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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色的半寸頭上還沾了幾根草葉。他剛剛從大路北邊的森林裡跑出來。氣喘吁吁,撐著膝蓋緩氣,模樣狼狽極了,“我能請你們幫個忙嗎?”
尤里收起了骨笛,不著痕跡地扶上了劍柄:“發生了什麼?”
小牧師把手裡地牧師錘當作柺杖往地上一拄。撐起身指指身後的樹林:“有一個衛兵受了傷。我已經初步治療了他,但是還不行,我得把他送回到鎮子上去。你們能幫幫我嗎?”
我們跟著他進入樹林。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傷員。傷員躺在地上,看上去很虛弱——
是的,看上去。
不用仔細察看傷勢就知道,因為他人趁著小牧師不注意,對我們使了個眼色。
尤里和我對瞧一眼,對小牧師開口道:“我來扎個擔架吧。你知道這附近那兒有合適的小樹嗎?”
小牧師跟著尤里過去幫忙了,我留了下來。
這位臉色蒼白的衛兵聳聳肩。掏出他地銘牌讓我看了看:“我是羅伯茲,閃金鎮的衛兵。這是我的身份證明。我的任務是在這裡扮演一個虛弱的衛兵,供新就職地牧師作為考驗。”他無奈地撓撓手臂:“別擔心,血跡什麼,都是化裝出來的。”
我鬆了口氣。於是有閒心好奇:“你看上去的確很蒼白。”
“唉!”羅伯茲苦惱地嘆了口氣,“膚色是天生地。所以潔塞塔。哦,就是閃金鎮負責訓導新人的那位女牧師,一去尋求幫助,他們總會挑中我來做這件事。
zZz。com當然,每一次,在那位女牧師的口中,我的名字都不一樣。”
我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羅伯茲也笑了,聳聳肩無奈道:“您別介意……不過,您和您的同伴還是繼續趕路吧。我只是個兼職演員,一次騙一個實在已經夠難了。何況,如果由兩位送我回鎮子,這個考驗可能會被認為沒有透過,如果那樣,大家可就都麻煩了。”
我不解:“為什麼呢?牧師也可以尋求幫助啊。”
羅伯茲微笑著解釋:“因為前面的治療考驗技能掌握,後面的辛苦考驗的是他們地心志是否堅韌。一般情況下,我會十分虛弱,不能行走。他們得連人帶盔甲揹我回去。今天這個特別小,所以你瞧,我穿了一套壞了的舊盔甲。”說到這兒,他不由苦起了臉:“按照劇本,他只要把我拖回去就行了。”
這裡離閃金鎮足有七八公里路。我樂不可支,笑著點頭:那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尤里回來的時候,我把他拉到一邊說了真相。但是告別並不像我們預料的那麼容易,小牧師對我們的離去感到憤怒,他地臉都氣紅了:“你們要放著他不管嗎?!”
好、好……——
好可愛好正太啊!
手上一緊,扭頭一看,發現尤里抓住了我的手腕,正狐疑地盯著我:“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使勁捏捏小牧師地紅蘋果臉兒,再用力揉揉他根根豎的板寸頭呀!
我咳嗽一聲,兩眼望天。冠冕堂皇無辜道:“小孩子不懂事。不給他個教訓,他還罵得有理了。”
“……難道你想像對付野豬一樣,給他穿個前後透風的大窟窿?!”尤里不敢置信地瞪了我一眼,把我往後一扯,朝那邊喊道,“喂,小子。他沒有生命危險。我們有更重要地事去做,沒時間幫你送人。你沿著大路往西直走,就能到閃金鎮。”
小正太費力地拖著羅伯茲開始趕路,簡陋的木橇在泥石上磨擦出難聽的聲響:“哼……有什麼比救人還要緊?!”
不考慮別人所負的責任、總以為自己最重要的小孩,就算再正太也一點也不可愛。我開始不耐煩起來。草草扔下一句:“救更多的人。”轉身就繼續往前走。
身後傳來一句憤然指控:“你你們、你們都是……都是大壞蛋!”
羅伯茲尷尬的咳嗽緊隨其後。
尤里幾步趕上我,訕笑一聲撓撓頭:“我們很壞嗎?”
這句話令我地耳邊彷彿重新響起了北郡山谷里科林臨死前淒厲的慘叫。翻手看看,瞧著乾淨,其實已經沾上了血跡。所以我回答:“反正不是什麼大好人。”
尤里若有所思地瞧瞧我,哈哈一笑:“啊。我可不想做大好人。”
話音剛落,他又一伸胳膊摟上了我的肩——
沉死了!
白鴿不久就回到了大路上,追上了我們。她還給尤里和我帶了一大捧各色各樣的莓子。說真的。味道很好。色澤自然,口感豐盈。
吃著野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