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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中央戰場的指揮部,胡向朗格曼報道。
在亞洲近六年,朗格曼學會了東亞通用語。不會寫漢字,但基本的漢語交流沒有問題。
“胡,你的兵現在體力充沛嗎?”
“沒問題,長官。”
胡白天在閩江上帶著千餘綠營兵兜了大半天圈子,敵軍在岸上嚴陣以待,胡的兵在船上甚至有閒暇睡了個美美的午覺。
“很好。”
朗格曼拉著胡走出帳篷,繞過炮壘。
戰場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夕陽餘暉中,數百具人體以各種姿勢伏倒在地上,光線忽明忽暗。有些只是受傷,尚未死去的傷兵在低聲呻吟。鮮血與泥土混合在一起,給大地留下斑斑駁駁的痕跡,黑黑的,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幾隻烏鴉鳴叫著落下,在其中尋找今晚的食物。
胡看出了神。
一面綠營軍旗插在屍體堆中,在風中輕輕飄蕩。幾個聯邦陸軍士兵以那面軍旗為標靶,正在練習開槍。一個士官邊罵邊踢著他們的屁股。
“你們幾個笨蛋,居然把通條給打飛了,害的老子被長官訓斥。告訴你們,今天練不好晚飯就都別吃了。”
胡聽了直想笑,打飛通條這種事他當新兵時也經歷過。
朗格曼恍若未聞,他指著遠處的田壠,對胡道:“胡少校,把你的兵沿著那處田壠拉成一線。你的任務是為全軍提供警戒,防止敵軍夜襲。”
胡接過望遠鏡,將自己的陣地觀察清楚。
“是,長官。我只有一個請求。”
“說。”
“夜間寒冷,我申請給每個士兵發條毛毯。”
“沒問題,我簽字,你去找後勤部領裝備。”
“謝謝長官。”
胡接受任務,正要離開,看到遠征部隊的軍醫帶著一隊民夫走過來。
朗格曼客氣地詢問道:“醫生,請問有什麼事情我能幫到你?”
軍醫向朗格曼敬禮後道:“中校,請讓你計程車兵停止射擊。我們要打掃戰場,救治還有希望的傷兵。”
“哦,醫治敵人的傷兵?”
“這是來自執政官的直接命令,先生。”
“好吧,那已經死了的人你們打算怎麼辦?”
“扔進閩江啊,屍體擺在戰場容易傳播疾病。”
胡眨眨眼,帶著他的兵領裝備去了。等他回到戰場時,民夫隊背起幾十個呻吟的傷兵後送,江邊,最後幾具屍體正在被推下湍急的江流。
胡讓士兵最後檢查一遍裝備,正打算出發,熟悉的尖嘯聲傳來。一枚炮彈飛入營地,砸爛一口正在煮水的鐵鍋,惹來周圍士兵一片罵聲。
又是幾枚炮彈落下,什麼也沒打著。大約是被炮擊久了,這會也沒人躲。加上剛才那口鐵鍋,建州斷斷續續炮擊了一下午,總共也就命中了三次。
朗格曼道:“韃靼人的吊射沒什麼準頭,不用管。等大炮都放好了我再收拾他們。”
胡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放列的12門艦炮,暗笑了一聲,敬禮後帶著兵出了營地。
天色已黑,一輪新月掛在天穹中。胡的兵來自南洋,只要士兵願意每天都能吃到魚,夜盲症什麼的問題是不存在的。
當海盜的時候,夜襲和被夜襲都是家常便飯,兄弟們對晚上幹活很熟悉。胡從懷裡掏出酒壺,抿了一口,傳遞下去。
“告訴大家,自己找個坑藏好。今晚都忍忍,別抽菸了。”
菸斗忽明忽暗的火光會暴露位置,當年曾為此付出過血的教訓。胡在出發前已經交待過了,此時又強調了一遍。
部隊按班排分散開去找合適的陣地,胡裹上毛毯,倒頭便睡。他周圍有10多名士兵,按規矩輪流守望,他自己也不例外。
半夜,胡被槍聲喚醒,韃子真來了,一場隱蔽卻激烈的混戰開始。
……
朗格曼用預備隊替換下部分參戰的一線連隊,讓他們下去休息。
天亮時,胡率領他計程車兵疲憊地撤下來。整個後半夜打鬥就沒停過,讓人慾仙欲死。
有了炮壘掩護,今天不必在一線擺那麼多兵了,一半部隊被撤下。
也許綠營兵想試試擺出來的是不是假炮,居然試探性衝了兩次,被成堆的實心彈砸了回去。
當天晚上,守序睡了個好覺。會戰後第一個夜晚有些危險,等第二個白天過去後,守序放心了。
朗格曼繼續催促炮兵向前延伸陣地,所有民夫出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