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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入樹幹一寸多。完了還搖搖頭嘆氣:“唉,好幾天沒活動活動,生疏了。”
鬧得最兇的那個愣愣地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頂,盯著自己滿手的碎髮,咕嘟一聲嚥了口唾沫,什麼說不出來了。和我值夜的時候,有一群狼從北邊的森林裡躥到了我們地營地附近。
因為宿營地有兩堆篝火,人也不少,又是在大路上,所以尤里和我喚醒白鴿與格朗姆,與那群狼對峙了會兒,它們便退入樹林,離去了。考慮到狼是種非常記仇的動物,報復起來很讓人頭疼,而我們以後還要路過艾爾文森林,故而也就沒有主動找它們的麻煩。
經過這件事,加上肉疼錢,委託者們的態度好轉了很多,更推出了老比爾德來和我們套近乎。除了彌補昨晚那場得罪人的小糾紛,無非為他們地錢袋子考慮,希望我們鬆鬆手。
但是昨晚的不快依舊壓在心頭,保持克制不難,可即使是四個之中性子最寬達地尤里,也沒法再和他們親近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行人終於抵達伐木場。我們跟老比爾德要來剩下的三個銀幣五十銅幣,開路朝東古伐木場東南邊的旅館去。幾個銀幣的用處實在不大,也補償不了什麼,但至少可以讓我們的心情好一點,也讓他們記住一些教訓。
無論如何,這趟順路的買賣實在夠侷促、夠尷尬。我們四個都不希望再遇到這類委託。
………【03 哈迦德的舊徽章】………
東谷這一帶由於地形低凹,幾乎每一天的空氣都像雨後那麼溼潤。一年四季十個早晨裡頭八個有霧,剩下的兩個露水淋漓。所以,東谷伐木場東偏南的這所旅館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著快腐朽的木頭那種淡淡的黴味。
來此地伐木的人另有住處。那是用來長期租賃的排屋。雖然比旅館粗糙不少,但價格也比旅館便宜很多很多。而哈迦德的旅館提供給過往的旅客,以及來伐木場和馬場商談買賣、辦理公事的人員留宿。無論是白鴿和大野豬,還是尤里,又或者我,都不樂意和剛剛分道揚鑣的那十四個委託人繼續呆在一塊兒。若非如此,我們四個可能也就不會在這所旅館過夜了。
這裡的房間挺多,而客人不多,所以我們要上三個房間毫無問題。老實說……自己一個人一間,忽然有點不習慣起來。
因為氣候的關係,房間裡的毯子和床單摸起來有微微的潮溼感,冷冰冰的。我試著抽乾這些織物,然後點起壁爐裡的火,將客廳的兩把椅子放到壁爐前,再把毯子之類的鋪上去烘烤。
剛剛做完這些不久,尤里就來敲門,喚我下去吃飯。樓梯那邊傳來“蹬蹬蹬”的一串響,白鴿追著迫不及待的格朗姆,已經先下去了。
我應了一聲,轉身走向壁爐,有些惋惜:“那我把它熄了吧,沒人看著,萬一燒起來了可就不好了。”
“啊?”尤里跟著瞧了瞧壁爐那邊,一邊邁步走進來,一邊笑道,“用不著那樣。”他把壁爐裡的火往裡攏了攏整了整,又取了壁爐上面擱著的一塊半寸厚的木板。插豎在壁爐前方的鐵絲網後,貼著兩邊的爐壁密密實實地擋住了大半爐膛:“放心吧,只是吃頓飯,花不了多少時間的。zZz這樣就好了。”
原來那個木板是這麼用的,怪不得它上面有烘烤地焦痕。火星跳不出來,旁邊也沒什麼易燃物,的確可以放心了。
旅館裡的客人不像獅王之傲裡的那麼多。所以我們剛剛點餐沒多久,東西就上來了。
在幾乎有些陰森的森林中,在潮溼的傍晚裡,在三天兩夜的趕路後,在一筆令人既生氣又無奈地委託後。沒有比一頓熱騰騰的晚餐更能安慰人的好東西了——新鮮的細麥羊角麵包與濃郁的土豆牛肉湯,還有一碟嚼勁十足地長條醃魚幹。當然其實我更想要一盤自個選料剁餡下鍋煮出來的餃子加一小碟紅醋,或者乾脆來一隻灑滿蒜段薑片的山羊肉火鍋,要不一頓水煮魚也行……
“你在發什麼呆?”“啊?”我驀然從不著邊際的美夢中驚醒,這才發覺自己正舀著碗裡的湯往嘴邊送——但事實上這隻木製容器已經空了。如果不考慮底部那幾滴湯渣肉末和一點碎土豆地話。
白鴿已經吃完了,正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半合著眼養神。同時垂手身側,懶懶地順著格朗姆的鬃毛。大野豬還在奮鬥,顯然面前的食物和頭頂頸背地按摩都是令它舒服快活得長鼻子直哼哼的雙重原因。
“喝完了?”尤里指指湯,“要再叫一碗嗎?”
“不用了,我飽了。”
“嗯,看上去你是差不多了……那它們就歸我啦!”尤里估摸了一下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