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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想要一個奴隸了?!
可是,維克有投桃報李的意思在裡面。我不收這份人情,在他看來,很容易誤會成我在指望更大的好處。這樣子,他心裡記掛著,存下了芥蒂,以後也是麻煩,搞不好還會成了隱患。
而且,事已成定局。打手頭子既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可知商人一方也被處理得很妥當。一方是奴隸商,一方是北郡守衛,他們兩撥之間的事,我一介無產者,還是乖一點的好。
我很明白。所以,我立即堆起一臉喜出望外,朝維克笑著連連點頭,而後接過了打手頭子不情不願遞過來的兩把鑰匙,以及一份按了手印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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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依舊是那片樹林,我的魚簍卻不見了,只剩下魚竿依舊抗在肩上,還有就是身後多了一個人。
嗯,長得還順眼,不算有礙觀瞻。既然如此,我暫時打消了拿他和喬治換幾袋麥子的打算。畢竟,有個人做伴也不錯。我一個人住著,半夜聽見山裡的貓頭鷹野貓之類叫喚,還是會起幾排雞皮疙瘩的。
“你叫什麼?”
“尤利西斯。”
“那麼,尤里,給你這個。”我看也懶得看,隨手把兩把鑰匙往身後一扔,“你自己開吧。”
一聲清脆的金屬響。聽起來兩把鑰匙都被接住了。
“……嗯?!呃……謝謝您。可是……我叫尤里西斯。”
名字這麼長,還好意思抗議。我充耳不聞:“對了,尤里,醜話要說在前頭,我是個懶人,你要偷雞摸狗也好,逃跑也好,我都懶得管。不過,你剛才也看到了,北郡的守衛都不是吃素的。你落在他們手裡,也別指望我去把你領回來。記住了嗎?”
“記住了。那個……主人,我叫尤里西斯。”
“還有,聽說你們是從城裡來的?這裡靠近暴風,來避暑騎馬釣魚的,都是暴風城裡的貴族。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最好不要碰上他們。明白我的意思吧,尤里?”
“……明白。”
身後一時沒了聲息,我回頭看了尤里一眼,他的嘴唇嚅動了幾下,最終沒有再強調他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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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領著尤里去河邊洗刷了一下。還好,他背上的鞭傷雖然看上去又青又紫又黑,輕輕一碰就疼得厲害,卻不礙事。別說傷筋動骨了,甚至都未到皮開肉綻的地步。顯然,那些打手在儲存貨物品質這一方面,非常富有經驗。
打理乾淨,我帶著他回小木屋。隨便揉了點麵疙瘩滾滾熟,把疙瘩撈出來,用泉水一衝,往湯裡扔進去幾塊魚乾,煮一會,再加一小碟葡萄乾。有飯有湯有菜,很不錯了吧?
尤里侷促地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那副樣子,令我懷疑我家的凳子披了層刺蝟皮。眼見我端出東西來,他直直地盯著看了好一會,到得都擺到他面前了,這才結結巴巴地問:“都、都給我嗎?”
這不廢話!
他問得太酸,畏畏縮縮的,我看得有點受不了,叉起腰,擺出周扒皮黃世仁的架子來:“別看了,快點吃,吃完就要給我幹活!賣力幹活!”
他愣了一下,眼裡一亮,點點頭。
有活幹覺得開心?這令懶人我十二分地不解。不過一想之下,旋即瞭然。有活幹,便意味著吃了這頓還有下頓,也意味著食物來自自己的勞動。對於被那種無德商人折磨了好一陣的可憐人而言,還意味著一些……
尊嚴之類的。
這麼一來,我倒不能空口說過就算了。可是,讓他幹什麼好呢?我又沒田要種,釣魚更是不需幫手。
尤利幾乎把臉埋進了碗裡。麵疙瘩和魚湯的味道這麼好嗎?我怎麼從來沒發現……
不管怎麼樣,雖然沒發出太多聲響,他這吃東西的架勢總是有點磣人,我可看不下去。於是走出來,坐在屋子門前不遠的大石下,手臂支在膝蓋上、託著下巴,擺出“思想者”的經典造型,冥思苦想。
我到底能有什麼活讓尤里幹呢?
好一會,終於想到了一樁。
——用馬的糞便和泥,給院子砌一道泥牆!
這屬於中國古代軍事技術,秦漢時期就有的,叫什麼“馬矢塗”來著。
原本,北郡的馬原本不僅吃草料,也吃小麥大豆之類。那時候它們的糞便臭臭的,纖維含量也不高,自然不能用來塗牆。
如今麼,暴風城規定的賦稅日漸增加,農夫們種出來的糧食可沒法那麼快地增產再增產。這樣,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