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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帶著船員大會的授權再次來到總督府。
陳守序與西印度公司的會計師就細節問題反覆磋商。在戰利品核算和處理方式上,利特曼寧的意思是不宜在庫拉索處理,他打算安排在離庫拉索不遠的阿魯巴島。陳守序很理解,打著公司的名義做生意嗎。這一趟本來就是比較秘密的行動,放在人煙稀少的阿魯巴島,總督個人的運作空間也更大一些。
陳守序在合作備忘錄上籤完名,抬頭看向利特曼寧,“總督閣下,我會盡最大努力與貝里斯海盜戰鬥。我希望,在未來如果我與古巴的西班牙私掠船發生了戰鬥,也能獲得你的支援。”
利特曼寧微笑回應,“那是另一樁生意了,不是嗎?我個人沒有什麼問題,海洋如此廣闊,我們合作的機會很多。”
輪到利特曼寧簽字時,他右手握著鵝毛筆,停頓了一下,“早就聽說船長是中國人,這個簽名是中國字?”
“是。”
“我在東印度公司的朋友說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整潔最聰明的民族之一,與我們的民族有很多類似之處。我覺得他沒有誇大事實。”利特曼寧說完後,在備忘錄上籤下了姓名的花體字。
備忘錄簽署完畢後,侍從端上三杯紅酒,總督首先舉杯,“上帝見證,這只是我們友誼的開始。乾杯。”
“乾杯!”
三人把紅酒一飲而盡。
利特曼寧用兩根手指拈住杯腳,輕輕來回晃動著酒杯,“這次與貝里斯海盜的戰鬥,不光有船長您,還有兩個朋友也參與了這筆生意,我會介紹你們認識。”
根據利特曼寧的介紹,除了陳守序以外,參與行動的還有一位來自巴貝多的英國海盜。這位名叫羅伯茨的英國船長經歷比較奇特,他與巴哈馬和貝里斯的海盜全無關聯,此前沒有任何海上經驗。他本人是個巴貝多的大種植園主,覺得農業生產太無聊了,把產業交給妻子,自己出資買了條單桅帆船,招募了一些水手出海打劫。
此外還有一位叫拉布什的法國船長,此人陳守序倒是聽說過,與巴哈馬海盜也有一些來往,但他主要在伊斯帕尼奧拉島東部活動。
回到港口,總督可能是擔心數量眾多的海盜聚集在港口會造成不良影響。他派出引水員引導暴風號離開了威廉斯塔德港,在庫拉索一處隱蔽的海灣錨泊。
巴貝多海盜船復仇號與法國海盜船玫瑰號都已經停泊在那裡。
岸上有幾座建築,尚未出戰的海盜們聚集在岸上。作為生意的一部分,總督預支了小部分款項。復仇號和玫瑰號把得到的預付款全部花在了威廉斯塔德港,購買了眾多的作戰物資和朗姆酒。
暴風號上倒是不缺這些東西,陳守序將預付款和銷售款全部存進了信用社。攢錢買戰艦,是他現在唯一的目標。
港灣裡,復仇號是一艘六門炮的小船,武器可能是船主羅伯茨多方籌措來的,既有西班牙的三磅炮也有英國的四磅炮,比較雜。玫瑰號搭載十門四磅炮,是最大的船。
暴風號穩穩靠在簡易都木製棧橋邊上,收帆下錨,留下值班人員,水手們都上了岸。三艘船的船員都是陌生人,互相併不信任。上岸的水手在岸上佔據了離各自座船不遠的位置,隱隱分成三坨,彼此間少有來往。
陳守序也無意打破這種局面,倒是復仇號的船主羅伯茨主動找上門來。
羅伯茨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名海盜,嶄新的襯衫與白皙的面板,沒有老水手身上常見的曬傷疤痕,倒像是一位貴族公子。
“您一定是守序船長。”隔著老遠,羅伯茨就伸出手。
如果不做遮掩,陳守序高大的身材和東方人的相貌在海盜群裡確實很顯眼。
“我是,您是羅伯茨船長?”
“叫我愛德華茲,羅伯茨是我曾經的名字。我不想牽連還在巴貝多的妻兒。”
陳守序有點被雷到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亞蘭比。羅伯茨,強行自稱愛德華茲能有什麼用?之前就總督的手下說這位羅伯茨船長有些奇怪,現在看傳聞不假啊。
既然加入了總督組建的團隊,陳守序當然對友軍做了一番瞭解。這位羅伯茨船長今年不到三十歲,在巴貝多有幾百英畝的菸草和甘蔗種植園,家中有上百奴隸服侍。從小接受過良好的人文教育,妻子也是巴貝多大種植園主的女兒。羅伯茨本人還當過巴貝多地方英軍的上尉,他的軍旅生涯沒經歷過什麼值得一提的戰鬥。
在羅伯茨的盛情邀請之下,陳守序隨他登上了復仇號。進了船長室,陳守序注意到他的房間裡堆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