼我的視力會好到在林間細碎的月光下在幾十米的距離上看得清小尤里?!嗚……要長針眼鳥!!!
“謝謝誇獎。可為什麼我覺得你不像你說得那麼高興?”
“我只是有點驚訝。驚訝而已。”
“好吧。那麼又是為什麼……。zZz。com。你地臉蛋兒這會兒紅彤彤的?”
“……偷襲很讓人興奮,不是嗎?”
回到旅館時正是大多數住客們睡得最熟的時候。一樓偌大的酒吧區裡,只剩下哈迦德守著一盞提燈,在壁爐旁地椅子裡打著瞌睡,等著我們回來。
交割任務很順利。哈迦德收藏的武器還真不少。光單手的就有劍、斧頭、錘子和匕首四種。尤里最後選了一把較為寬厚的單手劍。
老治安官雖然眼力不好。但是想得很周密。他甚至早有準備地請我們吃了頓夜宵——留在烤箱裡的果仁麵包,和煨在廚房爐子上地一鍋奶油土豆湯。
顯然廚師不久之前才完成了這兩份最後地工作去睡覺了。藉著烤箱地溫度,麵包還有餘熱。而爐子裡幾塊紅彤彤的炭火令整鍋湯看起來就像剛剛做好。湯裡頭用了新鮮的黃油和牛奶,不僅有碎洋蔥,還有白蘑菇丁。
我心滿意足地放下湯勺,捧著肚子靠到身後地椅背上。或許半夜尋仇打架的委託也有其魅力所在,譬如眼下這一會兒。
“你不再來一碗嗎?”尤里用他的勺子敲敲我的碗,“這麼好的湯。”
“嗝兒……”我搖搖頭,無意中正對上尤里的眼睛。他湛藍的眸子令我想起月光下那一瞬的所見,也令我想起不久之前的偷襲。雖然偷襲後的那個惡作劇說明尤里考慮事情足夠周到,並且富有同情,沒有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毛病,可這點聯想還是令我忽然覺得自己吃得太飽了一點。
“得了啦。”白鴿也結束了用餐了,懶洋洋地將自己盤子裡剩下的一隻麵包遞給格朗姆,“為什麼你總是在問查理這種問題?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沒道理會餓著自己。”
我趕緊點頭。
白鴿聳聳肩,將格朗姆用過的餐具整理好,放在一起,以便明早侍者來收拾,然後拎起大野豬的麵包藍,揮手招呼格朗姆:“好啦,我先上去了。洗個澡,然後睡覺。”
“晚安。”
“哦。”尤里慌忙嚥下東西,趕在白鴿拐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