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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女獵手噎了一噎,深感自己受騙上當,揚起手打了一下格朗姆的頭。
大野豬不解地哼唧兩聲表示抗議,繼續忙著往肚子裡塞麵包乾果仁乳酪。它一個下午又加半個晚上沒吃到東西了,還盡幹體力活。這時候除了美味,哪裡還管那麼多。
不過說真的,不知為什麼,今天大家都特別好說話。三個揹包行囊它一溜兒拱過去。好吃的全交出來了!
嗯哼哼,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夜裡的燈火總是如此:瞧著不遠,走起來才會發現,還有好一段距離。所以,當一行七個趕到大橋南端地軍營時,東邊的天空已經泛起了第一抹魚肚白了。
霍森他們三個進去報告情況,四個同伴在指揮官大辦公室外面半開放式的走廊裡等。
沒有椅子,只有木條長凳。格朗姆不在乎。白鴿也無所謂,查理卻有點苦惱沒有椅背靠著打盹。
尤里並不覺得累。無論是誰,如果經歷了他所經歷的十八年,也能學會如何在各種情況下儘可能地保持體力地。
事實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中,令尤里消耗體力最多的。是查理絆的那一跤帶來的驚嚇。
他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了幾眼門口衛兵的武器盔甲,結果發現最值得注意的情況就在自己的旁邊:查理低頭掩嘴。打了個小小地哈欠。
“困了?”尤里莞爾,攬過查理的肩膀,“合一會兒眼吧。”
查理胡亂點點頭。疲憊和睏倦令他忘記了害羞,忘記了道謝,也忘記了胡思亂想以及計較其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尤里穿著鎖甲,肩膀靠起來太硬太冷。查理左挪右動,費了一點時間,總算找了個還算比較舒適的位子。
白鴿端坐在長凳上,抱著長弓閉目養神,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格朗姆趴在暗夜女獵手腳邊,半合著眼打盹消食。
軍營裡一片肅靜,只有巡邏衛兵的腳步聲偶爾穿來。尤里低頭瞧瞧查理恬然合著眼,知道這傢伙就要入睡了。他有點不忍,但還是低聲在查理耳邊輕輕叮囑了一句:“別睡著,會著涼的。”同時替查理把被小鬼燒得焦撲撲地外套攏了攏。
查理應了一聲,不過聽起來卻是已經差不多要睡著了。
尤里沒辦法,找到查理一隻手握住,拿指尖一下一下輕輕撓著他地手心。
這真是個好辦法……
查理在睏倦間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將睡未睡間,他發現自己的神志清醒而敏銳,也判斷出尤里說地做的都很正確,再正確不過了。然而身體卻累得發沉發酸,強烈抗議掌心傳來的持續不斷的騷擾。
“再一會兒。”尤里放低嗓子,輕緩地說話,好讓查理睡不著,又不至於被吵得無法休息,“回去就睡覺。”
吱嘎。
大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扇,一個年輕的軍官帶著長官的命令,興奮地走了出來。木橋被毀,石堡高塔通往東南邊撕裂者山谷的道路被切斷……以獸人的技術,修復架在兩端懸崖上的木橋,可不是小難題。這是奪回石堡高塔的好機會,是建立奇功的好機會。而在發起進攻前,必須控制訊息。
所以……
這位年輕的軍官優雅地一揮手,迫不及待地命令:“把他們帶下去。”
門口的兩個衛兵一陣怔愣,傻傻地看看對方。因為驚愕,他們服從長官的天職一時間僵硬了這幾個冒險者救回了同僚,然而現在卻要把他們押起來?
白鴿猛然睜開眼,銀色的眸子冷得彷彿冬夜白茫茫的雪野。尤里不急不慢地抬頭看向傲慢的軍官,他在對方身上嗅到了一點自己不喜歡卻很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勾動記憶,令他想起了遇到查理之前的那幾年。
至於查理,他惡狠狠地給了尤里一肘子因為睏倦和放鬆,實際上這一肘子軟綿綿有氣無力:“別吵。”
………【33 一團亂與大行動】………
尤里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查理逗樂了。他壓下好笑繃住臉上的表情,同時用力一握查理的手,扶著他的背讓他坐直。
查理被迫結束小憩,撐開沉澀的眼皮。
年輕的軍官從興奮中略略冷卻下來,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長官的原話為“讓他們在這裡休息幾天”,這個命令顯然暗示屬下作出委婉客氣的轉達。
就在剛才,他提出的趁機突襲石堡高塔的建議,受到和引起了長官的重視與沉思。這令他脈搏加快心跳加劇,胸膛裡填滿了灼熱的期待。也令他忘乎所以。
或許最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