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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聳肩:“沒有。”
尤里撓撓頭:“難道是風吹來的鳥叫?”
我們重新把注意力轉回那頭大野豬身上,正考慮地形的問題,一張繪著青黑色紋刺的臉忽然倒掛著出現在我們面前。它長著深紫色的頭髮,一雙銀光深邃的眼睛,兩隻尖尖的長耳朵,以及淺粉色的嘴唇。
嘴唇一開一合,正從裡面冒出帶著口音的通用語:“我不是小鳥哎!”!!
這隻……呃,這位精靈聳聳肩,單手一掛樹枝,松腿團身,在空中左右旋轉一百八十度同時翻了個跟斗,輕捷地落在我們面前:“我叫白鴿。晴風喔,是個暗夜精靈啦。那頭野豬嘛,我看中好幾天了呀!既然你們還沒有想好怎麼搞定它呢,它就歸我了噢!”
似乎怕我們抗議一樣,壓根不等我們給出回答,白鴿輕盈地跑向了坡下。
我尚震驚於她臉上繁複的紋刺,處於失語狀態中。尤里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翻來覆去喃喃著一句話:“原來精靈長得這樣子……”令我不解的是,儘管瞧上去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的臉色還是洩出了幾分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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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坡上兩個表現如何糟糕,那一頭,白鴿已經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一棵樹。接著,她在連綿的樹冠上盪來盪去,很快到了大野豬頭上的樹冠裡。
很難想象,她竟然能夠無比輕鬆地完成這樣的高難度動作。但是下一刻,更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了:
她鬆開了手,落到了大野豬的背上。
白鴿像騎馬一樣騎著大野豬,俯低身子,手上一絞一纏,緊緊抓住大野豬的鬃毛。目中無人、悠閒覓食的大野豬被激怒了,它刨刨蹄子,而後像火車頭一樣,直朝西邊衝去。
“——喲嗨!”
大野豬和女精靈很快都去得遠了,只留下一聲高亢清脆的吆喝,作為宣戰的訊號,悠揚地迴盪在被拱得一塌糊塗的坡下。
兩個蹩腳的臨時獵戶目擊了這充滿野性魅力的一幕,因為過度震驚而呆立在原地,好長一段一會動彈不得、言語不得。
尤里咕嘟一聲吞了一口唾沫:“你說,我看到了什麼……”
“西……”西部牛仔辣妹騎豬版!僅存的一點兒可憐的理智讓我嚥下了大概還算幽默的回答,然後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乾巴巴地響起來,“我有點擔心。或許,我們最好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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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奇怪你們去哪裡了呢,你們在擔心我嘛?”
當我們覓著大野豬一路折騰留下的痕跡,穿過兩三塊樹林,趟過四五次小溪,鑽過六七叢葉緣像小刀一般的長草,跑過**片被碾壓得一塌糊塗的灌木,繞了個大圈,居然重新回到了坡上。
而白鴿,已經在了。就站在我們剛才被她嚇一跳時所在的樹下。
這位勇敢無畏獵技高超的精靈少女撲閃著星辰一般明亮的銀色眼睛,歪著腦袋,一手撫摸著巨大的豬頭安撫著自己的新寵物,以甜美動聽彷彿夜鶯一般的嗓音,向我們問出了這樣一句。
我們剛才的確在擔心她。即使她身手矯捷,騎大野豬還是怎麼看怎麼危險。這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然而,尤里窘迫得臉紅了,支支吾吾地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白鴿。
而我呢?
我只覺背後刮過一陣冷風,涼颼颼的,吹得全身的雞皮疙瘩統統都立正稍息列隊檢閱了。
令尤里和我發囧無言的原因,其實一點也不特殊,相反挺常見的,幾乎可以說每個情況均是如此。但同時,這種情況也一直令大多數人類男性,至少是年輕男性,尷尬不已。
因為……
身為長年生活在森林中的種族的一員,身為上古精靈放棄魔法的那一支血脈裡的一滴,白鴿的身材健美性感——說得直白點,作為一個女性,她身上該凸凸,該凹凹。該纖細的纖細,該豐腴的豐腴。黃金比例,完美線條。
並且最重要的是,她和其它暗夜女精靈一樣,比我,以及尤里……
——都要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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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白鴿已經對我們這樣的反應有了免疫力。她無所謂地聳聳肩,一揮手將大野豬招到了我們的眼皮底下:“我來介紹一下啦,它是我的夥伴哦,叫格朗姆哎!”
“你好,格朗姆。”
“你好,格朗姆。”
大野豬一翻小眼睛,斜斜瞥瞥尤里和我,不理人。
獵人總是在森林裡來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