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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像他之前在會見室看老爸時的樣子。
“你哭了嗎?”江闊問。
果然!
段非凡真想馬上拿個鏡子出來照照看,真的還能看出來嗎?感覺已經沒有什麼痕跡了啊!
“我們父子情感天動地,實在是……”段非凡說,“太感人了。”
江闊拍了拍手上的綠豆糕渣渣,把手又伸到他面前,噼裡啪啦鼓了幾下掌。
“哭得這麼兇嗎?”江闊說,“還真是感天動地了。”
段非凡實在忍不住,去廁所對著鏡子看了看。
大概的確是不經常哭,也絕少在哭完了以後還對著鏡子看看的,所以他今天才知道,他哭完之後,鼻尖和眼睛那點紅,是那麼久都消不掉的。
“我這什麼體質,”段非凡說,“有些人是疤痕體質,我這是淚痕體質嗎?”
“別肉麻,”江闊又開始吃龍鬚糖,“是不是說什麼了?正常情況下你爸看點兒照片,也就是哈哈一笑,也不至於給出什麼能讓你號啕大哭的反饋吧?”
“我以前吧,”段非凡走出來,靠到桌子旁邊,“有些事兒不太想,我爸以前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讓我知道。”
江闊看了他一眼。
“你記得清我們從認識到現在見過多少面嗎?”段非凡問。
“……不記得。”江闊說。
“我爸坐牢以後,我見他的次數是能數清的,”段非凡說,“前三年我沒去見過他,因為他不讓,後來我老叔每年就都會帶我去,大概三四次,少的一年只去了兩次,再大點兒我就自己去。”
江闊沒說話。
“我小時候跟我爸很親,後來……也很想他,”段非凡說,“但是見不到的時候想,見得到的時候又覺得很陌生,他也很少像以前那麼跟我說話,那種感覺……”
“嗯,”江闊點頭,“我能明白。”
“這兩三次我倆才開始說些日常,”段非凡說,“今天他突然……跟我說,不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的。”
江闊看著他:“他覺得對不起你。”
“我並不需要他這麼覺得,”段非凡嘆氣,“而且我突然發現他……跟我記憶裡的不太一樣了,好像眼睛也有點兒老花了。”
“所以你就哭了。”江闊說。
“其實……嗯,”段非凡點點頭,“哭得特別厲害,嚇得龍鬚糖老闆娘以為我給不起錢,說不收我錢了。”
其實是看到你訊息的時候才哭的。
江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笑了起來:“靠。”
“不過我還是給了錢的。”段非凡說。
“沒事兒,”江闊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以後難受找闊叔哭,闊叔知道你給得起錢,五百塊哭一次。”
“學壞了啊。”段非凡笑了起來。
手機在桌上震了起來,他接起電話。
“你倆怎麼個意思!是在一起嗎?”劉胖喊,“去不去涮羊肉了啊!”
“去啊,”段非凡指了指門,他倆走出了宿舍,“在哪兒了?”
“在學校門口了。”江闊看著手機。
“門口!群裡喊半天了,你倆一個屁都不放。”劉胖說。
“來了來了。”段非凡說完掛了電話,又搓了搓臉,轉頭看著江闊,“還能看得出來嗎?”
“什麼?”江闊看他。
“哭過。”段非凡說。
“不專門看其實也不明顯。”江闊說。
“那你剛……”段非凡說了一半停了。
“嗯,我就是專門看的,”江闊說,“進門就感覺你氣場不對。”
“氣場怎麼不對了?”段非凡愣了愣。
“你平時,怎麼說,”江闊比劃了一下,“總是很有精神,神采飛揚,對,神采飛揚,今天一看,覺得你整個人都是塌的。”
“……這都能看出來?我哪兒塌了?”段非凡說。
“意會,”江闊說,“這些都是意會。”
“行吧。”段非凡說,“那你現在意會一下,我飛揚了沒?”
“一會兒你再社交兩回,就飛揚了。”江闊說。
“我喊了啊。”段非凡走出宿舍樓之後說了一句。
“什麼?”江闊警惕起來。
“趙路!”段非凡對著迎面走來的一個人吼了一聲。
那人嚇了一跳,抬起頭,然後順手把手裡拿著的兩包零食扔了一袋過來。
江闊舒出一口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