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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胎還挺熟練的,千斤頂一撐,然後脫掉了外套,扔在車頂上。
十字扳手一懟,很快卸下了一顆螺絲。
江闊挺喜歡看段非凡幹活兒的,接洗衣機管子,做醬牛肉,換車胎,段非凡的動作都很熟練,透著帥氣。
卸第三顆螺絲的時候,江闊蹲到他身後,手挑起他的衣服,摸了摸他後背。
段非凡的動作停下了,回頭看了他一眼:“工作時間別趁機耍流氓啊。”
“我手不冰吧?”江闊問。
“那是啊,”段非凡繼續卸螺絲,“您手一直也沒拿出來啊。”
江闊又摸了摸他的背,這回從背上往旁邊摸到了他腰上。
段非凡嘆了口氣,十字扳手撐著地又回過頭:“嘛呢?”
江闊笑站了起來,沒說話。
段非凡把扳手扔下也站了起來,看著他。
“繼續,”江闊偏了偏頭,“我不吵你了。”
段非凡還是看著他,盯著看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我嘴上的傷已經好差不多了。”
“嗯?”江闊一下沒反應過來。
段非凡伸手抓住了他外套胸口。
“靠!”江闊喊了一聲,“你擦手呢!”
然後就被段非凡一把拽到了面前。
江闊腳下被碎石塊絆了個踉蹌,用手撐了一下車門才沒撞到段非凡身上。
段非凡靠著車,看著他,聲音有些低:“我說我傷好了。”
“聽到了。”江闊看著他,感覺自己聲音因為心臟的突然加速變得有些沙啞。
聽上去彷彿渴了三天。
段非凡往前靠了靠。
寒風裡依然能感覺到段非凡帶著體溫的呼吸掃到臉上,帶著讓人眩暈的暖意。
段非凡的唇碰到他的瞬間,江闊很小心地迎了上去。
傷肯定是沒好的,能看到還是腫的,但觸感卻是柔軟的,那天用牙磕上時完全沒有感受到的柔軟和溫度。
還有淡淡的桔子香味。
風颳得挺急,從他倆的鼻尖中間,腦門中間,脖子中間穿過。
但這會兒並沒有什麼感覺,冷或者熱都沒有感覺。
甚至也聽不到風聲,都是心跳的聲音。
一直到一輛車從外面的路上經過時按了一下喇叭,他倆才猛地一下分開了。
段非凡清了清嗓子,轉身蹲下繼續卸最後一顆螺絲。
“你有什麼感覺嗎?”江闊問。
“你別說你什麼感覺都沒有,”段非凡說,“傷自尊啊。”
江闊笑了起來:“嘴上那個傷,疼嗎?”
段非凡用手背在嘴上蹭了蹭:“實不相瞞,又破了。”
“出血了?”江闊湊過去,果然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很吃驚,“我剛沒覺得有血味兒啊。”
“血來晚一步,咱倆貼著的時候沒趕上。”段非凡把輪胎卸了下來,墊在車底。
江闊過去幫著把備胎滾了過來,裝了上去。
車裡的對講機有人在喊,不知道喊的什麼。
江闊開啟把對講機拿了出來:“我們車胎紮了,剛換上備胎。”
“在哪兒在哪兒?”對講機裡是董昆的聲音,“弄好了嗎弄好了嗎?要不要我們回頭幫忙?要不要幫忙?”
江闊嘆了口氣,董昆一直堅持每句話都重複兩遍,他不得不等了老半天才有機會開口:“不用,已經換完,這就出發了。”
“走吧。”段非凡已經把換下來的舊胎放好了。
“我開吧,”江闊說,“你還有那個藥膏嗎?再抹點兒,要不本來早上都好了,這會兒又破了……”
“嗯,”段非凡坐進了副駕,“一看就是又被啃了。”
江闊笑著上了車。
他們往前開出山路的時候,看到了前面的車,一幫人停了車在等他們。
“走吧。”江闊放下車窗。
“跟上!”丁哲也放下車窗喊了一聲,心情很愉快的樣子,巴博斯讓他快樂。
兩輛車一前一後繼續往前開,沒多大一會兒就上了高速。
“你們票都訂好了嗎?”江闊問,“年前票緊張啊。”
“來的時候就訂好返程了,”段非凡說,“直接取票就行。”
“回家就又得忙了吧,我看你這幾天手機一直有訊息。”江闊說。
“嗯,”段非凡低頭看著手機,“昨天我老叔請了市場裡一